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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帶著很絕對的掌控姿態,這種凌然的王者之氣讓仰視著他的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魏思遠利落地收尾,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呼出來,不知道為什么唇邊突然有了笑意,低頭看著尹煦淡淡地笑著,看著他放下小提琴走回到自己面前來,張開了手臂,“抱一下。”魏思遠安安靜靜地站著,和他眼神對觸,卻不給予回應,尹煦又靠近了一步,笑了起來,從褲袋的錢包里取出一張一百美元,“看在我對著全世界和你告白過勇氣可嘉的份上,抱我一下也好啊,一下。”魏思遠也去掏錢包了,給他找了九十塊錢,小聲地說,“只能一分鐘。”“你非要這么可愛嗎。”尹煦把所有錢都塞進他手里,又抬頭看他,“你說多久就多久,別弄得跟權色交易似的。”說罷,尹煦就抱住了魏思遠,讓他念念不忘的氣息終于安安穩穩地嵌入他的呼吸里,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心跳比較快,反正當兩個人胸膛貼著胸膛的時候,心跳漸漸就跳成了同步的節奏了。魏思遠的手臂本來垂在身側,思忖了幾秒,還是把手輕輕放在了尹煦的背上,隨即就被摟得更緊。尹煦手上稍微用了點力,就將他從指揮席上抱了下來,說話時候溫熱的氣息拂在他的耳尖,聲音低沉,“你站在指揮席上是指揮家魏思遠先生,下來了就是我一個人的思遠了。”魏思遠的臉頰微微漲紅了,心臟又抽搐似的快跳了幾下,心里已經默數到第五十秒要準備推開他的時候,尹煦突然對他說,“我不會再離開你的,也不會給機會你再離開我,失去你是什么感受我太明白了,你現在不愿意接受我也沒關系,我還有很多東西要慢慢彌補給你,所以我不需要你現在做決定,你也不用因此覺得有壓力。”他松開魏思遠一點點,去看他的眼睛,“你和我待在一起,不難受的吧?不會覺得不想再看到我了吧?”魏思遠怔住,然后搖了搖頭,終于把心里的疑問說出來,“為什么一定要找我?你也不是不能喜歡別人。”“我以前太蠢了,我知道我這樣說很不負責任,但是我以前就是又蠢又壞的人,所以才一直犯錯讓你失望,讓你對我失去信任。我現在也不夠聰明,所以還是找不到能讓你真正原諒我的辦法,但是經歷過沒有你的生活,我知道你對于我來說是不可或缺的,所以別人怎么樣都和我沒有關系了,我只看得到你,只在意你怎么想。”魏思遠悄悄咬住了嘴唇。“你不喜歡我,那就不喜歡,只要別不讓我靠近你,偶爾我做對了什么你就對我笑一下,像現在這樣,你看見我會對我笑我就很高興了,至少讓我知道什么樣的努力方向是對的,這樣行不行?”魏思遠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眼眸泛上了一層柔軟的水光,然后輕輕地點了點頭。作者有話要說:每天都在改錯別字……第25章第25章星期一的上午魏思遠只有一節課,尹煦早上還是如常過來送他去學校上課,他想申請指揮專業音樂碩士的研究生學位,現在要開始準備自己的作品集參加面試了,所以最近一直在整理自己以前的作品,也在創作新的曲子。尹煦的時差早就倒過來了,不過他開車送魏思遠的話五分鐘就能到學校,那么魏思遠還能省下十五分鐘和他一起吃個簡單的早飯,所以他每天都能滿心期待地打敗起床氣成功早起。尹煦把魏思遠放在校門口,和他說中午有排練不能來接他,不過晚上想來和他吃飯。魏思遠也沒說行不行,反正拒絕或是不拒絕結果都不會有太大不同,不至于非要說出那種殘忍的話故意要對方難堪,所以知道了就自己背著書包下車了,頭也不回地一直走入教學樓里。上課之前教授特意叫魏思遠下課之后到他辦公室一趟,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以為是和他正在創作的作品有關的,所以也沒多問,下課了之后收拾好了桌面上的東西就去教授的辦公室了。“來,坐吧,不用站著。”教授是個頭發斑白的白人老頭子,魏思遠也說不出來他到底是六十歲還是七十歲,他們似乎到了某個年齡之后就衰老得特別快,滿臉褶子滿頭白發,飽受歲月痕跡的摧殘。魏思遠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把書包抱在身前,等候著對方把要說的事情告知他。“是這樣的,紐約愛樂樂團聯系我們了,他們最近有一場星期六午后音樂會(SaturdayMatinee),想邀請你過去做指揮,用的是你的那首曲子。”教授扶了扶快掉下來的老花鏡,從他的電子郵箱的幾百封郵件里挑出一封來,給魏思遠看的同時說道,“你的曲子能被選中我非常高興,不過你可以自己決定要不要去,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可能抽不出時間準備,但是如果你能有更多演出經驗的話,對你的專業當然是有好處的。”“不好意思,教授,可是我想知道我的曲子是怎么被他們選中的,因為,”魏思遠頓了頓,有點不明白狀況,“這首曲子我只在學校表演過,還沒有公開發表。”“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是怎么決定的,有很多方面的原因,你的那位小提琴家朋友也是受到邀請的其中一位藝術家,了解過你的曲子為你作出了一些努力,加上我們學校的晚會是對外公開的,他們有人過來看過對你印象深刻也說不定。”教授和藹地笑了笑,“總之這是很好的機會,你自己考慮一下,這個星期五之前給我答復就行。”魏思遠聽懂了教授的意思,然后自己背著書包從辦公室出來了,在走廊里碰見了作曲課的同學,就是那個之前問尹煦要過簽名的同學,魏思遠和她打了招呼,然后一起往外面走。天色有點暗,遠處的雨云低低低壓下來,nongnong的水霧環繞在遠處的高樓外,幾乎把樓隱去了一半。“恭喜你,魏思遠,聽說你的曲子被紐約愛樂選中了。”“嗯,是的,謝謝。”魏思遠訥訥地點頭,對旁邊的同學沒有什么笑意地微笑,迎面還有很多他認得或是不認得的人對他紛紛祝賀,似乎他被選中的消息成了今天上午最大的新聞。可是魏思遠自己對此完全沒有實感,他甚至還有一種朦朧的失落感,不是那種得到權威青睞的與有榮焉,而是覺得自己得到了不應得的什么東西的畏罪感。同學看他反應平淡,一點也沒有那種小有成就便趾高氣昂的虛榮,還夸他淡泊名利沉得住氣,又對他說:“我聽說你的曲子是尹煦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