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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好。”祝覺看著自己撲了個空的手:……系統尖叫:“他為什么上來了!”丁鶴飛快地關上車門,和郁謹并排坐著,露出完美無瑕的笑容:“你坐前面吧?正好我們兩個男生坐后面。”祝覺驚訝地看著他們:“你們……你為什么要答應他?”她小聲道:“你們不是昨天才打過架嗎?”當然她更想說的是:剛剛問的不是我嗎?“打架這件事,是我沖動了,沒有弄清楚前因后果。”丁鶴誠懇道,“但我們已經解開誤會了。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一點小事揪著不放。”郁謹懶洋洋地伸出一條胳膊,搭著他的肩,看著祝覺。這個親密的動作顯示了兩個人不同尋常的關系。祝覺咬咬下唇,有些忐忑:“可是,我們并不是很熟……”郁謹勾著丁鶴的肩,打量著他的側臉:“傷在哪了?重不重?”丁鶴就勢攬著他的腰,抓著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腹部:“這里。你都對著肚子上的軟rou打。”要是別的地方,還能查看查看,現在郁謹只能隔著衣服摸摸:“還疼不疼?去醫院看了嗎?”“沒事,不重。”丁鶴老神在在地抓著他的手,低聲問,“不然你再幫我揉揉?”郁謹抽出自己的手,在他肚子上拍了一下:“公共場合,注意言行。”祝覺站在風中猶豫了幾秒,發現沒有人挽留她,還是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她低垂著頭,嘴角下撇,似乎有些不情愿。郁謹懶得管她。他本來就是來接丁鶴的,只是順便把她帶上。當然,如果她執意不肯上車,他也沒有意見。甚至會更開心。祝覺語氣復雜:“我還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就,最近,打完架之后。”丁鶴回答。“你們昨天才第一次見面。”“我們一見如故。”司機打了個呵欠,感嘆一句:“高中男生的友誼有時候就是這樣,不打不相識。”祝覺無話可說,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指尖。系統不開心地問:“你怎么把他放進來了?這可是你們獨處的好機會,要個電燈泡不膈應嗎?”而且還讓祝覺坐在前面,都沒有親近的機會。你看祝覺多么落寞,多么沒有參與感。郁謹看了祝覺一眼。說得對,他應該給錢讓祝覺自己打的。丁鶴把書包抱到胸前,慢悠悠地拍出幾本習題冊,隨便翻了一頁寫下一串數字:“抄吧。”郁謹頓了頓,也翻出幾本習題,打開,手上拿著筆,裝作抄作業的樣子。他把那串數字抄下來,順便又寫了串新數字。系統:“……原來如此你叫他是要抄作業啊,我說你昨晚怎么寫那么快。不對,你既然要抄為什么還要自己寫一遍?”雖然是競爭對手,但是對于宿主來說,他也有利用價值。丁鶴是A班的,準確率肯定有保障。但是成績好又怎么樣,還不是要乖乖給宿主抄,就是一個工具人。沒想到宿主的腦袋這么靈光,居然沒有因為私人恩怨意氣用事。“他們兩個拿的都不是同一本作業。”系統:……“其實那本上寫的都是對的。”系統:……“字也不錯。”系統氣勢洶洶地對旁邊插嘴的另一只系統吼:“閉嘴。”對面丁鶴的系統卻很沉穩:“加好友嗎?方便互看好感度和進行互動。”系統傲嬌:“不加!”祝覺怯生生地提醒:“抄作業是不好的。”郁謹抬頭橫了她一眼,校霸氣勢展露無遺。祝覺似乎有點怕,還是重復了一遍,加強了語氣:“作業自己寫才有效果,你這樣是害了他。”“我想抄你的。”郁謹緩慢地吐出幾個字,看向丁鶴,“你給我抄嗎?”丁鶴笑得如春風拂面:“給。”不僅給,幫他寫都沒問題。郁謹一臉當事人都同意了你們外人沒資格干預的表情,看著祝覺。眼神仿佛在說:再說話就把你扔下去。祝覺煩躁地皺了皺眉,努力把自己的情緒壓制下去,不好意思地問:“那……那我能對一下答案嗎?”丁鶴思索一秒,搖頭:“對答案只能暫時改正錯誤,有的題還是要老師打一次叉才能印象深刻。”祝覺:……你剛剛不是這個態度。她心里煩躁又委屈。她覺得,這兩個人像是在針對她。她不由得攥緊了自己的貝雷帽,用以發泄情緒。郁謹一點也沒想針對她,只想當她不存在。他剛要低頭跟丁鶴小聲說話,目光突然被祝覺的背影吸引住了。祝覺之前一直戴著偏大的貝雷帽,他只是覺得有點不協調,卻沒多想。但是現在,她把帽子取下來了,露出后腦的鼓包和被血粘在一起的長發。她的后腦像是曾經撞在什么東西上,有一點變形,血從傷口汩汩流出,在肩頭洇開一片血漬。滴答。血滴落的聲音似乎響在耳畔。他眨了眨眼,血腥的場景卻又消失了,烏黑柔順的長發披散在她肩頭。也許她一直戴著帽子就是為了掩飾這個?郁謹小聲問丁鶴:“我們昨天……打到她了嗎?”“我記憶里沒有。”丁鶴毫不驚訝,笑著問,“你看到了?”郁謹點點頭。“暫時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跟著她吧。”郁謹剛要點頭,一想卻不對,有點兇地問:“你準備一直跟著她?”“不是我,是我們。”丁鶴耐心地糾正,“再說了,明明你跟她一個班,和她接觸的機會更多。”他這樣一想,也覺得不對,眼神有些陰沉。他高中好長時間沒和郁謹同班,那個祝覺居然有這種機會。郁謹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問:“青梅竹馬?”郁謹內心也很不平衡。他跟丁鶴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相處方式都跟游戲劇情內寫的丁鶴和祝覺的差不多,直接把他的名字填到祝覺的位置也毫無違和感。現在這樣子,就好像自己的身份被人剝奪了一樣,讓他很不適應。“青梅竹馬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丁鶴忍俊不禁,摸摸他的頭發。“滋——”車輪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轎車和岔路口開來的貨車撞到一起。郁謹昏迷之前聽到周圍了路人的尖叫,以及一個男性的哀嚎:“臥槽怎么又死了我沒幣了。”他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天剛破曉,現在是早上六點。第105章永遠的星期三(三)郁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