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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匈奴人。” 對方顯然沒想到這樣輕易地就被揭穿,聽見她肯定的話音之后明顯一愣,衛(wèi)長遙抓住這機會吹響了哨子。 哨音短促高昂,直入云霄,震起了不少棲在樹上的禽鳥,各個撲棱著翅膀慌忙逃竄。樹葉被拍打的聲音不絕于耳,飄飄灑灑的短小枯枝攪著樹葉簌簌落在她頭頂,可她眼都未眨一下。 見她這樣,那人抬手摸了摸鼻子,自小丘上跳了下來,一步一步靠近。 “你這么熟悉月氏小王子,難不成你便是她的未婚妻舞陽公主?” 衛(wèi)長遙面色未變。 眼下還不知這人的身份和目的,看起來似乎沒有惡意,可她也不敢賭,只能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對方還是一步一步地靠近,衛(wèi)長遙心中多少添了些壓力。 “你到底是誰?” “我便是月氏王儲侯迎夏啊,你不識得你的未婚夫?” 對方還是一臉的調(diào)笑樣子,衛(wèi)長遙聽著他的話微微瞇了瞇眼。 這是將她當(dāng)作衛(wèi)語棠了? 眼看對方再次上步,衛(wèi)長遙神經(jīng)高度緊繃起來,嘴唇抿得緊緊地,打算找著機會就跑。 可就在那人剛剛邁腿時,一只利箭破空而來。 兩人俱是瞳孔一縮,衛(wèi)長遙站著沒動,倒是那人被逼得一個轉(zhuǎn)身,再回頭時,臉頰一側(cè)的發(fā)絲只剩下半截,眼下一條血痕醒目極了。 衛(wèi)長遙緩了一口氣,回頭望向箭矢射來的方向,有些好奇是哪位熱心之人于危難之際解救了自己。 空中還有幾只飛鳥在艱難地撲棱著翅膀,日頭將枝頭的樹葉暈成金黃色,邊緣處尤為明顯。 一處高地上樹枝低垂,蓋下一片樹蔭,衛(wèi)長遙終于看見了那人的面目。 那是—— 崔爻? 衛(wèi)長遙驚訝地眼睛睜大。 崔爻不應(yīng)該在深山處么?又怎么會出沒在這兒? 看得出來,他來得匆忙。 發(fā)絲微亂,沒有平日的整肅,氣息也不太穩(wěn),胸膛微微起伏著。額角還有些細密汗珠,就連平日冷若冰霜的一張臉也沾上了一絲潮紅。 “崔爻?” 她理所當(dāng)然地往崔爻那邊走去,已經(jīng)顧不上在場的另一人。 許是與他關(guān)系不錯的緣故,雖然此刻他氣勢逼人,眼帶殺氣地看著這邊,但是她卻沒覺得害怕,反倒覺得安心不少。 小跑著來到崔爻身側(cè),與他一同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的匈奴人,卻是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了。 “他不是月氏人,是匈奴人,不知是想做什么,你還是小心些。” 衛(wèi)長遙看著崔爻側(cè)臉,沒多想便出聲了。 站在她身邊的崔爻身姿筆直得像是一棵白楊,端端正正地站在那兒,即使不說話,氣質(zhì)也叫人難以忽略。 “我知曉,殿下不必擔(dān)憂,倒是您?可有哪兒被傷到?” 一雙墨色的眸子里瞬間褪去殺意,染上溫和的詢問之意, 今日他進獵場之后才知曉她也被拉了進來,一直便在有意找她,聽見哨音之后便急急尋了過來。 即使知曉有可能吹哨之人并不是她,可他還是來了。 