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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動作,愣在了那兒。 最后,還是素金提醒她盡快用膳。 用過膳后,衛長遙便如往日一般坐在書房中看書。 看到一半,便注意到素金一會兒看看她,一會兒又低下頭,有些浮躁,像是有心事一樣。 “怎么了?” 衛長遙很少見素金這樣一副模樣,往常她可是是最沉得住氣的人了。 今日倒像是針扎到她身上了一樣,毛毛躁躁的。 素金心中一團亂麻,心里正想著要如何告訴衛長遙那件事,卻不想猛然被衛長遙點到,她慌亂的抬頭,眼神復雜地看著衛長遙:“殿下,再有一月便是上巳節了……” 衛長遙沒反應過來,還是若有所思地望著素金,后者看著衛長遙這樣,心中有些無奈,哭喪著臉道:“殿下怎么一點也不急,下個月便是上巳節了,殿下要在那日行及笄禮啊。” “及笄禮?” 素金這下是真的站不住了,她立刻小跑到衛長遙腿邊,雙手伏在衛長遙腿上,跪在地上看著衛長遙的眼睛焦急道:“正是啊,這可是殿下您的一個大日子。” 及笄禮過后,殿下便是個大人了,也可以成婚了,這可是女子的一件大事。 “那你為何這樣慌張,今日見你總是心事重重的。” 衛長遙看著素金,眼神柔和地詢問。 素金聞言看著衛長遙,道:“殿下可知那日舞陽公主也要行及笄禮?” 衛長遙這才想起,衛語棠雖然比她小,但兩人也是同歲。 所以,下個月她也會行及笄禮。 這么想著,疑惑地看向素金,不確定道:“你的意思是她要同我爭正賓?” 素金聽了,直直看著衛長遙,“殿下,不是要爭,是已經爭走了。” “今日便已經從崔貴妃宮里傳來了消息,說惠太后會當舞陽公主的正賓。” “按照禮制,應當是惠太后來當殿下的正賓才對。” 衛長遙倒沒什么不平和怨氣,也沒有什么自己的東西被爭搶走的感覺。 在她看來,這些東西如過眼云煙般飄渺,她眼下最在意的是真實的東西。 例如:不去和親,好好活著。 衛長遙看著眼前為她難受的素金嘆了口氣,安慰她說:“不必生氣,不是還有皇后娘娘來當我的正賓嘛。” “一國之母,還不夠有面子嗎?” 素金看著衛長遙一點也不生氣,反倒一臉平和的安慰自己,倒是有些羞赧了,總覺得自己有些斤斤計較,太小家子氣了。 “殿下,奴婢給您丟人了……” 素金紅著臉半跪在衛長遙腿邊講道。 衛長遙聞言放下了倒扣在膝頭的書,雙手抓住素金的手腕,將她慢慢扶起,溫和的說:“素金可沒給我丟人,素金最能干了。” 說罷,抬手輕輕捏了捏素金的臉頰,成功的看到對方那日日一本正經的臉立即變得紅潤了起來。 隨后才緩緩放下手。 不怪素金今日失了分寸,實在是及笄這件事情對于女子來講的確重要,而且再怎么說,正賓要是惠太后是最好的。 畢竟,皇后的年紀有些小了,與惠太后這種德高望重的人來比較,并不是正賓的最好人選。 還有一件事,便是當日的來賓。 沒什么懸念,定然人都會去衛語棠那邊,對自己來講,那可真的是公開處刑。 雖說私心里不在意那些,但是人言可畏,未嘗沒有人說些閑言碎語,或者看輕她。 罷了,說就說吧,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嫁人,又何必靠這個去爭個高低呢? 這么想著,衛長遙便又拿起了膝頭的書,繼續看了起來。 而另一頭的崔爻,則是微微皺著眉頭回了崔府。 崔府的人見到崔爻如同耗子見了貓,各個縮著身子加快腳步立馬離開,恨不得多長上兩只腳,連個招呼都不敢打。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他們以前經常欺辱崔爻,怕他報復而已。 而崔爻對這樣的行為也是見怪不怪,沒什么反應。 他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到自己的院子,站在原地粗略看了一眼,沒發現自己那個憨傻的小廝松柏。 他垂下了眼睫,沒再逗留,直接提腿進了屋子。 之后便站在屏風一側開始脫下自己的衣服。 之前崇徽公主用發釵刺的傷口有些深,不太好痊愈,再加上他整日奔波,沒怎么好好養傷,著傷口便也一直反反覆覆,用了徐太醫的藥也恢復的很慢,到現在還需要上藥。 崔爻先是慢慢褪下外衫,放在一旁,之后便拿出來之前藏在胸口的女式發簪,將其順手一放,緊接著將其余衣物解開,褪到半腰,只余下腰帶。 一動一靜間露出了精瘦的腰線,肌rou薄薄地覆在身上,清爽又強健,只是心口處,有一塊丑陋的疤痕破壞了美感。 心口還有些發癢發痛,崔爻打開徐太醫給的金瘡藥膏,屏著氣咬緊牙關,將藥抹在傷處,之后才輕輕呼出一口氣,正打算穿上衣服的時候,房門被突然打開。 “呃,大人?” 松柏沒想到今日大人沒等自己便獨自上藥了,一時有些驚訝,忘了手下的動作。 “關門!”崔爻立即轉過身,加重聲音命令道。 “哦,哦好。” 松柏看到崔爻轉身,立馬想起來自己還未關門的事,立馬將門緊緊閉上,之后便走近崔爻,看著他的背影喪著臉低著頭賠罪:“大人,松柏錯了。” “下次!下次松柏一定記得關門!” 只見自家大人頭都未回地冷淡回答:“下不為例。” 松柏知道自家大人不喜衣冠不整被人看去,也知曉自己今日犯了禁,當下便嚴肅著圓臉道:“是,松柏記下了。” 崔爻聽見他已經將房門關上了,便轉過了身,慢慢將褪到半腰的衣物一件又一件的穿好。 松柏是個會看眼色的,見到自家大人在穿衣服便往前一步,打算拿起崔爻放在一旁的外衫,給他穿上。 只是剛拿起外衫便聽到啪嗒一聲。 松柏眼睛往地下一看,發現是一枚女子的發簪。 女子的發簪? 女子的發簪! 松柏當即抱著手中的衣服,彎下身子將掉在崔爻腳邊的發簪拾起,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拂去不存在的塵土之后,顫顫巍巍地將其拿到崔爻眼前。 夭壽了,大人衣物中竟然有女子的發簪,他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而且自己還將發簪摔在了地上。 更可怕的是大人的眼神,黑□□的,看自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松柏此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陪著笑,討好崔爻:“大、大人莫怪,松柏這便放回、放回去。” 只見自家大人伸出了那只白皙若玉,骨節分明的手,沉著音道:“拿來。” “我看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