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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叫他的名字了,研究所里的人都按職位叫他。】【他有點驚訝的樣子,不過還是答應(yīng)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縮短,我知道他已經(jīng)不是單純把我當作一只FX看待了。】名字。兩個字突然涌進郁謹?shù)哪X海。他從來沒有考慮過,4號其實是有自己的名字的。而4號也從來沒有提過。也許他是想等自己想起來,覺得突然報出一個人名,顯得太過突兀。而4號獲得名字的原因是,他成為了郁謹?shù)闹帧?/br>一只FX成為人類的助手是很奇怪的事,也引來了很多人的非議。4號獲得了很大的權(quán)限,能夠跟著他出入研究所的大部分場所——這是普通FX絕不應(yīng)該享有的權(quán)力。他開始更喜歡跟4號交流,而不是研究所里的其他人。【我聽到那些研究員在竊竊私語。】【他們在討論我不應(yīng)該獲得現(xiàn)在的地位,也在討論他太過孤僻冷傲不與人親近。】【我知道都是那個副所長在背后帶起來的。那個人研究不好好做,每天就知道在背后說別人壞話。】【他明明是個很可愛的人,每次跟我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很溫柔。】【我能站到他的身邊,都是靠著自己的努力。】【我去學了人類的日常行為方式,也去學了他喜歡的東西。】【我是最了解FX的,只有我能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只有我能成為他的幫手。】【我稍微嚇唬了他們一下,讓他們多專注于自己的事業(yè)。】然后4號就被認為有威脅人類的風險。副所長開始提出有關(guān)NW的提案。郁謹覺得呼吸有些難受,在原地坐了一會,才繼續(xù)前進。每一封日記都與那邊副所長的日記一一對應(yīng)。他本來以為,接下來4號的日記終于要到NW出現(xiàn),他受到不公待遇了。日記內(nèi)容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所里有研究員求婚成功了,他的手上戴著戒指。】【聽說,他求婚成功那天,送了很漂亮的寶石。】【人類在求偶的時候總喜歡送這種閃閃發(fā)亮的東西。我覺得我也應(yīng)該準備一下。】【不知道他會喜歡哪一種。其實我覺得,無論任何寶石都沒辦法配得上他。但我還是要好好挑選,至少要比其他人送的都漂亮。】【等我挑好了寶石,我就去求婚。】郁謹心里五味雜陳。他不知道4號怎么會在這么緊張的時候產(chǎn)生求偶念頭,也不知道4號為什么會直接跳到求婚這一步。他能感覺得出來,4號對他的感情并不是簡單的,造物對于造物主的感情。但是他不敢承認。因為那將引出很多麻煩。他想讓一只FX當自己工作上的助手都很難了,更何況是生活里的配偶呢?可他還是想知道求婚的結(jié)果。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往下一個房間走。然而這個房間并沒有機關(guān),也沒有日記。4號的機關(guān)一向擺在很顯眼的位置,一進門就能看見。郁謹一下子覺得有些不知所措。這個變化來得很突然,而且沒有什么原因。是4號沒再寫日記,還是說……他不想拿出來?郁謹心底莫名涌起一陣不詳?shù)念A(yù)感。他開始仔細觀察這個實驗室。這個實驗室和之前的都不大一樣,里面擺著很多個破開的殼。殼和NW的很像,但流轉(zhuǎn)著一種不同的光芒。他屏住呼吸,仔細傾聽房間里的動靜。房間里似乎隱藏著某種生物,正在輕微地顫抖著,發(fā)出過大的呼吸聲。郁謹環(huán)視一周,目光鎖定在了那些殼上。殼很大,雖然只有一半,但如果蜷縮在里面,就算是FX也能夠把自己的身形完全隱匿。他拿出那袋在副所長辦公室里裝出來的白色液體,緩緩打開袋子。隨著袋子摩擦發(fā)出“嘶”的響聲,一個巨大的身影從某個殼里躥了出來,飛奔到他面前,搶過營養(yǎng)液開始開心地進食。郁謹趁著他沉浸于營養(yǎng)液中,伸手去撿從他手中掉出來的日記。1號愣了一下,叼著營養(yǎng)液慌忙地去搶。但郁謹臉一沉,他又不敢違抗命令,只能忐忑不安地看著。郁謹看著掌心的幾張日記:“他叫你把這些東西放在這里的?”1號心虛地點點頭,還是試圖把日記搶回去。“但是他又不想讓我看到這些。”郁謹緩緩道,“為什么?”1號不說話,委屈地甩著尾巴,連口中的營養(yǎng)液好像都失去了味道。他哪邊都不想惹。為什么這個艱難的工作需要他來做。他只想喝營養(yǎng)液。“回去吧,有事讓他跟我說。”郁謹擺擺手,看著1號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找了個地方坐下,打開日記。他知道自己有些緊張,指尖已經(jīng)開始僵硬,幾乎連打開日記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日記是緊接著上一張的,里面只有簡短的兩行字。【我失敗了。】【因為我不是人類。】郁謹把臉埋進掌心,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視線有些模糊。他知道自己做得太過分了。他想到了這個結(jié)果,卻還是一直保持有一種希望。直到看到4號熟悉的字跡的時候,他才不得不承認,他曾做過這種事情。他拒絕了4號,并且開始和他疏遠,同時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對于NW的研究中。所以4號最初見到他的時候,處于一種矛盾的狀態(tài),直到知道他失憶了,才重新開始親近。他抿抿唇,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讓自己冷靜下來。從門口傳來一陣蛇尾在地上摩挲的沙沙聲,在寂靜的實驗室里顯得格外響亮。一道陰影投在他身上,遮住原本的燈光。一只手臂突然把他拉入自己的懷抱,輕輕拍著他的背:“怎么了?”他的聲音溫柔而有耐心,像是在唱搖籃曲。郁謹把額頭抵在他肩上,閉了閉眼,喊他的名字:“丁鶴。”4號怔了一下,彎起眉眼,聲音里帶了喜悅:“你想起我的名字了?”郁謹額頭在他肩上蹭了蹭,無奈地笑笑:“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你總會想起來的。我們也可以重新開始。”丁鶴似乎心情很好,抱著他走到另一個殼邊坐下,“好了,不難過了。”郁謹抬起頭,默不作聲地展開手掌,讓他看手中的日記。丁鶴沉默了幾秒,突然笑起來,親昵地碰了碰他的額頭:“因為這件事難過?”他搶過郁謹手中的其他日記,一張一張打開,鎮(zhèn)定地把無病呻吟的那幾張扔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