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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族人?!彼浦箳暝?,不讓對方再回去找柴狼的軍隊,因為,“不只有你,我也要一起送命,這只會讓柴狼設的陷阱成功,讓他稱心如意?!?/br>“你放手,我要殺了那個畜牲!”凌小豹腦中只有被燒掉的族人,聽不進勸告,他沖著屠瀧吼叫:“放手……你被那畜牲的權杖重傷過,害怕了?”“我沒害怕?!?/br>“是嗎?難道你念著自己做過柴狼的殺手,所以你才老是要阻擋我,不讓我去找他報仇!”屠瀧臉色一沉,凌小豹驚覺講得太過份,終于任由對方抓著他,不再掙脫。凌小豹態(tài)度軟化,屠瀧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道:“我不怕柴狼,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已經(jīng)丟掉殺手的身份。我要說的是,你別忘了,我也利用過你的族人,設下圈套抓到你,你還想重蹈覆轍?”凌小豹呆愣,搖頭無語,不可能忘記初次碰到屠瀧的敵對狀況,當時,他沒看見半個族人,現(xiàn)在卻真的有好多族人死在他眼前!屠瀧凝視銀色雙眸閃爍淚光,不由得將對方攬入懷中,輕聲說出:“我們倆是怎么從柴狼那邊逃出來的?你很清楚,我比你更想殺掉柴狼,可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我們必須忍耐……柴狼的權杖有鬼怪,還有三十多萬的武裝部隊供他指揮,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單憑我們兩個是殺不了他的?!?/br>凌小豹聽著屠瀧分析,漸漸的緩和怒氣,能理智思考。從去年到現(xiàn)在,他多長一歲,已經(jīng)一十八,屠瀧二十八歲了,他真是比不上屠瀧的冷靜和成熟,差點又犯下錯誤。“現(xiàn)在,各部族幾乎都被柴狼摧毀,整個西域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與他抗衡。接著,他會重新整隊,擴大他的野心,進入中原攻打獅國,奪取全天下。小貓兒,如果照你說的,獅國的新國王鳳曦,和他身邊那個擁有虎之煉威力的護衛(wèi)樓虎,他們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那么狼國要打下富強的獅國,并不容易。”屠瀧的懷抱教凌小豹心情平靜,抬頭望著黑亮眼睛,伸手把男人落在帽子外的檀棕色發(fā)絲塞回去,說一聲:“意思就是,我們可以在兩國交戰(zhàn)當中,尋找機會,殺掉柴狼?”屠瀧注視凌小豹,以微笑代替回答。“醫(yī)生,他還有得救嗎?”“有救……毒性化解了?奇,奇啊,真是奇跡,我行醫(yī)這么多年,頭一次碰到這種情形!你看銀針不黑了,這孩子體內的兩種毒素已經(jīng)相互抵消,他能撿回一條小命活下來,真的是福大命大!”躺著的孩子渾渾噩噩,睜不開眼睛,只感覺有許多的針刺著皮膚,全身汗?jié)耠y受,聞到煎藥的苦味,聽到有兩個男人在他旁邊講話。然后,他又昏昏睡去……不曉得經(jīng)過多久,他再有了意識,聽著身旁換成女人的聲音——“這是哪兒來的小孩?為什么要我照顧他?”伊蘭娜雙手插腰,玉石串成的項鏈、兩條長過胸的深褐色發(fā)辮,隨著嗓門提高而晃動,同發(fā)色的眼睛圓睜。