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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臣剛剛在與秦公子說笑呢。” “好叫他再添些柴。” 衛長遙聞言點了點頭,再看崔爻穿得單薄的樣子還有泛白的唇瓣就覺得有些礙眼了,畢竟,他是為了自己才受傷的。 而他又一向倔強不言語,許是怕麻煩她才那樣對秦天說話的。 這么想著,衛長遙的心里又多了幾分自責。 “你冷?” 她一雙明媚的桃花眼里盛滿了真摯關心,盈盈望向崔爻,輕聲詢問著。 崔爻一時愣住,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神亦不敢對上衛長遙那雙真誠的眼睛,好一會兒之后才頓頓地點了頭,答道:“……是。” 崔爻答完之后便靜靜看著衛長遙的反應。 她會不會發現自己騙了她?又或者,她從未信過他? 崔爻心里一遍一遍地問著自己,眼神沾著衛長遙,不肯離開。 只見她聽到了他肯定的回答之后,便提著裙角站了起來,走到火堆旁,拿起一小捆柴火,往火堆里添。 許是不熟練,卷起的火舌舔上了她細軟的掌心,而她卻只是皺了皺眉,動作停了一下,之后又忍著灼痛將柴火給放回去。 崔爻看著,長睫微斂,之后便立即抬起長臂拉住了衛長遙的手腕。 “不冷,殿下。” “臣已經,不冷了。” 衛長遙見他一臉拒絕的樣子,更加內疚,自己之前真的是太粗心大意了,竟沒注意到火勢變小了。 這么想著,她又小心翼翼地看著崔爻的臉,問道:“真的嗎?若是大人還覺得冷,一定要開口。” 她一雙眼睛看這崔爻,沒有絲毫的別的情緒,坦坦蕩蕩。 而崔爻卻剛好相反,面上冷靜,心里早已經亂了套。 他盡力維持著呼吸,木著臉對著衛長遙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點頭,道:“……好。” 一旁的秦天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崔爻面不改色地騙著衛長遙。 只覺得崔爻更是一個陰險小人。 瞧瞧,瞧瞧這崔指揮使,連公主都能這么騙。 自己往后更應該小心著他。 心里正想著,又見崔爻冷冷朝他看了過來。 而秦天突然想到他倆此刻不是上下屬關系,而是合作關系,他頓時感覺腰桿硬氣了很多。 許是太過困乏,神經有些大條了,他也沒想太多便對著崔爻斜了一眼,隨后爬到一旁,道了句’我先休息了’便睡了過去。 而一旁坐著的崔爻見狀原本洗手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看著動作放肆的秦天挑了挑眉,心里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衛長遙在這兒而表現得過于心軟了。 這秦天敢這么給他甩臉子…… 這么想著,又看了一眼衛長遙。 只見她靠在一旁,正瞇著眼打著盹兒。 鴉青的發絲如綢緞一般鋪陳在肩頭,襯著梧枝綠的衣裳顯得更濃黑了些,身姿纖細,腰肢柔柔倚著身后的木樁,細長的手臂圈在一起放在膝頭,當真是日食露珠的樹妖一般的山間精怪。 動人心魄之極。 崔爻看著她毫不設防地睡在這兒心里有些莫名的開心。 只是眼睛一轉又看到了秦天。原本還不錯的心情在看見秦天的一瞬間又有些不好了。 睡在一旁的秦天實在是礙眼極了。 不悅地皺了皺眉,崔爻對著衛長遙開口道:“殿下,過來這邊。” “殿下?” “……嗯?”衛長遙迷茫著雙眼看向出聲的方位。 只見崔爻坐在那兒,似乎在對她說話。 察覺到自己有些失禮,衛長遙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她睜著一雙泛著淚意的眼睛來到崔爻身前,蹲下問道:“怎么了,大人?” “可是又覺得冷了?” 崔爻看著面容疲倦的衛長遙,知道她今日是累著了,抿了抿唇,看著她道:”殿下睡在這邊。不要再在那邊了。” 衛長遙聞言轉頭看了一眼身后,只見秦天已經將那一面鋪好的稻草霸占了完,已經沒有另一個人的容身之處了。 只有崔爻這頭還勉強可以躺下一個人。 她一時啞言,看著崔爻認真不容拒絕的神色,委婉拒絕道:“還是不必了,大人受著傷呢,還是大人在這兒休息吧。” “我隨意找個地方坐一坐便好了。” 只是崔爻還是那般凝重卻又篤定地看著衛長遙。 兩人就這么對峙著,一息過后,衛長遙便見崔爻輕輕嘆了口氣。 正疑惑呢,便又聽見他輕著聲音道:“殿下睡在這邊,臣就坐在這兒守著您。” “您是公主,又怎可挨著秦天?” 衛長遙聽了撇了撇嘴,她一向是不拿這些繁文縟節當一回事的,況且崔爻受了傷,她又怎可占了他的位子。 更別說,這兒只有她們三人,只要他不說,又有誰會知道? 這么想著,她便當著崔爻的面開始反駁道:“公主又如何?只要大人不講出去便沒人知曉。” “大人受了那樣重的傷,我怎可占了您的位子?” “大人還是快些休息,我將就一下便可以了。” 說著便轉身要去隨意找個地方繼續靠著去了。 而崔爻卻是輕聲嘆了一口氣,提臂隔著衣服拉起了衛長遙的手腕,微微用力向下一拽,衛長遙便坐在了地上。 衛長遙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得懵了一下,直到臀部碰到地面她才會回過神,睜大了眼睛看著崔爻,提聲道:“大人這是做什么?” 她皺著眉看著一臉平靜的崔爻,目光滿是不贊同。 “殿下就安心地睡在這。” “至于臣,腹部傷口不能拉扯,我在這兒靠著就好。” 衛長遙見他一臉輕松地這么說,也想到了他的用意,不過她還是不想占了崔爻的位子。 “大人說我不能在那邊睡,因為離秦天太近了,那我又如何能靠近您睡?” 崔爻聽到她又牙尖嘴利地反駁他,一時之間倒是沒再說話,他原本拽著衛長遙的手腕的手就沒松,此刻更是用了些力。 衛長遙察覺到手腕上的力道,心中忐忑卻并不害怕。不知怎的,她就是認定了崔爻不會對她如何。 她咬了咬唇,一雙晶亮的眼眸映著火光盯著崔爻,不肯退步。 “在您的心里臣與秦天是一樣的嗎?” 衛長遙原本心里還擰著,可一看崔爻冷硬著面色說出這話就有些冷靜下來了。 她皺著眉,沒有從崔爻手中抽出她的手腕,心中思索了一番,才道:“自然不一樣,大人與我認識的時間更長,了解的也更多。” “更重要的是,大人是為了救我才會如此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更不能搶了大人休息的地方。” 說著,衛長遙抬起睫毛又看了看崔爻的神色,見他沒什么明顯情緒后繼續說道:“左右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