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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他又瘦,傷得更重,回家還被家里訓了一頓,說他不夠冷靜,別人幾句話就把他心態毀了。他堂姐還笑他怎么打架都打不過別人,沒用。可是他找不到其他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其實他不喜歡打架。他不喜歡任何有肢體碰撞的、劇烈的運動。他天生就更喜歡文學和藝術。但是不行。那不夠“男人”。他是家族未來的繼承人,他不可能沉浸于他的創作中。他絕對不能做一個藝術家。他不知道丁鶴小時候是怎么想的。那個時候他們只是普通朋友——或者連朋友都算不上,畢竟他那個爛脾氣,他也不覺得丁鶴愿意和他做朋友。所以丁鶴一開始只是禮貌性地安慰了他幾句,他也不意外。但是好像就是那次住院開始,那群小男孩沒再找他麻煩了,丁鶴倒是每天監督他吃飯,不讓他挑食。丁鶴后來也開玩笑說過他瘦,害得他當場甩臉,幾天不理人。丁鶴追著道了幾次歉,他都不接受,后來也放棄了。也就是這件事把他們的關系鬧到最僵。這句話確實戳了他的痛腳,他不想輕易原諒說話的人。但他也知道丁鶴可能是無心的,如果連丁鶴都不理他,他就一個朋友也沒有了。他當時渾噩了一陣,差點出事。不過也是多虧了這件事,他跟丁鶴的關系才有了進展。找他的時候,為了排查他的去向,那幾個喜歡嘲笑人的男生也被拉出來問話,他才知道是丁鶴偷偷找人教訓過那群人。丁鶴還內疚地來道歉,說是看他瘦就覺得特別可憐,所以忍不住想讓他多吃點。當然后來丁鶴也承認了,他就是覺得郁謹白白瘦瘦的樣子惹人憐愛,受委屈眼眶都紅了還抿著嘴不認輸的表情就更可愛了,所以明明有辦法幫忙,一開始還是只輕描淡寫地安慰幾句,真鬧出事才慌了。這個人從小就一肚子壞水。他第一次見丁鶴時的直覺才是對的。監督吃飯這件事倒是一直持續到高中畢業,這也使得他雖然瘦,但還一直保持在健康的水平上。高中畢業,他們也分開了,他又回到了不健康的作息和飲食習慣,身子消瘦不少,還落下些毛病,重逢后丁鶴想了挺多辦法才幫著他慢慢調整過來。他把臉埋進臂彎里,過了一會,沖了把臉,關掉水,擦干身體。他最后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細胳膊細腿的,肌rou也不怎么明顯,有什么好看的。他出去的時候,主神正抱著泰迪熊發呆,看到他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你眼睛紅了。”郁謹面無表情地道:“水熱熏的。”主神“哦”了一聲,沒多問,問他:“今天干什么?”“你一般會做什么?”主神像第一次見面那樣展開一張屏幕:“看嗎?”感覺跟看電視差不多,還能調臺。每個臺就是一個不同的子世界。主神可以選擇一個世界,再選擇一個具體的人物的視角,觀看他經歷的事。這就是他體驗不同的生活,學習情感的過程。主神并沒有隨便調臺,而是直接選了一個視角,看起來經常用這個。映入眼簾的畫面有些熟悉,郁謹覺得自己絕對去過那里。直到覃慎的臉出現,他突然意識到這是哪里。越青霆的家!他不動聲色地問:“你經常通過這個視角看?”主神理所當然地道:“是啊,他總能找到最有趣的故事。”“是你叫他去尋找有趣的故事的?”主神:“是啊。他很擅長做這個。”怪不得越青霆一天到晚偷聽八卦,原來是在當主神的眼睛。郁謹坐在他身邊,和他一起看。從這個角度看自己熟悉的人,有一種在看電視劇的感覺,既有共鳴,又能清楚地抽離出來。“你為什么不自己去體驗?附到某個人身上,比直接看要更有效吧?”“郁汀不讓我去。他說,那樣我就不是我了,我會變成其他人。我不想這樣。”郁謹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郁汀的意思。主神現在性格還沒有定型,他如果真的附在某個人身上,很可能會被那個人同化。“不過我有附到貓身上。”主神瞇起眼,懷念地道,“是白色的,毛很軟。”郁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主神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時,就是一只白貓,被越青霆抱著,看到他了還主動讓他抱。他當時就覺得貓不對勁。以至于在祝覺那個世界,他看到霍初安照顧越青霆撿的那只白色流浪貓的時候,還潛意識地覺得是主神。“布偶貓也有。”郁謹:!!!“哪只?”“就是你養的那只,叫小夏吧。”主神的臉和小夏的貓臉逐漸在郁謹眼中重合。他捂著眼睛轉頭。他還是沒辦法把主神和那只蠢蠢的貓聯系在一起。不過他終于知道那只貓為什么總在晚上偷跑進屋子旁觀他們了。畫面一個轉換,越青霆和覃慎去了新的世界。看起來這次的主角是覃慎。覃慎又去找宋眠了。宋眠似乎在那次捕獵游戲中受了重傷,修養了一段時間才重新開始任務。縱使他之前捅覃慎那一刀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他的臉,再次見到覃慎,他的精神狀態還是明顯變差了。按理來說,他雖然對覃慎沒好感,最基本的禮貌還是應該保持。但事實上,他見到覃慎就開始逃跑。覃慎還是跟在后面默默保護。宋眠把覃慎認成敵人,毫不手軟地又捅了他一刀。覃慎失望而憤怒,雙眼發紅,雙拳緊握。他把宋眠的手綁了起來,準備再次囚禁他。郁謹捂住主神的眼睛:“別看了,看點健康的。”“為什么不能看?”主神對場面的血腥毫無知覺,天真地問,“我不覺得不健康。”“你看這種東西,不覺得難受嗎?”主神低頭按按胸口:“不。這是……愛……”郁謹心里抽了一下。“郁汀說的?”“不,他說這是不好的東西,讓我不要看。但是他那個時候,對我說他愛我……”主神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我不明白有什么區別,我覺得他做的是一樣的事。以前他告訴我這是錯的,可是那個時候他說,那是愛。”郁謹心里五味雜陳,鄭重地跟他說:“這不是。我們換一個視角看。”“我現在只能看到這種東西。”主神輕輕道,“無論我選擇哪里,無論開頭是怎樣的,最后一定會看到這樣的事。”“以前不是這樣。以前郁汀也會陪著我一起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