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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才道:“崔姑娘,是崔公子喚我過來照顧您的。您叫我鸞娘便可。” 鸞娘嗓音溫和,長相溫柔,看著便如暖日中的春水一般溫和清澈,讓人看著便心情轉好,心中放松幾分。 見到她,衛長遙恍惚一瞬,旋即才聽進去她的話,一時訝然:“崔、姑娘?” 對方亦是不解的眨了眨眼,看著衛長遙道:“是呀,崔公子昨日一直在這兒看您治傷,沒有回避。” “家父與我都以為觀您二人氣度不凡,長相不俗,以為你們是兄妹的。” “難道你們……” 第111章 、 說著,那名叫鸞娘的女子眼中就多了幾分疑惑。 見狀,衛長遙心中一慌,“不不不……,他的確是我的兄長沒錯,”沒等叫鸞娘再說出后半句話,她便坐了起來,對著她歉疚地笑了笑。 崔爻站在這兒看她治傷,無非是信不過陌生人,怕他們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目的。 她倒是理解他這樣做的原因。 讓他們誤以為他倆是兄妹也好,正巧省去了自己的一番解釋,也能不那么引人注目。 她話音剛落,鸞娘便低下了頭,隨即,如玉的面頰染上紅云,拿著食盒的手不自覺地用了用力,嗓音沾上幾分羞澀,狀似不經意地輕聲問道:“那……崔公子,不知他可有婚配?” 見到她這樣少女懷春的模樣,衛長遙還有什么看不出來,當即便愣住了,伴隨著發愣,她心中亦是閃過一瞬間的慌亂與不情愿。 壓下細思心中復雜的心思,她呆呆地看著眼前面色潮紅的鸞娘不知該如何開口。 婚配么?之前倒是與自己有,不過那早都退了,之后,也未聽見他再定親的消息。所以,現下應當是沒有婚約的。 不過,這種事情同自己口中出來難免有些不好,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她又怎好開口? 一番思前想后,她對著羞澀的鸞娘歉疚地笑了笑,才道:“對不住,鸞娘。” “他的婚事都是由我阿娘還有父親決定的,我并不知曉。恐怕不能給你什么答案。” 鸞娘聞言稍稍一愣,隨即面色蒼白一瞬,但還是快速鎮定下來,強行牽起嘴角對著衛長遙笑了笑,才溫聲道:“不,是鸞娘冒犯了。” 說罷,她便手忙腳亂地將食盒中的東西拿了出來擺在床邊,白著臉急匆匆地離開。 衛長遙:“……” 看得出來又是一個對他一見傾心的女子。 看著鸞娘離去的背影默了默,她才轉身用另一只手去夠床邊放的碗勺。至于心中的那絲隱秘的復雜,也跟著鸞娘悄悄走遠,隱在了暗處。 還未夠到床邊放著的東西,她便又發覺光線被擋住。 瞇了瞇眼,她轉頭往門口看去,只見崔爻站在那兒,沉默地看著自己。 她心中只覺得莫名。 不是方才還在那兒自說自話的出去了,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自己,現在又進來…… 還沒出聲,便見他邁動長腿進來又坐到了床邊,伸手端起了碗,用調羹攪了攪,才道:“黃姑娘是我拜托她來照顧殿下的,為何又會出去?” 衛長遙看著他不語。 黃姑娘說的是鸞娘?這是來興師問罪了? 只見他沒看她,反而一直低低垂著眸子看著手中碗里的米粒。既沒有生氣但也看不出來喜悅。 她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沉默了一瞬,她才低頭就這著他的手吃了一口,道:“她以為你是我兄長。” 她摸不準崔爻的意思,說完這句之后便沒再繼續吃,而是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等著他的反應。 只見他動作慢了一瞬,隨即又恢復成之前那樣,眸色沒有半分變化,語氣毫無波動:“那殿下是如何說的?” “……” 看了他一會兒,她才緩緩出聲:“我說你是我的兄長。” “兄長?崔爻不敢以下犯上,去當殿下的兄長。”手底下的動作不變,他斂著墨眸看向衛長遙,語氣透著股散漫。 衛長遙沒做聲,反正她現在是一點也不怕他這個模樣的。 沉默一瞬她才又垂下眸子繼續同他講:“鸞娘問我你可有婚配,我說我不知曉,她便離開了。” 她說得謹慎,唯恐又讓他生氣,可不想對方卻是一聲嘲諷似的輕笑。 她難得的被他如此對待,還未回神,便又聽到他的話:“殿下不都說是我的meimei了,又怎會不知曉?” “還是說,殿下已經厭惡我到了這個程度,一絲一毫都不想同我沾上關系,所以才那么說的?” 衛長遙這下算是聽出來他口中的話音了,當即心中便有些難受。 這是覺得自己說錯了? 自己在這兒得罪人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他的隱私,不愿將他的事情告知給陌生人? 可他好像倒是覺得自己多管閑事了。 她沉默著垂了垂眸子,擱在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握緊,眼睛都被氣得酸澀。 行,就算自己多管閑事了。 閉了閉眼,她才抬頭對著面色冷淡的他道:“是我多管閑事了,你若想對鸞娘說你沒有定下婚事,那你便去找鸞娘說清楚好了,又何必對著我冷嘲熱諷?” “你以為我想管你的事?” 話音剛落,她紅著眼眶便重重推開了崔爻端著碗的手,轉過身子看向了一邊。 還吃什么吃,氣都要被氣飽了。 自己為了救他才會如此,可他倒好,反過來覺得自己多管閑事了。 果真是永和帝手底下最厲害的臣子,光憑這張嘴就能舌戰群儒,氣死人不償命了。用在自己這兒,還真是讓他太屈才了。 她心中氣憤,偏著頭就是不肯看他一眼。 崔爻沒出聲,下頜微收,殷紅的唇緊緊抿著,目光沉沉,一雙秾艷的眸子此刻靜靜看著衛長遙。 她紅著眼眶,將頭轉了過去,似乎是一眼都不想再多看自己。 他氣她心狠,無論自己怎么樣她都恨不得從未見過他,更不想和他有絲毫牽扯。 可看著她紅著的眼眶受著傷的孱弱樣子,又只剩下心疼。 崔爻閉了閉眼,心中嘆氣,隨后喉結滾動了兩下,伸手牽起了她放在被上的手,沙啞著嗓音,將自己當著她的面剖析:“崔爻從未覺得殿下多管閑事過。” “只是,只是我曾做過錯事,而殿下對我避之唯恐不及,我以為殿下是不想……” 說著,他的頭低低垂了下去,連精致眉眼都落寞起來,低啞道:“我以為殿下不想與我有牽扯才那樣說的。” “我以為殿下不想談及我的事情,才會那樣敷衍別人……” 衛長遙轉頭盯著外側桌上的茶杯,就是不看崔爻一眼。 可聽著他嘶啞的的嗓音,又不自覺地想起自己從前待他的態度。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