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沒有怪罪的意思。 “不礙事的。” 一轉眼又看到前方幾步路的距離之外,一地狼藉,便又對著張德玉輕身詢問:“前面那些,都是公公適才去玉陽宮的時候摔的嗎?” 張德玉面上一陣尷尬,覺得自己的一張老臉真的是丟光了,干澀著聲音回答:“是……” 衛長遙此刻也覺得有些尷尬,她是笑也不對不笑也不對,那一段路上接連不斷的摔跤痕跡,她剛才粗略地看了下,幾乎每隔兩三步就有一個痕跡,這真是讓人頭皮發麻。 當時的場景已經在她的腦海里自動生成循環播放了…… 一個圓臉圓身子的紅衣的小人兒,手中拿著一個拂塵,一不小心便被摔個四腳朝天,摔了再爬,爬了再摔,一路磕磕絆絆走到玉陽宮…… 不行了,太有畫面感了。 衛長遙看向張德玉,目露欽佩,果然是干到特助的地位,就這敬業程度,一般人確實比不了。 她有些同情這個太監總管,便回頭讓素金攙著張德玉,她則在前面帶路。 衛長遙帶路便快了許多,她步履輕快,絲毫沒有被滑到。 張德玉看著走在前方的衛長遙暗暗打量,她行事溫潤有禮,不錯一處,腳下的步伐像是丈量過一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連頭上的步搖擺動都錯落有致。脊背挺直,顯然是禮儀極好的,行走之間就像是工筆畫中的仕女,一舉一動引人細細琢磨,一顰一笑,均可入畫。 看著這樣的衛長遙,他卻是有些想不通,這崇徽公主明明如此靈動,為何會被說成木頭。 心中不自覺地拿衛長遙與衛語棠比較起來,論美貌,二者雖各有千秋,但還是崇徽公主更勝一籌;論氣度,舞陽公主如弱柳扶風,讓人心生憐惜,崇徽公主卻是溫雅端莊,見之不俗,兩人也算是旗鼓相當。這傳言為何會與事實背離如此之遠…… 不一會兒,三人便離開了那條路,張德玉見已經到了干凈地界上便不敢再讓衛長遙帶路。他出聲提醒衛長遙:“奴才謝殿□□貼,現已到了平整地界兒了,便由奴才替您領路吧。” 衛長遙也不愿橫生枝節,便點頭,停下腳步,等著張德玉往前。這次張德玉沒再出什么岔子,一口氣將衛長遙二人帶到了御書房門口。張德玉轉身對著衛長遙安慰道:“殿下先在這兒等候片刻,咱家先去稟告皇上。” 衛長遙頷首表示自己明白。 張德玉進到御書房時,永和帝神色平靜,他正看著大雍的皇輿一覽圖,完全看不出之前暴怒的跡象。 張德玉輕手輕腳地走到永和帝身旁,咽了咽唾沫,壓低了聲音道:“稟告陛下,奴才已經將崇徽公主帶到。人正在外邊候著呢。” 永和帝卻好似沒有聽到,指著輿圖上的月氏國,語氣沉沉:“你看,月氏已將鄰國大苑蠶食殆盡,現在,又離大雍近了一步。” “月氏與匈奴還有大雍簽了百年休戰的協議,現在,不過才過了四十年,根本用不著靠和親來穩定邦交,你說,他們為何要和親呢?” 張德玉哪里懂得這些朝廷要事,半晌也不敢言語,只是按照他對陛下的了解,陛下現在怕是已經有了別的想法了。 如此想著,他便小心翼翼地旁敲側擊:"陛下,崇徽公主已經等候多時了……" 永和帝將視線從輿圖上撤回來,瞇了瞇眼睛,漫不經心地問道:"崇徽表現如何?可有心虛?" “是否知曉朕為何傳她?” 張德玉倒是想回答他,但是又想起崇徽公主平靜的臉,要是如實說了陛下定會火冒三丈,崇徽公主更會吃苦頭,于是他便小心斟酌字句:“回陛下,公主像是不知道朝堂之事,奴才料想,應當是誤會了。” 接著便又補充道:“公主此刻正在殿外候著呢,這天寒地凍的,不如您宣公主進來再問問?” 永和帝有些意外張德玉如此明顯地替衛長遙說話,他神色莫測地盯著張德玉,不言不語。 張德玉看著這樣的永和帝,膝蓋一軟,趕緊跪在地上,以為自己惹了皇上動怒,心中一陣緊張,不想卻聽到了皇上的話。 “去將崇徽請進來罷。” 張德玉聞言,顧不上思索,立馬從地上爬起,口中應道:“奴才領旨。” 轉身便出了御書房。 *****作者有話要說: 說實話,張德玉摔跤那段把我給整笑了~ 我還以為我能寫到永和帝和女主那呢,唉 請多多支持我~謝謝小可愛們 如果感興趣的話請收藏文文,免得以后找不到 求收藏~ 第7章 、 張德玉一出來便看見衛長遙還是保持著他進御書房之前的動作,他心中一嘆,走到衛長遙面前,輕聲道:“殿下進去吧。”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提醒道:“殿下莫要與皇上賭氣,要及時認錯。” 衛長遙挑挑眉,這張德玉可是出了名的圓滑,為何今日倒是對她這般示好。除非……是永和帝對她所做的事情了如指掌,且震怒非常。震怒就震怒吧,她都受著,但讓她去替衛語棠和親,還是想想算了。 衛長遙垂下眼眸,面容沉靜。 “多謝張公公提醒。本宮知曉。” 說罷,便只身進了御書房。 衛長遙進去便看見了永和帝,此時他正坐在龍紋寶座上,氣質尊貴,神色莫測。許是因為時常憂國憂民,在他額頭上有一條很深的眉間紋,胡須不長,看起來十分威嚴,眼神肅穆,不容侵犯。 衛長遙睫毛微顫,附身對著永和帝行了個跪拜禮。原本,她只需行個萬福禮,只是今天這種情形讓她不得不對行永和帝行大禮。 “崇徽叩見父皇。” 永和帝看著跪地不起的衛長遙心中一陣復雜,閉了閉眼,肅聲道:“崇徽,你可認罪?” 衛長遙維持著跪拜的姿勢,聲音平靜:“崇徽惶恐。” 聽到衛長遙答非所問,永和帝眼睛猛然睜開,銳利的眼神掃向衛長遙,拔高音調:“昨日你先是去蠻夷邸強行帶走月氏使臣,后又施壓打傷崔爻,最后又同月氏使臣密謀和親人選。” “這些,你認還是不認?” 衛長遙聽著這一句句的控訴,心中一陣冷笑,這是已經認定她有罪了,不過有罪如何,無罪又如何,自己所求的不過是公平而已,該是誰的鍋就誰去背,是誰惹的禍誰便去平。 她是絕不會放任崔爻等人設計她代替衛語棠和親的。 死都不會! 她聲音平淡,沒有絲毫心虛:“崇徽不認。” 永和帝被她的大逆不道震驚,之后便怒火高漲:“崇徽啊崇徽,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看著衛長遙無動于衷的臉,永和帝怒道:“朕可是證據確鑿!朕倒是想聽聽你如何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