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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幫個忙!”季輕歌裝作什么都沒聽見,翻了個白眼。“怎么,裝都懶得裝了?早就看出你不對勁了。”安櫟疼得聲音拔高,向季輕歌那邊撲過去。“我們不是同伴嘛,不要這么冷漠啊。”有本事同歸于盡啊。那邊莫鴻鵠也因為沒得到想象中的配合,狠狠地挨了一下,腦子里只循環著一句話:該不會就要交代在這了吧?一道閃電炸在空中,大雨傾盆而落。莫鴻鵠和安櫟都抹抹臉上的水,長吁口氣。這場雨來的真是時候,明明剛剛還云都沒有,現在卻能突降大雨。這等于廢掉了郁謹一部分的異能。郁謹也抬頭看著天空,有一瞬間的晃神。為什么現在會下雨?指揮平穩的聲音再次傳來:“九點位置。”莫鴻鵠和安櫟都打起精神,準備趁著對手這一瞬的失神,打個出其不意。銀色的子彈擦著安櫟的臉頰飛過,燎出一道火痕。莫鴻鵠的胳膊也割了道口子。就是這一個瞬間的失誤,郁謹已經回過神來。雖然他不能用火,但他本質是收集型的異能者。他能使用的武器,比莫鴻鵠等人能想到的要多得多。布滿尖刺的綠色植物破土而出,在雨水的浸潤下迅速生長,將莫鴻鵠包裹在里面。莫鴻鵠暗罵一聲:“艸,怎么指揮的?”丁鶴歉意的聲音傳到他腦海里:“抱歉,這是個意外。”莫鴻鵠又罵了幾句,丁鶴一直語氣泰然,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他連氣都出不了。莫鴻鵠:我覺得你也和他是一伙的。之所以選丁鶴當指揮,是因為他們里面,只有丁鶴一個人是精神系異能者,只有他能夠完成那個信息傳達的任務。根本沒人能像他那樣快速地進行反應。而且丁鶴平時看著也挺靠譜的,沒想到在正事上這么容易掉鏈子。丁鶴所在的是最安全、視野最好的位置。在碎片收集階段,他成功地獲得了大部分玩家的信任,拿到了指揮的身份。這使得他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些玩家引向失敗。“你發揮這么不穩定,就別占著指揮位了吧?”一個人拍拍丁鶴的肩,語氣輕浮,“別逞強啊。”是秦揚。丁鶴收回對莫鴻鵠的關注,轉頭看他:“多謝關心。”“看我干什么?”秦揚漫不經心地把刀架到他脖子上,聲音陰森冷冽,“這次我不會那么容易上你的當了。”“你猜猜,是你的頭先掉下來,還是你家寶貝先被子彈打死?”秦揚知道丁鶴最擅長的是什么。以前他確實容易受控制,但現在丁鶴如果集中注意力對付他,就等于要放棄郁謹那邊戰局的控制。“你真的覺得他們相信你嗎?”秦揚忍不住哈哈大笑,“不靠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你以為真的有人會聽你的命令嗎?”主神的存在使得他們的精神世界變得異常堅固,如果丁鶴想要強行控制他們的行為,必將面臨崩潰的危險。丁鶴從容一笑,站起身,把位置讓給他:“說的沒錯,是我不自量力。”秦揚半肚子狠話沒地方說,只能兇巴巴地吼:“你最好老實一點,別搞什么花招。不然出什么事,我可不負責。”“不勞費心。”秦揚沒多停留,踹了一下旁邊的桌子當作示威,很快離開現場。雨水使得綠色植物們更加活躍,幾乎鋪滿了整條街道。莫鴻鵠被裹在藤條的最中央,只能露出一個腦袋。花刺刺破他的血管,貪婪地吸吮著鮮血。而他無能為力,只能感受著身體溫度的流失。藤蔓在雨水的澆灌下開出鮮艷的花,花瓣又被雨水打碎成血珠,在地上重新洇成花。一道刀光閃過,將藤蔓挑開。秦揚慢吞吞地走了出來。他的刀,恰巧不怕這種植物。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雖然郁謹能收集各種各樣的技能,但他本人的體能很差,類似于法師,短板就在近戰。這恰恰是秦揚最擅長的。“喲,幾天不見,升職了?平步青云啊。”他現在已經知道為什么當時郁謹能“作弊”成功了。那場游戲本來就有內定的結局。他被耍了。秦揚自嘲地笑笑:“沒想到,我以前這么幸運,居然有機會和血族之王同場競技。”郁謹不著痕跡地退了半步。秦揚恰巧是他最怕的那類人。更何況現在的秦揚并不是原本的那個秦揚,他身上有主神的影子。他應該是所有人里,對郁謹敵意最深的那一個。秦揚不給他思考的機會,帶著滿腔的恨意向他襲去。但郁謹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秦揚面前。連那個用于定位的光點都消失了。越青霆撐起結界,哀嚎一聲:“你想想辦法啊,我撐不了多久,恢復好了自己出去。”“你在這待多久了?”“我一直在啊。”越青霆發現說漏嘴,捂住嘴,“這不是需要給你表演的機會嘛。你看,其實我一直都在背后保護你哦。”“你可以把他困在你的結界里,對我來說更有意義。”越青霆倒吸一口冷氣:“不了吧。”顧心裁急急忙忙地給郁謹塞藥:“我也不知道你能用哪些,但反正沒有副作用,你看著吃吧。”郁謹接過藥物,淺淺一笑:“等會去找何櫻櫻。”顧心裁:“?”“叫你去初擁,”越青霆咧嘴露出屬于血族的尖牙,“其實我也可以,要不要考慮我?”“后裔的能力通常與父輩的實力息息相關。”何櫻櫻不知什么時候冒了出來,拋了個媚眼,“你要考慮好哦。”她腿上的傷已經愈合了,只是裙子破破爛爛,看起來還有些可憐。但她仍舊神采奕奕,甚至眼中的光比之前還要閃亮。她從結界里鉆出去,在秦揚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從后面抱住他,可憐兮兮地問:“哥哥~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醫生嗎?”她一邊說,一邊抽出腰后的匕首。“哥哥這不是來找你了么?”秦揚沒往后看,但手上的刀卻精準地對準她的腹側部。何櫻櫻一扭身躲開,又柔弱無骨地攀了回去:“我不信,你明明就想甩開我。”兩個人纏斗在一起。何櫻櫻一向擅長近戰,剛剛也不是沒和秦揚打過。只不過他當時有所保留。但她現在發現,秦揚當時似乎也有保留。不僅如此,對方的反應速度甚至還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提高。現在的秦揚,只不過是一具容器,里面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