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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緩緩熄滅,良久后才說:“殿下要我離開你,是為了去找別人?” 衛(wèi)長遙斂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一直這般,會有人說閑言碎語。” 青年聞言緩緩笑了出來,起先之時無聲的笑,最后卻越來越大聲。 低啞的嗓音凄惶地笑著,漸漸撕心裂肺起來。 原本殷切的面色在一瞬間冷若冰霜,低著頭紅著眼睛看著自己懷中柔弱溫軟的姑娘,氣勢漸漸深沉,眼神深邃宛如修羅。 “我若是不放又如何?殿下你又能如何?” “或者,你看上一個我便殺一個,如何?” 衛(wèi)長遙被他這樣的眼神看著,心漸漸涼了起來。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地有些就僵硬起來。 身上還是濕透的,烏發(fā)濕漉漉一片,一雙眼睛像是被澄澈湖水清洗過般清亮,可同時眼中的懼怕在此刻亦是顯露無疑。 崔爻看著眉目沉了沉,低聲問道:“殿下怕我?” 壓下心中的苦澀,青年低聲哄著:“殿下不要怕我好不好?” “我不會傷害你。” 他說著雙手漸漸收緊,將臂彎間的姑娘攏入懷中,下巴蹭上她的頭頂,眼睛看著她身后的石壁,溫和開口:“殿下不要躲著我,我不會傷到你。” 靜靜看著他的衛(wèi)長遙聽著這話卻劇烈掙扎起來。 皺著眉頭用手不停地拍打著他的胸膛,腿不停地蹬著他,就連靴子上的泥土也蹭了他一身。 “放開我!” 青年卻像是沒聽到似的,自顧自的攬緊了懷里的姑娘,垂著肩將頭移到她的肩膀上,似喟嘆般自言自語:“殿下,別推開我,我不會傷害你。” “你看看我,我知曉此前讓你受盡了苦楚,我會改的,你不要我動別人我便不動,你要我怎樣我便怎樣。” “我會贖罪。” “別怕崔爻。” “別怕我……” 衛(wèi)長遙掙扎的動作漸漸小了下來,青年察覺到后,抱得更緊,正當(dāng)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氣時,卻又聽見了她冷酷的聲音。 “你以為你以前做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你以為我真的沒有去和親嗎?” “這個世上沒有人犯了錯便能得到原諒,你我皆是。” “多的是人被傷害,我衛(wèi)長遙又能排到第幾?” 青年聽到話,瞪大了眼睛,里面充滿了迷茫之色。 似乎是想不出來這些話的意思,將懷中人輕輕放開,看著她的眼睛。 “殿下在說什么?” 他心中沉了沉,想要解釋,可實(shí)在不懂她的意思,還未再問出口。 卻見她繼續(xù)出聲:“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你來贖罪,你只要離我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我便能安心。” “這世上最無用的便是贖罪兩個字,我不需要你來贖罪。” 衛(wèi)長遙知曉自己此時沖動了,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可她自己控制不住。 從前的那些連個痕跡都沒留下,如過往云煙一般,可在她心里,那場劫難一直沒能過去。 甚至到現(xiàn)在,她的心口都還疼得難以忍受。 她每回想一次從前便痛上一次,她又能如何? 那些過去猶如附骨之蛆一般,時時刻刻不在提醒她自己身上發(fā)生過什么事,她曾經(jīng)又被多少人給放棄拋棄過。 閉了閉眼,她沉聲說:“算我求你,我求你離我遠(yuǎn)些。” “我求你了。” 她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啞,緊接著眼淚便大顆大顆滾落下來。 她所奢求的并不多,只是想離那些原劇情中的人遠(yuǎn)遠(yuǎn)的,自己一個人過日子就好,而不是與他們糾纏不清。 現(xiàn)在這樣并不是她想要的。 淚珠掉落在青年的手背上,像是被灼痛一樣,他攬著她的手臂漸漸失了力氣,半晌,默默垂落在身側(cè)。 “……好,我不逼你。” 崔爻說完這句之后便轉(zhuǎn)身往外走去,等到離衛(wèi)長遙遠(yuǎn)一些,才出聲:“殿下烤一烤火。” 中間頓了頓,又垂著眸子低聲補(bǔ)充:“我不會過去的。” 衛(wèi)長遙抽泣的聲音漸漸消失,試探著步子一步一步往火堆旁走過去,彎腰隨意找了個地方坐著發(fā)起呆來。 是她受到傷害的,也是她讓崔爻離自己遠(yuǎn)一些的,可最后內(nèi)疚的、哭泣的人還是她自己。 他的感情太過真摯。 他將自己從未捧出的真心小心翼翼地遞在她眼前,就這么任由她踐踏,一句怨言也沒有。 眉目低斂,言語之間全都是小心翼翼的呵護(hù)和顯而易見的卑微,她看得清清楚楚。 可她不能接受,對他也確實(shí)沒有男女之情。 她得和從前那個可憐悲慘的自己徹底地割裂開,否則,她會惶惶不可終日。 而他,感情真摯,合該有一個人好好對他才對,而不是自私自利的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之后大概會快一些了 第90章 、 此后,山洞內(nèi)安靜下來,誰也沒再說話。 而崔爻果真如他自己所言,自始至終再沒靠近衛(wèi)長遙一步。 衛(wèi)長遙心中惴惴不安,只是低著頭看著眼前越燒越小的火焰,不知過了多久,山洞之外的雨聲漸漸小了下來,緊接著便有七零八落的搜尋聲傳來。 “崔大人…” “三公主……” 衛(wèi)長遙聞言低著的頭猛然抬起,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抬步便要往外走去。 只是身形還未動,肩膀便被按住。 “殿下先別出去,讓我去。” 衛(wèi)長遙聞言轉(zhuǎn)身看向他。 青年垂著眸子,長而濃的長睫緊緊斂著,看不清神色,只是近乎沉默地等著自己的回答。 她眨了眨眼睛,恍然想起自己確實(shí)不知曉外面之人的底細(xì)。 藏在袖間的手指動了動,心中猶豫一瞬,她才緩聲說:“……那你要小心些。” 對方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旋即一言不發(fā)地走向了洞口。 在他轉(zhuǎn)過身后,她才像松了一口氣一樣的大著膽子去看他的背影。 許是受罰了,沒了官職,他今日所著的并非是那一身莊重的官服,而是一身月白色的輕便簡潔的尋常服飾,這般風(fēng)光霽月的顏色穿在他身上絲毫沒有違和。 反倒讓人覺得相得益彰。 他往常都是冷著臉的,容色疏離冷淡,但又有幾分秾艷,像是浸在冷清剔透的泉水的青色石頭,厚重而安穩(wěn),但又有著一種沉靜之美。 但此刻卻有些美中不足。 他受了傷,身上亦是多處污泥染上,其中最顯眼的,便是幾個黑乎乎的小巧腳印。 是自己方才踹的。 思及,她閉了閉眼。 希望他能想通,別在自己身上浪費(fèi)心力與時間。 不過崔爻是那樣的人么? 正當(dāng)她閉眼沉思時,肩上落下了些重量,鼻尖亦是多了些沉香氣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