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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南方,因為那里冬天不會下雪。新家也在舊區(qū),租金便宜,而且隱秘。上一任租客是個愛干凈的女孩。他覺得挺幸運,不用費力里外清洗,甚至冰箱洗衣機之類的家用必須電器,房東都有提供。他可以直接入住。打開行李箱打算收拾時,才發(fā)現(xiàn)任策不糾纏家具去留的原因。箱子暗袋里都是他藏的現(xiàn)金,他留了張紙條說這是分手費,講的好像他們在一起過。……確實是在一起過。哪家室友會睡同一張床,嬉笑打鬧,肌膚相親。感情很早就變了味,白慶憶察覺了卻不想細(xì)究,有人愛有人疼有人怕你沒錢用,誰會拒絕,更何況這個人是小策。如果再久一點,他可能會說喜歡,被打斷了氣也舍不得走。可惜沒有如果。他仰頭看滿室亮堂,暑假要到了,要快點寫求職信,開學(xué)就能直接上班了。*白慶憶說要帶走小朋友的東西,任策當(dāng)然沒反對,但他將其中一件藏了起來。或許發(fā)生了太多事,白老師自己也忘了。在他被孫辰抓走的那天,原本是要去給小男孩買車模型的。他昏迷的時候,任策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一張染血的貼紙卡,九張貼紙,不多不少。十張可以換一個愿望。他將貼紙卡收在白慶憶的枕頭之下,而后將臉埋進當(dāng)中,安靜地聞他留下的味道。是洗發(fā)露的清香,人間煙火味。他不會放手。不可能,想都不要想。*白慶憶面子和里子都好,又有相關(guān)經(jīng)驗,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一份心儀的工作。沒錯,幼兒園老師。很快他就被拉入了幼師群,男幼師向來稀罕,他被當(dāng)成大熊貓一樣圍觀。剛聊熟絡(luò),有位阿姨的八卦心就藏不住了:“小白有沒有女朋友呀?”前男友倒是有一個,白慶憶心道。“還沒呢,也沒打算談,謝謝您。”線下的阿姨們已經(jīng)腦補出一套為情所傷此生不娶的狗血劇情。雖然差不多了,白老師的確打算單身一輩子。他出生即喪母,又長年受程萱影響,對女性難以生出特別的需求,對男人就更不用說。任策真的是個例外,突然闖進他的生活,又賴著不肯走。白慶憶無可奈何,卻又暗心歡喜。醒醒,別老想到他。他拍了拍自己的臉,拿出點光棍到老的決心來!決心還沒拿出來一分鐘,江祈晚就發(fā)微信來,她偷拍了任策吸煙的背影。看不清是站在哪里,只有燃著的煙頭在暗色里格外清晰。配字:獨行獨坐,獨唱獨酬還獨臥。佇立傷神,無奈輕寒著摸人。白慶憶:現(xiàn)在是夏天。江祈晚:你較這點真有意思嗎?!?!白慶憶:[無辜.jpg]江祈晚:找出本詞的中心思想!!白慶憶:[攤手.jpg]江祈晚:好吧,那你感受一下照片中策哥的寂寞。白慶憶:[搖頭.gif]江祈晚:你再發(fā)表情包試試看。白慶憶:有矛盾你勸勸還行,我們都分了,已經(jīng)沒必要了。江祈晚:可我是真覺得策哥可憐。他晚晚都叫外賣,剛剛我讓老蕭帶他回家吃晚飯。又吃到家常菜,他面色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看著都讓我難受。江祈晚:但我說什么都沒用。他最后抱著小汪到外面抽煙,我聽見他說想你,特別想,想到睡不著,連你的一點消息都沒有,感覺活著沒意思。白慶憶:你和蕭子鴻到底什么關(guān)系?江祈晚:白!慶!憶!熒光筆拿好給我劃重點!任策說感覺活著沒意思!白慶憶:你想我怎么辦?江祈晚:我能把你微信給他嗎?你就當(dāng)發(fā)發(fā)善心,他快尋短見了。白慶憶:他給了你多少好處?江祈晚:[微笑.jpg]你一點都不懂我,我是獸醫(yī),對犬類很有愛心的。行醫(yī)濟世,不求名利。白慶憶:唉。白慶憶:我現(xiàn)在打給你,你把手機拿給他,我親自和他說。江祈晚把手機遞給任策,“策哥,我只能幫你到這了,你自己接吧。”蕭子鴻冷哼一聲,剛想嘲諷,被江醫(yī)生反手捂住了嘴,“你不準(zhǔn)說話。”她細(xì)膩的肌膚與唇貼合,老蕭耳朵一紅,竟然真沒再說話。任策知道自己一定會丟人,謝過江祈晚就跑到屋外接電話了。他果然沒錯,聽到白慶憶聲音,他鼻子一酸聲音都沙了,“白老師……”白慶憶怕再聽他喊幾聲會心軟,立刻直奔主題:“聽說你覺得活著沒意思?”“沒有的事!我聽見你聲音,又突然發(fā)現(xiàn)人生很有意義。”真不知該拿他怎么辦。任策繼續(xù)可憐兮兮,“沒了你就什么意思都沒了。”白慶憶找不到話來回他,干脆轉(zhuǎn)移話題:“你和小汪在一起不要吸煙。”他立刻扔掉口袋里剩余的煙,“不會了,我再也不吸煙了。”又說:“以往我做了什么事你不喜歡,我都可以改,你起碼要給我一個機會,不能就這樣判死刑。要是因為我拋下你離家一個月,你這也走了一個月了,咱們這算扯平,回來我身邊,好不好?”白慶憶心想,不是因為這件事。是因為他最想要的安穩(wěn)生活,任策給不起。任策是黑道中人,就像他身上張牙舞爪的龍虎紋身一樣,是滲入血rou的事實,改不掉。白慶憶脫離了程家,沒道理再撲進另一個泥潭。他坦言道:“不好,我一個人過得不錯。”任策有時真佩服自己,一次次被他傷得喘不過氣,還敢厚著臉皮求他再來幾刀,好像為他流血都是幸福的,跟個受虐狂一樣。他不知道白慶憶話出口就后悔,對關(guān)系一般的朋友,開口尚且需顧忌對方感受;任策有多愛他,他很清楚,也很感謝,但這話卻顯得他的愛意一文不值,他趕緊補救,“我沒別的意思,你人很好。”任策靠在門外。夏天的夜一點也不舒服,燥熱之余還多蚊蟲。他與白慶憶都沉默許久,說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沒什么好談的了,但他舍不得掛電話,能聽他呼吸聲都是好的。只是特別難受。他沒想到他這么冷情,怎么都捂不熱,相處也有一年,他心中絲毫情誼都沒有嗎?他愛得低聲下氣,對方卻說一個人更好,簡直是捧著真心上趕著讓他踩。窩囊、沒用。他也想過把人給關(guān)起來,就在醫(yī)院發(fā)現(xiàn)白老師辭呈的那天,他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把他關(guān)起來。任策那時站在門邊,盯著白慶憶左腳,其實就是在想不用手銬和鐵籠,就在這受傷的腳踝鎖個腳鏈,這樣他就不敢動作也跑不掉,否則疼得厲害。要在他臉上紋上任策的名字,這樣就算跑了,別人也知道這是他的人,一定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