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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了,也沒糾纏著問他原因,梁文穎本來就不缺追求者,所以很快也同樣地把這段花開無聲的短暫交集拋諸腦后,在其他場合見到尹煦的時候還能若無其事地打招呼。魏思遠知道尹煦不和梁文穎好了之后心情從谷底開始反彈,說是原地滿血復活也不為過。尹煦回來之前他連吃飯都覺得沒胃口,現在尹煦說他做飯好吃,他每天不是在看琴譜就是在看菜譜,有一天還稀里糊涂地把菜譜夾進了琴譜里帶去練習了,被同學和朋友笑得他面紅耳赤想鉆地縫。他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變得興致很高,臉上的笑容也變多了,看著尹煦的眼神越發地情意綿綿,恨不得每天把尹煦舉高高,盡管他力氣沒大到能把這個念想付諸實踐,只能被尹煦一臉無奈地壓低低。尹煦其實和魏思遠做那種事情的頻率并不高,他甚至會刻意控制自己不要太過沉迷于魏思遠的身體,即使他根本不會對除了魏思遠以外的其他男人產生性方面的遐想。可是如果說第一次是因為兩個人都喝醉了情難自已,那么后來的每一次就都是全憑自愿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不稍微克制住自己就太過容易越陷越深了。不過他和魏思遠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時候,光是看他溫暖羞澀地說喜歡自己他就已經覺得可愛得令人發指了。雖然他嘴上從不承認,知道魏思遠心里期待他再說一次喜歡他也堅持不說。但是事實就是,魏思遠在他身邊的時候有意思的事情太多太多,上床還排不上前十。比如說,魏思遠第一次把尹煦送他那把小提琴帶回學校的時候,半天之內就收獲了全系所有人的羨慕和好奇心,連授課的教授都有點愛不釋手地借他的琴研究了好一會兒,忍不住贊嘆說這把小提琴比外面的商業琴做工精細很多。放學了之后魏思遠就迫不及待跑去跟尹煦說了這個事情,當時尹煦正在抄一份琴譜,聽完他興奮至極的描述以后很鎮定地抬起眼睛望了他一眼,“所以呢?”魏思遠前半個身子從沙發后面趴在椅背上,兩腿懸空,蛋卷覺得很好玩似的從貓爬架上跳下來踩在他的背上,“所以我想抱你一下?!?/br>尹煦伸手擼了蛋卷的頭一把,擼得它眼睛瞇起來,又故意板著臉問魏思遠,“抱我按十塊錢一分鐘收費,一下是多久?”“一下是十分鐘,”魏思遠把錢包從屁股后面的褲兜掏出來,低頭數了數錢包里的錢,想了一下又改口,舉起雙手,“那我可以抱兩下!”說完就激動地撲騰了一下,然后從沙發上臉朝地栽了下去,像個冬瓜一樣滾到地上的時候背脊撞到了茶幾腿上,發出挺大的聲響。他倒在尹煦腿邊又疼又丟臉,還像只被翻轉了的烏龜似的掙扎著爬不起來,就于是嗚嗚嗚地裝哭,裝著裝著淚花就冒出來了。尹煦只好強忍著恥笑他的沖動把他拉到腿上抱著,一邊揉著他撞到的地方一邊嚴肅地威脅他,“抱三下,買二送一,不準哭了?!?/br>得逞了的魏思遠立即恢復了笑臉,很主動地把他的琴譜搶過來替他抄,蛋卷擠在他們兩個人的縫隙之間窩著,下巴搭在魏思遠的大腿上,讓他不由得厚著臉皮占著便宜感慨道,“69公斤級選手尹煦一手抱起了他全家。”尹煦低頭在手機上敲了幾個字回復別人的消息,笑了一下沒反駁他的話,魏思遠偷看了他一眼,又得意地嘀咕了一句,“我以前只聽說過粉絲抱偶像大腿的,沒想到粉絲還可以坐偶像大腿?!?/br>“對啊,我的粉絲不僅坐我大腿,還睡我大腿,摸我大腿,蹭我大腿。”尹煦神情自若地接話,“臉紅個屁,敢做不敢認?”那會兒是魏思遠期末考試的時間,尹煦接了個演出,每天都要去指定的地方參加排練,魏思遠每天都在圖書館復習,待到他差不多能走的時候過去接他。每一次他看到尹煦提著小提琴從旋轉樓梯從容優雅地走下來的時候都有種莫名的悸動,想在路上攔著每一個路人問“那個是我最喜歡的人你覺得他帥不帥”,如果得不到對方的肯定回答他就打人。當魏思遠終于把最后一科考完的時候,他的寒假也正式開始了。那天晚上是尹煦的演出,免費給他混了個前排的內部工作人員位置,近得連尹煦西裝褲上的皺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尹煦鞠躬謝幕的時候不經意地和坐在下面的魏思遠視線對接了一下,還看著他虔誠又崇拜的表情抿著嘴笑了笑。尹煦面對著全場轟然的贊譽和掌聲,卻只對魏思遠一個人笑了,光是這樣的認知就足夠魏思遠神魂顛倒的。他臉上的笑意好像得到了糖果獎賞的孩子一樣,眼眸里泛出的溫柔簡直猶如浩渺煙海的潮汐一樣讓人幾乎要為之沉淪。演出結束以后,尹煦把魏思遠帶到后臺,把他介紹給了這個在國內挺知名的樂團的樂手和負責人,畢竟魏思遠也是往這個方向發展的,越早和業內的前輩結識對以后越有好處。定音鼓的首席是個挺斯文瘦削的男的,在尹煦和其他人交談的時候打量了被尹煦摟著肩膀的魏思遠半晌,半開玩笑地說道,“尹煦這么關照你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呢?!?/br>魏思遠眨了眨眼的瞬間,臉頰就微紅了,有些心虛局促地下意識看了尹煦一眼,尹煦視線沒看過來,可就在那停頓的頃刻之間,他卻明顯可以感覺到尹煦搭在他肩膀上的重量變輕了。尹煦沒什么反應地平淡回應,“只是認識了很多年的朋友而已,我把他當作弟弟的?!?/br>魏思遠臉上的表情凝住了幾秒,然后不說話地低頭笑了笑掩飾尷尬,旁邊立即就有人插科打諢道,“既然是尹煦的弟弟也是自己人了,今晚和我們一起參加慶功宴吧?!?/br>尹煦還是攬著他的肩膀,默許了這個提議帶著他往外走,一路保持著沉默,完全沒有要對剛才和魏思遠撇清關系的事情解釋一句的意思。兩個人一言不發地走到樓下的時候看見外面下雨了,地面已經濕透了,浮飄在空中的鉛色云翳壓得很低,外頭色調灰蒙暗淡得好像老舊的電影場景,雨勢不大卻綿綿密密的,冰冷得沁入皮膚引起一陣顫栗。樂團的其他人的樂器都是統一由專車運走的,只有來作客演出掙外快的尹煦是自帶樂器,魏思遠怕尹煦的小提琴盒撇到雨會受潮,所以把自己書包里唯一的一把傘給了尹煦。尹煦把傘接過來打開了,然后從魏思遠旁邊走開了,走到一個很高挑的留著長卷發的漂亮女生旁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