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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更快。但丁鶴的反應速度也很快,完美地避開籃球的方向。旁邊有人吹了聲口哨:“反應挺快啊。”丁鶴謙虛地笑了笑,敏捷地躲過籃球下一次襲擊。他嘗試著把籃球接住,但事實似乎不允許他這么做,所以他只能暫時躲避。郁謹的心完全放了下來。突然,丁鶴趔趄一下,似乎被人從后面推了一把。而籃球也正好飛向他的方向。他聽到有人小聲抱怨了一句:“神氣什么。”籃球的速度過快,幾乎是他維持好平衡就到了眼前。他看著黑影離自己越來越近,在自己鼻尖前硬生生停住,整個扭曲起來,仿佛被繩索緊緊捆綁住,表面被繩索勒出幾道深深的痕跡。籃球開始自然下落,在他成功向旁邊躲閃開后,終于承受不住來自外界的壓力,爆裂成碎片。旁邊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幾秒鐘后才有人發出感嘆:“臥槽,有點厲害。”包輝結結巴巴地問:“沒事吧?嚇死我了,這球怎么跟個三維彈球似的。”但是這個球為什么會中途爆炸,難道這其實是炸彈嗎?旁邊的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聽說籃球是有爆炸的風險。”“你別騙我啊,不是這樣的吧。這看著像被什么東西捏爆的。”“那你看到什么東西捏了嗎?”“說的也是,難道我剛剛看錯了。”“總不能說是有超自然力量吧。”“其實剛剛那個籃球就已經很超自然了。”杜佩也驚慌失措地道歉:“沒受傷吧。對不起,我還不太會,沒想到會砸到人。”丁鶴擺擺手,示意她沒有關系,甚至還能反過來安慰她。郁謹在人群外遠遠地看著他。他分開人群,笑容滿面地走過去,張開手臂,準備去抱郁謹。郁謹抽出一包濕巾,抵著他的肩:“擦汗!”“那你給我擦。”丁鶴從善如流地垂下手臂,笑瞇瞇地偏頭看著他,“我自己看不見哪里臟。”理由倒是說得冠冕堂皇,其實照個鏡子就能解決。郁謹看了向這邊張望的圍觀群眾一眼,又看了看他臉上完美無缺的弧度,自然地打開濕巾包裝,往他額頭上抹:“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他的手法并不溫柔,甚至像是在為了擦去污漬而無形中加重了力道。但他的眼神很認真,手指的動作避開眼睛等敏感部位,就像是在擦拭一件流傳千萬年的裝飾品。“輕點,你在擦桌子嗎?”丁鶴抓住他的手,帶著他把手向外撤了撤,“我臉上的皮要被你搓下來了。”“搓不下來,你皮沒有那么嫩。”郁謹瞪著眼看他。眼神仿佛在說:你是不是嫌我下手不夠溫柔了。丁鶴一想也是,他的臉確實沒郁謹那么嫩,飛快地改口:“那你小心一點,別把自己手上的皮擦傷了。”他正好上手捏了一把郁謹的臉,光滑而有彈性的觸感讓人不舍得松手。郁謹狠狠在他臉頰上按了按,以示不滿。“我開玩笑的。”丁鶴松開手,向他展示了一下,眼神迷戀,“但你的臉……真的很軟。”郁謹躲開他稍顯炙熱的視線,換了張濕巾,自覺用更加輕柔的動作幫他擦兩鬢邊的汗。相比于擦拭,這個動作已經更接近撫摸。還是撫摸容易受驚的小動物的那種撫摸。濕巾的位置,從兩鬢,轉移到鼻尖,再轉移到下巴,在下唇的邊緣試探。丁鶴的目光也跟著放柔,他輕聲道:“我還記得,你以前就不喜歡這種容易出汗的運動,我偶爾會打籃球,那天你就會因為我身上的汗味不愿意理我。”郁謹心里一顫,條件反射地躲避他的視線。不是這個原因,是每次你打完籃球總會有女生過去送水,結果你不僅不拒絕,晚上還會裝作什么都沒發生。我以為你有喜歡的女生還瞞著我。但這種理由說出來實在太丟臉了。“別人打籃球的時候都有女朋友在旁邊加油,只有我沒有。”他平靜地陳述著事實,語氣里卻隱隱透出羨慕。郁謹定了定心神:“你不說,我怎么……”“我說了。”丁鶴打斷他的話,酸味更濃,“然后那天你直接說你嫌棄我。”正好是丁鶴主動追出來的那一天。“我沒嫌棄你。”郁謹實在是沒辦法把真實理由說出來,只能生硬地重復觀點,“我只是,覺得當時天氣太熱了,沒多想。”“知道你沒針對我。”丁鶴笑起來,“你確實是愛干凈。是我之前想錯了。我以為,你是太緊張了,說話沒經過大腦,沒想到這么簡單的理由。我還以為我在你心里會有些不一樣……不過你能來,我就很開心了。”郁謹怔怔地問:“你那天,是怎么看到我的?”“你很顯眼啊,”丁鶴疑惑道,“你不覺得你比旁邊那些人都高一截嗎?”而且臉長得這么好看。郁謹:……我以為你沒有精力往旁邊看。“我一眼就看到你了,”丁鶴唇邊的笑意一點點擴大,“我不僅看到你了,我還看到你焦慮不安地走來走去,隔幾秒鐘出來一次。”郁謹拿濕巾往他嘴里塞,冷酷無情地道:“閉嘴。”丁鶴抓著他的手,低頭在他手背親了親:“這種東西吃不了。”嘴唇過高的溫度在手背燎燙出一片痕跡:“我渴了,我們過去喝水。”——季輕歌看著籃球終于消失在空氣里,松了口氣。看起來籃球的危機……終于解除了?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這次籃球居然沒有追著祝覺跑,這不對。不過她也不敢瞎想,萬一她又烏鴉嘴靈驗了呢?她擔憂地問祝覺:“你有沒有被嚇到?剛剛有沒有扭到腳。”祝覺搖搖頭,看看天邊的烏云:“是不是要下雨了?”“好像是。那我們提早去教學樓里吧。”季輕歌警惕地計劃著兩人的行動路線,“別走樹下,萬一被閃電劈了。”一道閃電劃過天際,霎時間照亮陰沉的天空。祝覺似乎被嚇了一跳,腳步停了一下。季輕歌也跟著她停下腳步。有什么細小的東西落在她頭頂。季輕歌抬起頭,看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從空中落下,想也沒想就把祝覺撲到一邊。兩個人摔倒在地。劉非就躺在她們面前的地面上,肢體扭曲,雙目圓睜,鮮血從他的身體下面緩緩蔓延開來。天邊響起一聲驚雷,暴雨突至。第127章永遠的星期三(二十五)后半截體育課被改成自習,學生們都被趕進了教室里,尸體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