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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時間口中再擠不出來別的話。 只見崔爻動作優雅,速度卻一點也不慢,風卷殘云一般解決了桌上的飯菜。 一抬頭,便看見主仆三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尤其是衛長遙,他實在是不習慣衛長遙緊緊盯著他的眼神。他看著衛長遙的一雙眼睛充滿迷茫,試探著問道:“殿下?可是微臣有何處不妥?” 衛長遙回過神來,僵著表情強撐著道:“哦,就是訝異于大人是個左撇子。” 衛長遙手底下摳著袖子,面上一派鎮定,搜刮著腦中的信息勉強回答,不叫崔爻起疑。 而崔爻聞言微微低下了頭,眼睫低垂,口中似平靜似感嘆道:“是么?殿下不怕我?” “畢竟,左撇子是不吉之兆。” 崔爻說完就微笑地盯著衛長遙,好像一點沒被影響。只是他自己心里知道自己有多在意這一點。 衛長遙聽了他的話,一陣想笑,想不到這個心思深沉的崔指揮使會信這種事情。 不由失笑,看起來這么精明,怎么實際這么……傻乎乎的呢? 她當即笑開了,一雙明媚的桃花眼頓時瞇了起來,眼中星光熠熠,看得對面的崔爻一陣失神。 恍惚之間,他只聽得見她溫柔且帶著笑意的聲音:“想不到崔大人竟會將這種無稽之談放在心上。” “本宮也是個左撇子,按照大人如此說,本宮也是個不祥之人了?” 崔爻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便是不信,大雍人是極為忌諱這一點的,她貴為公主,小時候為何沒有人糾正過來? 她不像他,她自小的便有人照顧,不該如此。 她本該就是安康如意一輩子的。 而自己不同,自己自小便如雜草一般生長,連流暢說話都是長到十多歲才會,又哪里會有人告訴他左撇子不吉?更不會有人將他糾正過來。 后來,習慣了,便一直這樣了。 而衛長遙瞅著崔爻不信的眼神,繼續說道:”而且,本宮曾在一篇描述風土人情的書上見到過,說是一家人左撇子多了,是可以聚財聚福的,如此可見,左撇子并不一定是不吉之兆。” 說完她便靜靜看著沉默站在一旁的崔爻。 那注視著的眼神好像在說:看吧,是你讀書少了。 崔爻看著難得對他和顏悅色沒有防備之心的衛長遙一時無語,而衛長遙見他不再言語,也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未問過他可是吃飽了。 “崔大人用好了么?若是不夠的話,您盡管說。下面還溫著些飯菜呢。” 崔爻聞言沉默一瞬,他剛剛用的是有些急,可他又不是……吃得多。 這樣想著,他正色了些:“殿下不必再擔憂了,微臣已經用好了。” 聽聞崔爻這樣講,衛長遙也就放心了,兩人離開了那兒,接著便有小宮女將那兒收拾妥當。 兩人走到另一邊,衛長遙看著遠處連綿不斷的山脈,突然想起那軍官之前所說的事情,她轉頭問崔爻:“那路如何了?可還能走?” 崔爻聞言神情一冷,不過不是對著衛長遙的,他等了一會兒才回答:“路沒什么大狀況,但是,微臣以為有人想做點什么。” 衛長遙聞言再度看向崔爻,語氣難以置信:“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在密謀刺殺?” 崔爻聽了意外的看了衛長遙一眼,他雖然沒說話,可衛長遙看出了他眼里的意思。 衛長遙不敢再往下想了,明明以前沒有過這一劇情,還是說,自己的一些動作影響了劇情發展? 才導致以前沒發生過的事情可能發生? 第49章 、 察覺到衛長遙許久再未言語,崔爻以為她心中擔憂,他放在刀柄處的手緊了緊,想了想,又轉過身子安慰她:“殿下不必憂心,崔爻一定護好殿下。” “若那時真的有意外,崔爻會將殿下送到一處安全地方的。” “到那時,殿下莫要逞能,能跑多遠便跑多遠。” 衛長遙聞言有些訝異地看了看崔爻,只見他一雙墨色瞳孔靜靜注視著她,神色鄭重。 轉念想到原書里他說一不二的性格,還有近日同他打交道她所了解到的他,衛長遙明白他不會騙她,如此想著她便抿嘴露出一抹淡笑,溫和道:“有勞大人了。” 想到當時情境兇險,衛長遙又對著崔爻補充道:“大人若遇到危險,也該小心為上,莫要逞強。”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畢竟,朝廷還需要大人。” 崔爻聞言指尖微顫,不敢再看溫柔莞爾的衛長遙,匆忙之間將視線移過去,一眼便看見遠處車隊動了起來。 心里一松,只留了句“該起程了”便匆匆離開。 只留下在原地的衛長遙一臉莫名其妙。 這崔爻怎么了,性子這么古怪,突然間就走了,自己好像也沒說什么話吧。 衛長遙面帶疑惑地再次上了馬車。 而駕著馬跟著衛長遙馬車的崔爻此時略微平靜了些。 這也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小心些,不要逞能。崔爻想著,嘴角翹起而不自知。 就這樣,他還是如清晨那般一步一步地,靜靜跟著衛長遙。 兩個時辰后,車隊便到達了皇陵,衛長遙被素金攙扶下馬車。 衛長遙下了馬車之后便看著周圍,這是她第一次來這兒。 天空湛藍,偶爾幾只飛鳥唧唧叫著掠過,遠處黛青色的山巒連綿起伏,微風拂過,帶走了一些身上的燥熱。 近處則是一片平整,地面由光滑的山石鋪就,站在上面一股沁涼之意自腳底升起。不是因為氣候太低,而是衛長遙腳下便是皇陵,皇陵內陰涼,這并不奇怪。 一陣腳步聲傳來,衛長遙沒回頭,余光中出現了一片墨色的花紋講究的衣角,不用想,她便知道是崔爻來了。 衛長遙將雙手交于背后,眼睛看著遠處的群山,溫和道:“大人都安頓好了?” “我們住在哪兒?” 崔爻這幾日的職責是保護衛長遙,因此也得和他們住在一起。 崔爻聞言看向衛長遙,她只給了他半張側顏,那半張臉沐浴著夕陽,明暗相隔,順著她面部線條勾勒出一個帶著金光的輪廓,動人心魄。 他恍惚一瞬,看了看腳下,隨后與衛長遙看向一處,出聲道:“住處在最北邊。” 衛長遙聞言往那處看去,房屋都泛著灰色,孤寂一片,像是年久失修了一般。 看著衛長遙靜默不語的樣子,崔爻心里以為她又同衛語棠比較起來,不由自主地再度開口道:“殿下不必擔憂,若有危險,微臣會護著殿下的。” “崔爻在此擔保,決不讓殿下受傷。” 永和帝將衛語棠安頓在了中心離他最近的一處院子里,卻將衛長遙放在了最偏僻防守最薄弱處,不知怎么的,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