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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把自己寶貴的真心交給壞女人?” “jiejie又不是壞女人。”陳云盛速答。 “因為從‘喜歡’開始有很多分岔,”紀繁音不以為意地說,“大多數都走不到‘愛’。” 陳云盛微微垂眼聽,等待著她后面的話。 和沈戚打賭的過程其實很簡短。 沈戚說完以后,陳云盛立刻問他是不是愛著紀繁音,沈戚承認了。 陳云盛對沈戚用激將法也真不是靈機一動,他一開始是想和沈戚理論一番的。 結果不知道哪一句話激怒了沈戚,他說:“你以為你能喜歡她多久?等她消失在你的生命中,你很快就會忘記了。” 陳云盛冷靜地問:“如果你真的這么覺得,就沒必要來見我。jiejie接觸過的所有人,你都會上門找嗎?” 當時整個天空幾乎都跟著沈戚的臉色一起沉了下去。 于是等談話結束的時候,陳云盛就和沈戚定下了賭約。 他如果能一直心懷希望地等待到生命終結那一日也沒有放下這份感情,就能去紀繁音的世界。 漫長的等待中充滿了重重的懷疑。 ――如果沈戚不守信用呢? ――萬一他說的對,我中途淡忘、后悔了呢? ――我真的能等到那一天嗎? 陳云盛也不是沒有質疑過自己,但到最后,他居然真的一步一個腳印地跨入了紀繁音的世界。 很多心靈雞湯里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感謝曾經為目標努力的你自己。 陳云盛不覺得他的喜歡、他的愛低人一等。 所以無論紀繁音后面的臺詞是打算怎么勸他放棄,他都…… “所以我對你的這一點喜歡,以后會走到哪一步誰也不知道。”紀繁音說,“說不定最后結局會非常丑陋、令你后悔。” 陳云盛腦子里進行中的畫面、計劃、臺詞嘩啦一下被紀繁音開頭的幾個字劈得粉碎。 ――他一直以為紀繁音不喜歡自己。 至少,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 紀繁音接著問:“即便如此,你也想試試看嗎?” 陳云盛精神還有點恍然,但身體很誠實,幾乎是一秒就脫口而出:“當然!” 答案從喉嚨口沖了出去以后,他才定了定神補充:“我以前不是就說過嗎?人總要冒險,不能因為可能失敗就裹足不前,我不是那樣的人。” 紀繁音偏頭看了他一會兒,表情沒什么變化地說:“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她說完就轉身走了。 陳云盛哦了一聲,有點忐忑地站在門檻外面,可憐巴巴地看她的背影遠去。 他突然就共情目送主人出門上班的寵物狗了。 理智上陳云盛知道自己在門外才只站了兩分鐘,但這一百二十秒里的每一秒都十分漫長,就像快要下課時就突然開始變慢的那根秒針一樣。 他數到兩百一十四秒的時候,紀繁音回來了。 她先從墻后面探出腦袋和肩膀,朝他眨了一下眼睛:“你先閉上眼睛。” 陳云盛照做了。 他當然不會覺得紀繁音是要親他,但腦子里卻不合時宜地浮現出了一個梗。 男孩子閉上眼睛就是要你親他嘛.jpg 紀繁音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她帶著笑意說:“低頭。” 陳云盛把頭低了下去。 然后他察覺有什么東西擦過后腦勺的發梢,最后落在了他的脖頸上。 像是……項鏈? 陳云盛下意識地想去摸一下胸口的時候,紀繁音說:“你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陳云盛睜開眼睛卻沒有立刻去看胸口,他的視線先落到紀繁音的臉上定定看了看她的表情,想預判一下自己剛才那個巨莽撞無比的表白有沒有弄巧成拙。 但看不出來。 不愧是影后。 陳云盛有點泄氣地握緊掌心里的掛墜,手心被硬而冰涼的金屬硌到。 這是個什么造型的項鏈啊,摸起來好奇特。 陳云盛這么想著,低頭掃了一眼。 ――那是一枚被皮革繩串起的鑰匙。 陳云盛懵了一下:“這是什么?” “你試試啊。”紀繁音說。 “試什么……”陳云盛剛問出口三個字,紀繁音就在他面前直接把門關上了。 陳云盛看看鑰匙又看看緊閉的門,有點手足無措地把鑰匙取了下來,拿在手里看。 是禮物嗎?以紀繁音的身家,送個房子好像也不奇怪。 可地址也沒有,試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陳云盛腦中終于竄出一個天方夜譚的企業級理解。 ――總不可能這就是面前這扇門的鑰匙……吧。 陳云盛難以置信地拿著鑰匙往密碼鎖下方的鎖孔伸去,有如神助地一次性就順利捅了進去,只需要再擰動一下就能打開門。 陳云盛猛地捂住了自己guntang的臉,雙腿發軟地蹲下身去,從喉嚨里發出無聲的尖叫。 是!她!家!的!鑰!匙! 109 繁盛 陳云盛花了十幾秒鐘讓自己冷靜下來, 揉揉兩頰后站起身擰動了鑰匙,咔噠一響, 門的鎖芯應聲而開。 然后紀繁音從里面把門給拉開了。 她還沒說話,陳云盛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了下:“鑰匙,有點不太順手。” 紀繁音指了指他頭頂。 陳云盛抬頭看去,見到一個360度監控攝像頭:“……” “其實不應該把鑰匙掛在你脖子上,小學生才這么干。”紀繁音施施然地說,“特地翻箱倒柜找一根繩子出來,是因為我把你送我的獎牌弄丟了,所以還你一個。” 陳云盛記了起來。 他也是這樣踮腳把冠軍獎牌戴到她脖子上的。 他試著寄到紀繁音工作室的那封影迷信件最后,也畫了個抽象的獎牌作暗號。 陳云盛立刻低頭把鑰匙重新把脖子上戴:“那我繼續戴著吧。” “送鑰匙是個形式, ”紀繁音好笑地用指尖輕彈門鎖, “這是個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