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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想的,你的那些小心思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著衛語棠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樣子,衛長遙辟里啪啦地將衛語棠最在意最忌諱的話砸了下來: “你自小被說成父不詳,雖衣食無憂,可到底意難平。被父皇接入宮后,看大姐二姐母族強盛又深受父皇喜愛,便對她們避之不及。” “反而時常派人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逢我便暗示父皇送了你什么東西,你有多受他喜愛。” “還有和親那日在御書房中的言語……” “更有我被退婚之后,從你口中說出過一些關于崔爻的似是而非的話,全京城的人都以為你與崔爻之間有什么,說我不及你,所以被退婚。” “可是四妹,真相真的如此嗎?” 衛長遙一句接著一句,將衛語棠說的臉上血色盡失,看著她嘴唇翕動的樣子,她繼續輕巧開口:“不過,三妹真以為我在乎那些嗎?” 衛語棠聞言一雙眼睛瞪大了看向衛長遙,她嘴唇微張,一張小臉羞愧得滿面通紅,垂在身側的雙手早已經將衣裙攥得皺皺巴巴。 “你!……” 衛長遙就站在一旁看著衛語棠怒氣沖沖的樣子。本來都做好了衛雨棠突然沖過來的準備了,只是不想她竟然一句話沒睡出來便眼睛一轉。 暈倒在了地上。 衛長遙被嚇了一大跳。 而這一幕也恰巧被從皇陵門口出來的永和帝看了個正著。 永和帝衛語棠暈倒,立即叫人來將衛語棠送去醫治。 之后站在一旁詢問衛語棠。 “崇徽,你剛才在這兒與舞陽在一起,你可知她怎么了?” 衛長遙聞言微微矮身回答道:“回父皇,崇徽也不知。只是看死meimei眼中布滿血絲,想必是趕來皇陵時累著了。” 衛長遙說完便站到了一邊,心想累著倒是不可能,為情所困卻是有可能。 永和帝聽后也覺得有理,便沒再追問,帶著眾人離開了這兒。 這次來皇陵,說是春祭,其實就是永和帝想休息幾日。 原本每年的六月底,永和帝便會率眾出去避暑,可今年月氏還有匈奴會來大雍進貢,永和帝便藉著春祭的名頭出來了。 衛語棠不知是被說中了心事還是真的因顧廷舟而黯然神傷,反正在那日暈倒后她再也沒到衛長遙身邊晃蕩過一日。 沒有衛語棠來打擾的幾日,衛長遙過得滋潤極了。 賞賞山,看看月,累了便睡,醒了便玩,心情不是一般的舒暢。 就這么過了十日,到了要回宮的日子。 回宮的前夕傍晚,衛長遙自房間里出來便看見宮女太監都來去匆匆忙忙碌碌的,這一看,便知曉是到了回宮的日子了。 衛長遙在院子里瞎轉悠,走到一處拐角,便看見崔爻站在一伙官兵面前講著什么,面容冷峻,氣勢凌厲。 等到那一伙人離開后,衛長遙才走回去,看著一身錦衣的崔爻,問道:“大人方才是在做什么?” 崔爻老早就看見衛長遙在那個拐角處站著,讓那群官兵走了之后他便站在這兒等著她過來了。 他長得高,站在對面看著衛長遙只覺得小的可憐,他平淡地回答道:“明日便要回宮了,今晚的防守至關重要,臣給他們重新部署了一番。” 衛長遙聞言點點頭,想著半道上發生的事還有那日崔爻說的話,有些好奇了。 “大人,真會有刺客嗎?” 崔爻聞言一雙墨色眸子看向了衛長遙那一雙琉璃似的眼睛,緩緩開口反問道:“若有,殿下會怕嗎?” “當然怕。”衛長遙睜大了眼睛回答,聲音自然肯定。 崔爻聞言輕笑一聲,還真是誠實。不過當他想起自己的推測時,又深色又凝重下來,隨即面色鄭重的對衛長遙道:“來刺客的可能有六成,殿下,若是真的如此,還請殿下莫要驚慌,臣會盡力護住殿下。” “還有,便是殿下能跑則跑,不必擔憂被人傳出去,沒人能說殿下。” 衛長遙原本是帶著些開玩笑的口氣去問的,可見崔爻如此慎重,不由得信了幾分,心中預想了一下場面,頓時如一團亂麻。 但聽到崔爻這么溫和的安慰她,她還是愣了愣,再一次覺得他像一個只會擔憂自己玩伴的小朋友。 一心一意地對她好—— 衛長遙心里有些沉重。 自己好像對他還存有防備,不夠坦蕩,也,受不起他的那份珍貴的擔憂。 “我知曉了,大人也要小心才是。”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衛長遙是心虛的,她低著頭不敢看眼前崔爻的那雙墨色的誠摯的眼眸。 說完便逃似的回了房。 衛長遙回了房,微微坐了一會兒,整理思緒。 之后便叫來素金,將崔爻的推測告知她,隨后又找出素金堅持帶出宮的軟甲,穿在了衣服下面,找出此次隨身帶的金瘡藥,和素金分了一下。 衛長遙弄好這些,抬頭往外邊院子里一看,發現已經月上柳梢頭了。 她實在是睡不著去,便如剛來的那一晚,去樹底下找崔爻了。 這次,她還未出聲,崔爻便從樹上躍了下來。 “殿下還要上去?” 衛長遙急急點頭,來不及說話。 崔爻見狀又將衛長遙扶上了樹。 坐到樹枝上之后,崔爻看向衛長遙,疑問道:“殿下為何不在屋里呆著,跑出來危險了些。” 衛長遙聞言撇撇嘴,反駁道:“屋里也不見得安全啊,還是在大人身邊安全些。” “呵……殿下還真是會說話。” 崔爻聽了衛長遙的話忍俊不禁,不由得講心里話講了出來。 他一笑,霎時間,原本冷清淡漠的臉就變得充滿生機,墨色的眉眼頓時生動起來,活色生香。 衛長遙看見了,有些轉不過眼睛。 咳,這、這崔爻長得可是真好。 不過他的笑容曇花一現,一陣風聲響起,他頭微微往那邊一篇,同時白皙修長的食指往嘴邊一搭—— 不要說話。 衛長遙聽話的隱了聲音,一雙晶亮的眼睛緊緊盯著崔爻,身子一動不動。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衛長遙感覺自己快要僵住的時候,崔爻放下了唇邊的手指。 他靠近衛長遙,唇微微靠近到衛長遙耳邊。 冰涼的氣息拂在衛長遙耳邊,她有些不自在的微微挪了挪身子,卻被崔爻握住手臂固定在那兒,衛長遙不敢再動,只聽見崔爻輕聲道:“有人來了,殿下呆在上面,先不要下去。” 話音剛落,身邊便空空如也。 身邊沒了崔爻,衛長遙不可控制的有些害怕,她悄悄扶著枝干爬了起來,踮起腳尖,企圖從樹葉的間隙中看見外面的一些狀況。 可是什么都看不見,只覺得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