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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心悅之人便去和親,難不成……四妹已有了心悅之人?” 說完便看著衛(wèi)語棠的臉,周圍人的注意力也集中在她身上。 衛(wèi)語棠似乎沒想到衛(wèi)長遙會這樣直接地問她,有些驚訝和害怕,但一想到顧公子,卻又有些羞怯。 她雖面色平靜,但晃動的睫毛顯示出了內(nèi)心的不安,佯裝驚訝地看向衛(wèi)長遙:“三jiejie為何這樣想?雨棠并沒有心悅之人啊!” 衛(wèi)長遙面上平靜,內(nèi)心一聲一聲的罵娘,沒有你媽呢沒有!沒有你讓我去和親! 她悄悄合了下現(xiàn)在的時間線,女主怕是已經(jīng)和男主一見鐘情了。 心中知曉,也不打算和衛(wèi)語棠繞彎子,便不再搭話。 最后還是永和帝嘆了口氣,聲音有些虛浮,他輕聲對著在場的人道:“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崔爻留下,其余人都回去吧?!?/br> 永和帝一錘定音,衛(wèi)長遙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慢步走出御書房。 第13章 、 永和帝待其余人都退出之后才雙手交于背后踱步走向崔爻。 少年身長玉立,還是穿著那一身墨色的飛魚服,脊背挺直看不出一點病態(tài),只是微微蒼白的臉還有緊繃起的唇角透出一絲脆弱,襯著秾艷的眉眼顯得有些倔強。 永和帝原本皺著的眉頭微微松了些,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這比他高半頭的少年沉聲道:“在此之前,你可知舞陽與月氏小王子的交集?” 聽了這話,崔爻微微一愣,沉默一瞬回答道:“回皇上,微臣不知。” 他確實不知道在此之前衛(wèi)語棠與月氏小王子是有過交集的,不過,就算是知道,婚,他也會退的。 姑母狹恩圖報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想娶她,這樁婚事并非是他所求…… 聽了崔爻的話永和帝面上點頭,心中卻是有些懷疑,他看著崔爻良久,并沒有看出他有什么心虛之色。 崔爻被永和帝盯著看,他心中雖坦坦蕩蕩,但還是有些壓力,硬著頭皮讓永和帝審視,就在他以為永和帝又要龍顏大怒時永和帝轉(zhuǎn)過了身,與他錯身而過。 他心中一緩,悄悄呼出一口濁氣,緊繃著的身體放松了些,表情也不如之前冷峻。 永和帝看出崔爻并沒有欺騙他,只是,崔爻還是做了大逆不道之事。 “你設計崇徽,可是要受罰的?!?/br> 崔爻知曉自己以下犯上,受罰是必不可少的,他抿唇,聲音透著高燒后的嘶啞:“臣愿意接受懲罰。” 永和帝轉(zhuǎn)過身看著低頭認罪的崔爻一陣沉默,倒不是他舍不得讓崔爻受罰,只是京城內(nèi)怪病之事頻發(fā),大理寺毫無頭緒,眼下能用之人也就只有一個錦衣衛(wèi)的崔爻了,加之昨日崇徽對他的懲罰,他怕是已經(jīng)受不起傷了。 他抬手撫了撫衣袖,又抬眼看向崔爻,面色嚴肅,沉聲說道:“你先戴罪立功,若是這次京都怪病的事情可以圓滿解決,便輕饒了你?!?/br> 頓了頓,永和帝繼續(xù)之前的話:"若是不能圓滿解決……兩罪并罰!" “在這之前,先罰你三年俸祿,三年俸祿交給崇徽,算是先賠個禮,如何?” 崔爻低頭,雙手置于身側(cè),躬身道:“微臣領(lǐng)旨?!?/br> 聽到永和帝提起衛(wèi)長遙,他本來火辣辣的背又有些隱隱作痛,崔爻微微閉眼,那位崇徽公主的面容卻在腦海之中愈發(fā)清晰。 眉眼精致,膚白若雪,看著嬌小不已的三公主卻是個會咬人的小豹子,逮著機會便撕咬一通,咬的他皮開rou綻。 罷了……惹不起,便不惹了,以后,不會再有交集了。 永和帝提起問罪之事也是頗有些為難,他看著崔爻又試探地問道:“崔貴妃那邊可是事先知道舞陽與侯迎夏之間的事情?” 他今日實在對衛(wèi)語棠母女太過失望了,崔媛還是如以前一般倨傲,教出來的女兒也只會逃避責任,現(xiàn)在還聯(lián)絡朝臣,設計公主和親,她的手申的也太長了些,是時候警告她一下了。 崔爻聽見永和帝問崔貴妃之事,面上有些驚訝,他揚了揚眉,低聲回答:"微臣不知。" 之后便是君臣二人相顧無言。 沉默之中崔爻又想起了姑母當日要他設計更改和親人選之事時,她將他叫到宮殿,她在上,他在下,她一如既往的高傲,一雙鳳眼凌厲,話語間滿是咄咄逼人的意味。 “本宮命你將和親之人換成衛(wèi)長遙,語棠曾幫過你那么多,如此一來,你也算是還了恩了。” 仿佛是施舍著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去替衛(wèi)語棠做事。 他孑然一身站在殿中愣了一瞬,之后眨了眨眼睛,緩緩開口:“好。” 他聽見了自己答應的聲音,聽起來倒是平靜,透著絲少年人的清朗,內(nèi)心說不上氣憤,也說不上失望,竟然罕見的有些輕松。 早年間確實承過衛(wèi)語棠的情,府中人盡是些趨炎附勢的,因著他是庶出又有主母欺壓,無人給他膳食衣物,挨餓受凍是常有的事情,只是這副模樣偶然間被衛(wèi)語棠看見,便施舍了幾次。 不過,這些情也在旁人說笑衛(wèi)語棠是個野孩子,他為護她被打成重傷時都償還清了。 唯有的便是他與母親在被主母設計陷害時,姑母搭了一句話,自此他被老爺子接到身旁,沒了性命之憂。早早知曉姑母對他有所圖謀,日日因此惴惴不安,如此一來,倒也讓他心安了不少。 那天他回到崔府便開始聯(lián)絡月氏二王子,設法見到使臣,更換和親人選。本以為事情穩(wěn)妥,卻沒想到到了最后關(guān)頭會有人來一招釜底抽薪。 千算萬算算漏了崇徽公主,那個所有人都以為只是個木頭美人的崇徽公主…… 今日崇徽公主的話又回響在腦海,她滿臉不屑地說著讓所有人震驚的話。 “和你那位自私至極的貴妃母親一模一樣,明明是求別人辦事,卻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模樣?!?/br> “真是可笑之極。” …… 何嘗不是呢,若不是當初衛(wèi)語棠的幾句言語將他與母親推到風口浪尖,他也不會被主母視為眼中釘進而牽扯出之后的事情…… 崔爻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原本已經(jīng)在他眼前的永和帝早已坐回龍椅。 他微微站直了身子,背上的傷口似乎又滲出了血水,衣物有些發(fā)潮,他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扯到了傷口,瞬間滿頭冷汗,眉毛皺起不敢再亂動,連呼吸都輕了些。 永和帝此時也大概想起了如何罰崔媛,他看了一眼崔爻,見他面色發(fā)白,神情疲憊便叫他退下了。 崔爻聽了便向他行禮,輕聲道:“微臣告退?!?/br> 永和帝皺著眉擺手,崔爻看過一眼便轉(zhuǎn)身退下。 回到崔府,崔爻的貼身小廝便急急地湊上來攙扶崔爻,崔爻倒也沒有拒絕,等回到房間之后,小廝剛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