“你小聲點!”阿托克在二十一歲的妻子還要抱怨的時候,用手堵住她的嘴。伊蘭娜更不高興了,打開阿托克,質疑:“做啥要小聲?難道你干了什么虧心事,不能讓你的老婆知道?”“你說的是什么話?我沒干虧心事……”“你沒干虧心事,那這孩子是誰?”倆人都看向床鋪上的小男孩。阿托克一言難盡,不能對美麗的妻子解釋?;叵肫饋?,就是他一念之間的不忍心,在柴狼離開后,他多看了男孩一眼,赫然發(fā)現(xiàn)男孩的嘴唇由黑轉白,漸漸有了血色……難道那時柴狼給孩子喂的,不是毒藥,是解藥?因為這個疑問,驅使阿托克沒把小孩丟進火場,反而帶回來,放在自己和妻子睡的氈帳里,叫來軍醫(yī)診斷孩子的身體。現(xiàn)下,證明他沒有看錯,經(jīng)過醫(yī)生急救,終于救回孩子的一條命,為什么不去告訴柴狼?阿托克皺眉,或許怕柴狼改變心情,殺掉孩子?或許怕自己多管閑事,被柴狼責罰?柴狼的心思沒有人能捉摸,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小王子了。阿托克跟著柴狼出國,這一路上打了不少的勝仗,讓國土擴大,卻有越來越多人死亡,也惹來更多部族仇恨柴狼,他不曉得這種結果是……“水!”孩子出聲讓阿托克分神,走到床邊,喜見僥幸活下來的瘦小身軀終于能動,發(fā)出微弱聲音:“請給我……水……”伊蘭娜不理丈夫,扭頭便離開氈帳,留他一個人去照顧小孩。沒有妻子幫忙,阿托克得自己拿水壺,再回到床前。他扶起孩子,披上衣服再喝水,孩子似乎知道他在幫他,很平靜,沒有害怕,他摸摸孩子頭上纏繞的紗布,輕聲詢問:“會疼吧?你的頭撞得不輕,傷口會有一陣子的疼痛,醫(yī)生已經(jīng)給你止血涂藥了?!?/br>“你叫什么名字?幾歲啦?是不是豹子部族的人?”幾個問題,孩子都沒有回答,就愣愣的望著前方,阿托克疑惑,同樣的話再問一遍。男孩腦袋一片空,沒辦法回答而變得慌張!阿托克安撫孩子,要孩子別急,慢慢的想,想到了再告訴他。一會之后,他還是沒得到半個答案,看孩子慌慌張張,想破腦袋快哭的模樣,不像裝出來的,難道是——他再問:“你中毒昏迷了,記得嗎?”對方猛搖頭,不記得中毒,更不記得自己是誰,是否跟著家人逃到東林部落?阿托克驚訝,問孩子能記得什么事情?孩子張大嘴巴,口干舌燥,講不出來。阿托克遞上水壺,孩子沒有拿,含著淚水的金綠色雙眼依舊呆望前方,好像是——他忍不住驚呼:“孩子,你看不見嗎?”男孩一眨眼,淚珠紛紛掉落,眼前是全然黑暗,好像他的記憶,黑暗沒有任何景象!事情嚴重了,阿托克趕快再叫醫(yī)生過來。男孩被醫(yī)生拆掉紗布,仔細的檢查頭部傷口和眼睛,搞得他更緊張,哭著喊痛,醫(yī)生說再忍一下子,說在他頭上針灸,是幫他治療。折騰了好一會,醫(yī)生讓啜泣的男孩躺平,蓋上毯子。他把診斷的結果告訴阿托克:“這孩子可能是頭部創(chuàng)傷,也可能是驚嚇過度,才會沒辦法記住發(fā)生過的事情……至于他為什么看不見?應該不是因為撞到頭部,這可能是很早以前就這樣了。”男孩眼盲,只能豎起耳朵,傾聽幫他的人跟醫(yī)生交談,要醫(yī)生暫時別對任何人提起他的事?直覺醫(yī)生離開,周圍只剩他和幫他的人,他哆嗦著詢問:“我不記得自己是誰……我會變成怎么樣?”“你不要怕,別想這么多,先安心的在這里休息。”阿托克扶著爬起來的孩子再躺好。友善的動作讓男孩舒緩緊張,才想到,“這是哪里?”當他聽到柴狼名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