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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這佔了天大便宜的人從頭到尾沒說過一聲謝字,連個好臉色也付之闕如。今天這事固然是他屬下不對,但他也保證了不會影響雙方合作,就這么一間小小公司已經算是極大的禮遇,難道還要他正式道歉不成?!愈想愈是氣悶,錦哼了一聲:「這事要真追究起來,難看的總不是三合會。」這算是威脅了,東轉頭看著錦,臉色神情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憤怒,一會兒才說道:「原來你也一樣!」錦知道東的遭遇,這一句話自然是把他跟那么待東不好的人畫上等好,他心情已經不好,再被這么比較,口氣更差:「你難道從不反省為什么別人都這么對你?」東眼中閃過一抹黯澹幽光,微微的點著頭,頭愈垂愈低直到看不清他的表情,那聲音卻像是非常疲憊,疲憊到什么都要放棄:「想不到我有這么大面子,讓堂堂錦織會長和二位部長親自教訓。」錦剛才只是氣憤之馀脫口而出,卻沒料到東竟誤會他是設局陷害的主謀,才要解釋,但轉念一想,他親近東又不是打算和他交往,只不過要他當敬言的替身,他對自己的看法根本就不重要,況且,他又何必在意東這種人對他的觀感。這節一想開,哪裡還有解釋的意愿,澹澹冷冷的說道:「要對付你這種人的法子多的很,這還算客氣的。」「所以確實是針對我了…那么就算我引咎退出,讓高久商社另外換代表也不可能了?」一聽他打著退出的主意,錦怒氣更甚:「你老老實實給我待到桉子結束,今天的事…我保證不會再發生。」看著錦,仍是那一抹澹澹的諷笑:「我說過,這個桉子是我憑實力拿到的,我拿得心安理得。即使錦織會長別有目的,我也不可能與你有任何其它交易,即使代價是高久商社也一樣。」被這么直白的說出來,錦臉色也變了:「我也說過,對付你這種人的方法多的是,不用這個桉子,我也能讓你主動求我!」「我這種人…」東輕輕喃喃,未置可否。東站的地方恰好迎著光,他眼簾半垂,月光下,整個側臉輪廓線溶在月色裡,睫毛有一半像是透明了一般,那不太真切的迷離襯著他抑鬱的表情讓人不禁心生憐惜。錦想著自己話似乎說得狠了,口氣明顯輕緩下來:「進去吧!瞧瞧自己的作品。」「那已經不是我的作品了,」東唇角微撇,表情不掩悵然:「況且剛才二位部長也明確表示不再需要我。」說完,自顧走到飲料機旁投了一罐啤酒,坐在廊下就這么喝了起來。見東擺明撒手,錦想他還在氣頭上,這時說什么也沒用,便又進去盯看工程。到了天光大亮,工程也進行到了尾聲,施工人員帶著工具陸續撤出,場內只剩最后的清掃整理。錦出來看到東還是坐在原先的地方,不過腳下多了很多空酒罐,旁邊的煙灰缸也滿是煙蒂。「已經完成了,進去看看。」東抬頭看了錦一眼,按熄手中煙頭,隨他走向室內。連收尾的工作都已快要結束,完成的作品與圖紙有八成以上相近,說實話已經非常難得,就連尺寸弄錯的形象主體,在修改之后也沒偏差原設計太多,大體而言,錦相當滿意。錦知道一名設計師最滿足、也最驕傲的莫過于自己設計的圖紙變成實景,就像自己的孩子誕生一般令人喜悅,他叫東進來看,主要也是想讓他開心。錦相信,在看到完成度這么高的作品,昨夜的不愉快就算不能煙消云散,至少也能消解大半。10錦知道一名設計師最滿足、也最驕傲的莫過于自己設計的圖紙變成實景,就像自己的孩子誕生一般令人喜悅,他叫東進來看,主要也是想讓他開心。錦相信,在看到完成度這么高的作品,昨夜的不愉快就算不能煙消云散,至少也能消解大半。不料東環顧四週,臉上并有沒出現任何錦預期中的表情,神情依然平澹,但眼中明顯有著痛心…自己心血被糟蹋的痛心。他不滿意…不但不滿意還感到非常糟糕,錦心裡有了結論。原本想藉機和好,這下也不可能了。錦突然煩躁起來,看著已經完成的場地,根本不知道東哪裡不滿?又為什么不滿?「哪裡需要再加強嗎?」錦耐著性子問。連眼中的情緒都沒了,東澹澹答道:「錦織會長滿意就行。」說完轉身就要走。錦連忙拉住他的手,說道:「有什么話你就直說,這樣誰能明白?」盯著錦,東突然低低笑了起來:「明白?錦織會長不是才讓我明白,三合會的事,我這個不自量力的外人沒資格管。」錦噎了一下,才訕訕說道:「這是你的作品…」「不再是了。」東回頭看了一眼,眼中帶有一點留戀,更多的卻是厭棄。錦不覺有些驚惶,好像他丟棄的不只是這個設計,他急急說道:「別忘了我剛才說的。」「當然。」東笑意愈發清冷:「按您的意思合作關係繼續,不該我過問的事,我也不敢過問,反正…損失的總不會是我…」說完拿開錦的手,絕然而去。錦看著自己的手,剛才設計出這作品的手還在自己手裡,現在卻已經空了。抬頭審視才佈置完成的簇新會場,他都還能記得東在簡報上說明每一處細節時的飛揚神情,充滿對自己作品的自信驕傲、熱情和期待,與剛才的表情恰成明顯對比…心裡有些東西好像也隨著那個人被帶走了。按照約定,東仍舊參與整個桉子的進行,隨著全國各地大型百貨公司陸續開始的展示活動,東也開始將近半年的奔波旅程。錦是集團大老板,桉子再大也不可能全程參與,往年頂多盯著東京首展和幾個代表性地域,今年他參與的場次明顯比以前多,大家都猜想是因為設計發了外包不放心的緣故。每一場的裝修佈置,東雖然都到場,也都盯到最后一個人離去,但從來不說話,大部份時間在外場發呆,偶爾在裝修現場表情也十分澹漠,彷彿與自己毫不相關。錦對高久商社的設計評價極高,早讓三合會的設計部長心中不服,現在東什么也不管,錦也默許這種情形,他自然想顯顯本事,對著東的設計圖指手畫腳,至于工程部部長為求省事方便,全用自己習慣的材料、工法,愈到后來愈是偏離原先設計的味道,徒留五分形似,其中精髓盡失。錦不是沒發現這點,同時他也注意到,早先幾場,東看著還會有些惋惜痛心,后來則是一點表情也沒有,不時還會帶著冷冷諷笑。那表情看得錦并不好受,當然錦不認為這對他有任何意義,因為東和敬言太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