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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你不會知道這些。也許你以為自己是蒙的……不,其實你都記得,你只是不記得我的名字了。”郁謹掰開他的臉,頭側到一邊喘氣:“我還是覺得不對。你的意思是,你故意引我過來,希望在這個過程里幫我恢復記憶。那你現在告訴我,是覺得我已經恢復記憶了?”他的大腦因為缺氧有些混沌。不一樣。和他以前知道的完全不一樣。從他的視角看,是丁鶴出現意外,失去記憶,來到這里,繼續他的工作。具體工作就是控制這個游樂場,做幕后反派,折磨那些游客,從他們身上收集恐懼與怨念。而他,是專門來找丁鶴回家的。他當然知道他們已經結婚了,也理所當然地知道那些生活上的習慣。他當時的想法是,反正丁鶴也不知道他遇到的是什么問題,就算到時候丁鶴問,他也可以說是問題簡單,搪塞過去,畢竟避免懲罰才是第一位的。他看起來對丁鶴冷淡,是因為他當時以為丁鶴失憶,不記得他了,過于主動反而適得其反。他還以為丁鶴是隱約記得他,才回應他,沒想到丁鶴和他的想法一樣。說到這里,難道不是他先主動示好的嗎?后來他發現丁鶴確實還記得他,憤恨他的隱瞞,所以態度又冷淡下去。沒想到,丁鶴記憶里的東西和自己的認知差這么多。有一瞬間他甚至真的懷疑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偏差。難道他也忘了一些事情?當時他和丁鶴都受到了那團黑霧的影響?究竟誰說的是真的?“不,我想清楚了,其實記憶這種東西,沒那么重要。”他無意識地向床的邊緣移動,丁鶴也跟著他移,在他差點滾下床的時候護住他。“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你只需要重新愛上我就好了。”郁謹怔怔地看著他:“所以你的真名是?”丁鶴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寫字。確實是丁鶴在這個世界的名字。“那‘丁鶴’是……”“是我用的化名。認識我本名的人多,直接用很麻煩。”郁謹詭異地打量著他。用了二十多年的名字,還真是說換就換。他想到了第三個可能。也許丁鶴失去的只是屬于他本人的記憶,屬于這個世界的分身的記憶并沒有喪失,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符合這個分身的風格。這個分身出于某種原因,對他撒了謊,或者確實抹除了他的一部分記憶,企圖達成自己的目的。又或許,丁鶴是在傳達其他的信息。他看著掌心的字,問:“那我是?”“秋秋。”丁鶴捂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是我的貓。”他的聲音低沉溫柔,郁謹沒來由有點臉紅:“哦。”“秋秋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貓。”丁鶴攬著他,語氣驕傲,“也是世界上最有才華的貓。”郁謹怕他越說越夸張,立刻岔開話題:“我們以前是怎么認識的?那只小貓是怎么回事?”“他是你兒子。”丁鶴有意露出一條黑色的貓尾巴,“其實我們都是貓。”貓尾巴似乎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但郁謹總覺得,這個貓尾巴很不和諧。他不可置信地揪揪尾巴:“你真是貓?”“是啊,我是黑色的短毛貓。”黑色的尾巴瞬間伸直,定額也笑著揪了揪他的尾巴,“乖,尾巴不能亂摸。”郁謹收回手:“黑貓和布偶為什么生出來的還是布偶?”丁鶴沉默片刻,笑道:“可能是特例,下一個孩子就像我了。”郁謹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你要是不信,我們明天去做親子鑒定,看他是不是我們親生的。”丁鶴捏捏他的臉,“如果你現在接受不了,可以把他當成普通幼貓看待。”郁謹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問:“我們是怎么在一起的?”“你身份高貴,長得漂亮,還會畫畫,是所有貓的夢中情貓,而我只是一只普通的黑貓,除了會種貓薄荷,一無是處。”“我們是在去獸管局做體檢的時候認識的。其實我們不在相同的地方體檢,但是你因為害怕,從病房里逃了出來。那是我第一次近距離地見到你。”“你當時很緊張,想吸貓薄荷。我又正好帶著貓薄荷,就送了你幾株。”“后來,他們不讓你吸太多貓薄荷,限制你購買,你就來找我買貓薄荷。慢慢地我們就熟悉了,你常常說我家的貓薄荷最能激發你的靈感。”“我很開心。可是那個時候,我還不敢貿然告白。好在我培育的貓薄荷賣得很好,賺了很多錢,你還幫我的貓薄荷代言。”“再然后,我們就在一起了。”他講得繪聲繪色,郁謹簡直就要信了。如果不是這些和他的記憶完全不符的話。“你說謊了。”第157章黑貓游樂場(十四)丁鶴臉上的笑容不變:“被你發現了。確實,其實不是你找我買貓薄荷,是我主動聯系你的。”他輕輕握住郁謹的手:“可以原諒我這一點虛榮心嗎?”郁謹掙開他的手,扯過枕頭,撕開枕芯,抖出一堆深綠色的植物碎渣:“這是什么?”“貓薄荷。”丁鶴大方地承認,“你睡眠不好,靠貓薄荷才能入眠,所以我在枕芯里放了貓薄荷。”“不對。”郁謹搖頭,眼神冷靜,“貓薄荷對貓有致幻的作用,你故意在里面塞貓薄荷,想趁著我頭腦不清醒,騙我相信你的話。”“寶貝,我知道你暫時還接受不了,我們可以慢慢來。先不要這么激動,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你。”丁鶴壓低聲音。郁謹一把掀開被子,捏住他的貓尾:“我知道你想隱瞞什么。你不是貓,我們也不是那么認識的。”柔軟的黑色貓尾靜靜地躺在他掌心,像是一條蟄伏的蛇。丁鶴安靜地看著他:“我是貓。你也是。我們結婚一年了。”他的聲音如有魔力,令人忍不住信任依賴。郁謹狠狠攥緊貓尾,手心迸發出火花。貓尾猛地彈開,毛絨的觸感瞬間轉變成光滑冰冷。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截黑亮的蛇尾,盤成幾個重疊的大圈,從纖細的尾巴尖向上逐漸變粗,最終消失于白皙的、屬于人類的皮膚。蛇尾與人腹完美地結合在一起,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你是蛇。”平靜的陳述擲地有聲。蛇尾微微扭動著,似乎對這個稱呼并不接受。郁謹能感到從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和剛剛截然不同的陰冷氣質。“我不是蛇。”丁鶴緩緩道,“我也確實不是貓。事實上我并沒有固定的形態,只是與這種形態最契合。如果你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