他不敢用她作賭。 然而,來時看見她被別人逼著往后退,原本焦急地像火光大盛的心像是被澆了一勺熱油。 他來不及想太多,想也不想地出箭。 幸好及時,她毫發(fā)無傷。 察覺到她還有些害怕,他盡力壓著心中的戾氣。 轉(zhuǎn)頭看向下面的那個人,他眼角微沉。 “匈奴三王子,你是何居心?” 匈奴三王子? 衛(wèi)長遙聽著這稱呼便看向了下面的人。 他果然是匈奴人,且還是匈奴王最為喜愛的三子。 心里悶悶地跳了兩下,衛(wèi)長遙看向了身邊的崔爻。 “三王子不說便不要怪我心狠了。”青年壓著眉梢的怒意,低著聲音問。 只見他低下頭顱,垂手將箭羽搭上弓弦,高高拿起。 順滑烏黑的發(fā)絲順著肩膀到了另一邊,發(fā)梢在日光下掠過一道弧線。 衛(wèi)長遙視線順著箭頭望去,發(fā)現(xiàn)對準(zhǔn)的正是那個匈奴三王子。 她纖柔的長睫顫了顫,空中的細小灰塵落在上面,一根一根毛茸茸的。 “殿下怕?” 突然聽見崔爻詢問的聲音,她急忙抬眸,語氣之中有些忐忑。 “他是匈奴三王子,我們這樣是否有些……不太妥當(dāng)?” “我是怕對你有什么影響。” 怕自己說得不夠明顯被他誤會,衛(wèi)長遙又急急補充了一句。 崔爻眼里的冷色漸漸少了些。 “殿下安心,不會對我有影響。”他對著衛(wèi)長遙輕笑一下,隨后又轉(zhuǎn)過了頭,同時拉著弓弦的手一松。 到底是那人太過分還是崔爻太無畏。 衛(wèi)長遙不禁在心中發(fā)起了疑問。 可在下一瞬,便有了答案。 ——實在是崔爻這人太無畏了。 抬眼看下去,匈奴三王子的臉上又添了一道血痕,正在下面指著崔爻鼻子破口大罵呢。 “崔爻你還真敢?!” “有何不敢?我只是在自衛(wèi)。是你先對殿下不軌的,我是在保護殿下。” “是這樣嗎?殿下?” 衛(wèi)長遙沒料到轉(zhuǎn)了一圈又問到自己這兒來了,看了一眼下面,再看了一眼身邊的崔爻。 “卻是如此。” 衛(wèi)長遙說了是。 她不是圣母,更不會將救她的人推出去,亦不會覺得崔爻太過心狠手辣。 崔爻眼里有了些笑意,看著下面的人的眼中多了些炫耀。 不出意外,底下的人看到更是氣惱得跳了起來:“你!我方才分明沒有惡意。” 定定地看了兩人一眼,他點著頭似有所悟:“你二人就是一丘之貉。在這兒坑害我?” “三王子這么講可不對,你之前截住本宮又不是別人壓著你截的,我們又如何能夠未卜先知?” “還望您不要倒打一耙,免得鬧到外面面子上不好看。” 丟下這么一句,衛(wèi)長遙便拉著崔爻離開了這一處。 “這次圍獵我們會贏嗎?”衛(wèi)長遙手中牽著韁繩,轉(zhuǎn)頭看向沉默的崔爻。 大雍贏面不大,可是有崔爻還有顧廷舟在,她倒是多了幾分‘妄想’。 “可能性不大,殿下想贏?” 崔爻適時地看了一眼衛(wèi)長遙,輕聲詢問。 衛(wèi)長遙停住腳步,不置可否道:“自然,你不想嗎?” 崔爻笑了笑,墨色瞳孔中多了些溫和,一句不知道的話在喉間滾了一滾又被他給咽了下去。 “我同殿下一樣,自然是想的。” 聲音溫潤有力,可衛(wèi)長遙瞧著,卻是不太信。 她沒從他的語氣還有神態(tài)中看出多少想贏的欲望。 見到身旁之人似乎不太信,崔爻殷紅的唇角往下壓了壓,有些后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