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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地拿起卻扇被眾人簇擁著走出宮殿。 迎親之人在太和門,到了那處之后她便□被送上花轎。 剛剛忐忑地坐下之后,她還未回神之時便□又聽見素金壓低的聲音:“殿下?殿下?” 衛長遙自扇下微微抬頭,沒見到素金人,卻看見她將手伸進了轎,而手中卷著一卷什么書。 抿了抿唇,她伸手接過,隨后才聽見素金的聲音:“殿下,這是嫁妝書,皇后娘娘吩咐奴婢拿給您讓您看的。” 聽見素金的話她目光一頓,旋即想起之前皇后未說完的話。 指尖像是燎起了一把火,她慌亂地扯開手,閉著眼睛強自壓著心中一聲又一聲愈發加快的心跳聲。 待到微微平靜下來時,她才顫著睫羽睜開眸子。 卻看見原本卷成卷的布帛散落開來鋪展在了腳底,連那上面的圖畫都露了出來,沒有半分遮掩。 “……” 衛長遙深吸了口氣,隨即閉著眸子將圖又撿起來,卷好藏在袖中。 做完這些之后,她才解脫似的吐出一口氣,像是做賊一般的心虛,耳尖、脖頸、甚至連指尖都在微微發燙。 她眨眨眼,有些羞愧地想著,自己同崔爻應當不會這般……畢竟,他是個清冷淡漠的俊逸之人。 思及,她更加羞愧。 崔爻是端方君子,可自己竟將他與那種事扯在一起。 即便□是沒想什么其他過分的東西也足以讓她羞愧難當。 輕咳一聲,她才強按下那些小心思,指節泛白地握著傘柄微微坐直,紅著臉卻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不想那些事情,心中竟然也漸漸放松下來,自然而然地聽見了轎外的聲響。 似乎是已經到了宮外的大街上,周圍一片嘈雜,伴隨著喜慶的樂器吹奏聲還有腳步聲,思及,她竟也漸漸的開始期待,期待待會兒崔爻的樣子,想要知曉他是否同自己一樣喜悅。 這種想法自心中一掠而過,而在下一秒,衛長遙便□感覺到轎子停了下來。 有些緊張地干咽兩下,雙眸微微垂著,睫羽不安地顫動,只聽見一聲細微聲響后轎簾被掀開,她被攙著出了轎子。 周圍人生鼎沸,她愈發緊張,屏氣凝神地跟著前面的人,只是耳邊不停響起周圍人對這件事的談論聲。 【先賜婚后退婚,再又賜婚……】 聞聲,她顫了顫眼睫,輕輕呼出一口氣,視線一抬便□看見了正走向自己走來的崔爻。 他同樣的一身祭紅色衣裳,白皙面容在昏黃火光中若玉細膩,眉宇間的秾艷之色明顯之極,平日里一直抿緊的唇此時微微翹起,眼角輕揚,那一雙墨色瞳孔里直直映著自己的面容。 夜幕已經漸漸低垂,平日里已經變得昏暗的空間里此刻卻光亮無比,周遭掛滿了紅燈籠與紅絲綢,飄飄灑灑的一片片紅,目光觸及時,她卻不安地垂了眼睫。 衛長遙沒敢看他,只是愣愣地跟著身旁指引之人往前走去,笨拙而緩慢地同他行過那些繁瑣而莊重的禮節。 拜堂時她的心高高提著,脊背繃得緊直,直到被帶著往新房內走去時才漸漸放松下來。 路過昏暗且喜慶的走廊,她的手被悄悄牽住細細摩挲。 察覺到這份安慰,她嘴角不由得輕輕抬起,含笑的眼神緩緩看了過去,只見他還是沉默著看自己,眼中眸色深深。 目光中似乎帶著熱意,灼得她不敢多看,急急躲開了去,手心中出了一層細汗,只覺得衣袖中的那避火圖也好似快掉下來了。 思及,她躲避的態度更加明顯。 崔爻的眸色更深了些,一雙極黑的瞳仁默默注視著,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她手中執著卻扇,正好擋得便□是對著他的這邊面容,一步一步,邁得謹慎而又小心翼翼。 見狀,他轉過了頭,亦隨著她的步子往前走去。只是心中還是閃過了她今日盛裝走向自己的樣子。 她今日的裝扮比自己記憶中的樣子更美,她身上穿著莊重的嫁衣,肅穆又瑰麗,鴉黑的發絲盡數梳了上去,云堆翠髻,行走間緩緩顫動,環佩聲悠然而起。 月色火光中,她今日就那么清凌凌地向自己走來,與自己攜手一生。 如此想著,他身體中的血液緩緩流動起來,如盛夏時分高山云巔處起伏的云海一般翻騰不休,想要將她據為己有的占有欲愈發壓抑不住。 而一旁的衛長遙對他的想法一無所知,木木地被眾人簇擁著回到新房。 兩人相攜并排坐在床邊,剛坐下去時,衛長遙眉頭輕蹙,感覺到底下有個什么東西硌到自己。 還未來得及調整一下坐姿,便□被當頭而下的東西砸了個正著。 核桃大的東西砸在頭上,她不由得輕呀了一聲,隨即便□整個人被罩住,身子被牢牢攬入懷中,連耳朵都被捂緊,護得滴水不漏。 在場之人見到這般景況紛紛笑開。 “喲,崔大人這么護著公主啊?” “新娘子的聲兒可真好聽……” “這可是當成了心肝啊?” …… 衛長遙耳廓漸漸熱了起來,被羞得紅了臉,再顧不上拿東西,手中的卻扇也不知掉到了和處,只閉著眼抓緊崔爻胸前的衣裳。 腦袋中暈暈的像是要炸掉一般,臉上蒸騰起了朵朵紅云。 此刻什么都聽不到,只有身旁之人緊湊有力的心跳聲。 太為難人了。 過了一瞬,全福人看的笑容滿面,任由她們打趣完了才站出來:“好了,殿下可知方才撒的是什么東西?” 聞聲,衛長遙喏喏自崔爻懷中抽身出來,看了一眼身后,啟唇打算回答。 “是棗還有栗子。” 清越的男聲在一中夫人還有新婦的嬌柔嗓音中顯得獨特□而清晰。 衛長遙卻是心中一哽,隨后便□看著在場婦人們笑作一團,笑得前仰后合、上氣不接下氣。 “……” 她羞得紅了耳尖,閉著眼睛不敢看那些婦人的眼光,咬咬唇才睜眼,捏了捏崔爻腰間的軟rou,見他一眼莫名地望著自己,很是不解的樣子。 "你為和要講出來!?"她睜大了眸子,聲音當中多了幾分埋怨還有責怪,更多的是紅著臉的羞赧。 頗有些嬌蠻。 崔爻抿抿唇,伸手拉過她的手掌握在手心,垂著眸子注視著她,啞聲道:“為難崔爻就好了……” “……不必讓殿下為難的。” 往后,她便□是他的妻了,而他,是她的夫君,是將來她要依靠陪伴的人,他們會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合該他來護著她。 崔爻覺得理所應當,只是說完話下一瞬,眾人又開始笑,紛紛揶揄他護得緊。 衛長遙此刻已經不敢看周遭人的眼睛了,只覺得頭皮發麻。 末了,全福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