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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自己身上的傷,他又微微皺起了眉。 得將她支出去,不然又會嚇到。 沉吟一息,他才道:“殿下找到這兒可是那匹烏騅馬帶著來的?” 衛(wèi)長遙聞言眼睛一亮,夸贊道:“是,大人你的那匹馬兒很是聰敏。” 想著崔爻可能是擔心那匹馬,她想了想繼續(xù)補充道:“我將大人的馬兒拴在林子里了,它該是吃飽了。” 崔爻聞言,對著衛(wèi)長遙輕聲道:“那便再勞煩殿下將它給牽出來,臣怕它一會兒吃得太多。” 衛(wèi)長遙沒作他想,聞言點點頭,口中應道:“那我這就去。” 說罷,提起裙子快步出了破廟。 而另一旁的秦天見衛(wèi)長遙出去了,便也走到崔爻身邊。 看著崔爻淡漠的身影,他他不由得有些怯意,小心問道:“那位便是崔大人的表妹,舞陽公主?” 話音剛落,秦天便感覺周身更冷了些,忐忑間,聽到崔爻冷著聲音道:“不是。” “那是三殿下,崇徽公主。” 崔爻說著,便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秦天,警告著說:“莫要冒犯到她。” “否則,約定作廢。” 崔爻說著,便又將頭轉(zhuǎn)回去,徒留秦天一人愣在原地。 良久后,才聽那人清冷的嗓音想起:“過來給我上藥。” 秦天趕緊上步替他上藥。 墨色帶著暗紋的布料被解開,露出一身雪白中衣,腹部確實被鮮血浸透,觸目驚心,秦天看得心中發(fā)顫。 他抖著聲線,大著膽子對著崔爻道:“大人還是先躺下,我才好替你清創(chuàng)上藥。” 崔爻聞言緩緩動作,躺在了稻草上。 秦天這才松了口氣,抬手替他掀起。 一掀開,秦天便倒吸了一口冷氣。 腹部真的已經(jīng)血rou模糊,布料與傷口模糊成一片,站連在一起,這強行取下來的感受可見一斑。 “崔大人,我要開始了。” 秦天深呼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對著崔爻說道。 只見他閉著眼,連眉都未皺絲毫,沉聲道:“費什么話,快些。” 秦天一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隨后才咬牙掀開了那片布料。 “嘶……” 看到布料以下的狀況,秦天震驚地看向一臉冷汗咬牙堅持的崔爻。 一指深的傷口,外沿處皮rou翻起,此刻還有鮮血在溢出。 秦天見了,不由得敬佩起這人來,受了那么重的傷,還同他過了那么多招…… 還未再動作,便見原本已經(jīng)走出去的衛(wèi)長遙又出現(xiàn)在了門口,她手中拿著個酒壺正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秦天不敢出聲,只見衛(wèi)長遙朝他指了指崔爻,意思明顯。 繼續(xù)。 秦天這才繼續(xù)手底的動作,不敢再分神。 而衛(wèi)長遙也是悄悄地走到兩人身邊,她將手撐在身側(cè),跪坐在地上,一雙清澈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崔爻。 她看著面色慘白的崔爻心中復雜萬分。 這傷……太重了。 衛(wèi)長遙看著咬牙堅持的崔爻,他鴉青的發(fā)絲微亂,腹部滿是鮮血,正壓制著呼吸咬牙堅持。 而秦天此刻一臉害怕,抖著雙手給他清創(chuàng),可總是下不去手,一下又一下,扯得傷口又深了些,崔爻疼得更加厲害。 “我來罷。” 衛(wèi)長遙一把將秦天拽到身后,蹲到崔爻身旁,打算自己動手。 她突然的出聲和動作,驚到了兩股顫顫的秦天,更驚到了躺在一旁的崔爻。 只見他顫著睫毛睜開眼睛,唇瓣干裂發(fā)白,呼吸不穩(wěn)著說:“殿下?” 衛(wèi)長遙朝他點點頭,沒再理會他的欲言又止。 隨后又對著退到身后的秦天招呼道:“勞煩你去尋些干凈的水來。” 之后便轉(zhuǎn)身一心一意地替崔爻處理傷口。 先得將傷口上站著的布料清除干凈,畢竟已經(jīng)粘在了一起,清下來的時候定然痛得很。 “大人為何要這么救我?” 衛(wèi)長遙看著崔爻傷口,手下動作不停,出聲詢問著。 “護著殿下,是我的職責所在。” 崔爻閉著雙眼,輕聲回答。 衛(wèi)長遙手底下扯出一塊小布料,聞言露出一絲笑意,只覺得這人真是固執(zhí)。 頓了頓,繼續(xù)問道:“那那日的發(fā)簪可是大人所贈?” “我在盒子里看見了之前的那只珍珠發(fā)簪。” 崔爻察覺到腹部的疼痛,額頭青筋暴起,繼續(xù)回答:“是……” “為了感謝殿下那日幫了我。” 幾句話間,衛(wèi)長遙便已經(jīng)將傷口上的碎布清理干凈,隨后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崔爻。 “大人睜開眼睛罷。” “就等著秦天拿來水再稍稍清理一番便可以消毒上藥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在上課,所以除過周末就固定在晚上更新啦~ 第59章 、 衛(wèi)長遙說完那句話之后便起身去整理放在地上的金瘡藥,藥物不多,但還是要分清楚用的次序的。 她得將這些都準備好才行。 而一旁的崔爻面色虛弱,聲音沙啞中透著幾分輕快,平日里冷淡疏離的眼中此時微微泛著一層柔光,原本的重墨一般的瞳仁清亮無比,視線靜靜看著面容沉靜的衛(wèi)長遙。 “殿下,你不怕?” 衛(wèi)長遙原以為崔爻已經(jīng)該閉著眼睛養(yǎng)養(yǎng)神了,可沒想到他還是醒著。 他受了那么重的傷,且還奔波勞累了那么久,應該要休息的,莫不是這地面太硬了,他睡不著? 這么想著衛(wèi)長遙便又走到崔爻跟前,左右看了看也沒找到什么可以襯著的東西,便將自己的外袍褪下來,包裹起一團稻草。 附下身子對崔爻道:“大人可是覺這地面太硬了,睡不著?” 衛(wèi)長遙說著便用一只手將崔爻的頭抬起,另一只手將外袍給墊到崔爻頭下。 畢了,她看著崔爻的眼睛,彎唇問道:“大人,這樣可好些了?” 崔爻在衛(wèi)長遙動作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愣住了,他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衛(wèi)長遙,不敢移開。 “殿下,不必如此。”他長睫微斂,聲音喑啞,臉上看著冷淡不已,可脫口而出的話卻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意,撇過頭看向另一邊,冷著聲音說:“臣只是,還不想睡。” “等傷口處理好我再休息一會便可。” 衛(wèi)長遙見狀也不知該說什么好,只能看著一臉冷淡的崔爻。 而被注視著的臉偏到一旁的崔爻,此時腰側(cè)的白玉似的手掌緊緊握住,邊緣處泛出紅痕,胸腔之中鼓聲陣陣,一下又一下,身體之中原本冷寂的血液開始肆意奔騰起來,他受不了的閉上了眼睛。 可一股熱意還是順著脖頸蒸騰而起,燒到了耳尖,喉間像是含了團棉花,什么話也說不出。 他自小便睡著那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