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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刻算計著挑撥他跟蘇簡陽的感情,打從有一天發現這孩子眼中超乎尋常的感情,肖孟瑜就開始警惕了,萬萬不能給小孩罪惡的機會。他可不贊成年下,更不贊成一個小鬼打自己老婆的主意。“哼,算你狠。”蘇煙掛掉電話,眼珠子一轉,嘿,來日方長他怕什么,跟蘇簡陽同住屋檐下的可是他蘇煙。“人小鬼大。”肖孟瑜對著電話盯了會,笑得云淡風輕。他推開病房門進去,打了麻醉的蘇簡陽還沒醒,褪去那份酒氣和火熱,一張臉十分蒼白,也顯得可憐。因為睡著的人毫不防備,所以孤獨也毫不意外地顯露出。“簡陽,你現在聽不見,剛好,好多話平時不知道怎么說,現在都倒出來,壓得我心頭很沉很重,對著你又打不開話匣子。你可知我對你那份心,是啊,原來你不是你,是他,年少輕狂我愛上的少年。不否認那時候很愛他,為了他費盡心思,為了他出生入死都可以。他清高自傲,被我折下飛翔的羽翼,于是墜下云端的他走入了歧路。都是我害了他一輩子。害死了他,我有罪。”肖孟瑜用毛巾給蘇簡陽擦掉沁出來的汗水,一下一下都盡可能地輕柔。邊做邊說,“五年過去,我不知道曾經的愛是消散后化為習慣,還是化成更深的執念。遇上你,那么意外,本來一轉身我們之間就絕無可能再見,一輩子。我的事業太危險,不想讓你再踏進來。可是我們還是相遇了。”是啊,相遇措手不及,他被迫面對自己曾經的愛,卻一點點發現那些面目全非的事實。終于他明白,這個人的確不是原來的那個蘇簡陽。他說全新的生命,是以蘇簡陽身份存在的另一個靈魂。這讓他難以相信。可是理清楚事實很容易,畢竟失憶和換了人的感覺還是很不一樣。后來呀,漸漸被這個人吸引,無數次在夜里審問自己的心,卻不明白自己現在愛的究竟是誰?紅玫瑰和白玫瑰各有自己深刻的理由,他卻糾結著是紅玫瑰變成了眉心的朱砂,還是白玫瑰變成墻上的一粒米。好在時間給了他答案。愛上了沒辦法否認,被吸引,從而沉淪,已經是事實,再否認的話太過虛情假意。為了這個人,他愿意承受背叛曾經的懲罰,背負所有的罪。也不可能后悔,這個人值得別人去愛啊。肖孟瑜靜坐到天亮,依舊沒有睡意,好在一遍遍描摹愛人的輪廓也是趣味。打電話叫人送餐點過來,他看到蘇簡陽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如同小心翼翼的蝴蝶。蘇簡陽大腦沉重,勉強認出眼前是醫院,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輕聲說到:“宿醉剛醒,是不是頭疼,你好好躺著,我讓醫生開點醒酒藥。”腳步聲響起時他只看到肖孟瑜挺拔的背影,離開了視線。腳步聲漸漸遠去,蘇簡陽卻很安心。這人不會離開自己,這么點認識足夠讓他歡喜一陣。即使是南柯一夢,只要得到慰切,也很好。毛躁的小鬼蘇煙撞開病房門,接收到蘇簡陽的責備眼神,才吐吐舌頭,小心帶上門走過來。嘴上抱怨,“肖叔昨晚肯定是讓你著涼了,他也太沒有節制了,竟然把人弄進了醫院。以后再也不給他開咱家的門。”話里話外都排擠著肖孟瑜,巴不得肖孟瑜這個人只是一個泡泡,吹口氣就能破掉。他竟然忘了得到蘇簡陽信任的肖孟瑜得到了一樣通行證,他們家的房鑰匙,這咱們家真不知是兩人還是三人呀。蘇簡陽好一會才明白他說的節制是啥,羞紅了臉,在小弟面前丟了面子,不免一通說:“別沒遮沒攔的,亂說。都打哪學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肖叔其實是好人。”“嘿,說我什么呢?我可聽見了小鬼精,想挑撥我跟你哥關系,你嫩著呢。簡陽,來吃早餐吧,你看你喝酒鬧的,以后可不能給你沾酒杯了。”肖孟瑜聽到蘇簡陽那句說他是好人的話,比做成多少比大生意都高興,把小孩擠到一邊,自己占據有利的位置,安穩如山。蘇簡陽笑笑,安靜地吃東西,心想,日子就這樣先混著吧,一向很有原則的他,這時候竟然也拿不了主意怎么做,原本想著放縱一下呢,可惜天不遂人意,把自己打到醫院來。這叫什么事啊。“你多吃點,把病養好了從這破醫院出去,我看見那白晃晃的就不舒服。”白色,好像把人吞噬了,看著難受,肖孟瑜很討厭醫院里消毒水的味道,生病了經常叫私人醫生來治療。蘇簡陽的病要在醫院多觀察,他只好耐心等著。蘇煙不敢動蘇簡陽的早餐,打起肖孟瑜的主意,兩人玩起了搶菜的游戲。肖孟瑜有心讓讓小鬼,讓蘇煙得逞好幾次。討好小的也算對大的示了好,肖孟瑜想的遠。他只是沒想到,蘇簡陽竟然把勺子伸過來,把自己碗里好些菜放到他碗里,“這,你這是干什么,我們有的吃,你吃你的。”肖孟瑜有些生氣,都什么時候了,他懂不懂自己想把他多養肥點的愿望。蘇簡陽不動聲色,夾了菜就不說話了,悶頭繼續吃。肖孟瑜索性放下自己的東西,正色問到:“你是擔心我,還是自己吃不下?要是前一樣,趕緊給我都拿回去,我身體好的很,少這兩口菜也不會胃痛,我跟小煙鬧著玩,是不小煙。”小煙乖乖點頭。蘇簡陽只好解釋:“我現在吃不下,放著也是浪費。”確實胃口不大好,但是平時他第一個考慮的會是小煙。有些心虛,還好面皮厚了些,剛好讓人看不出來他的小動作。肖孟瑜放下心,喜笑顏開,對蘇煙笑得萬分得意,看,你小子讓我因禍得福把。“昨晚你喝醉了沒感覺到什么異常吧?”肖孟瑜小心詢問,他才是最心虛的那個人呀,自己調戲不成還鬧這么一出,怎么怎么羞愧,當時就不應該縱容那幫人灌酒給蘇簡陽的。現在啞巴虧吞也要吞下了。“能有什么事情呀?”蘇簡陽笑瞇瞇的看著他,把他問愣了。蘇簡陽又好奇地問蘇煙,“你肖叔是不是做什么虧心事了?奇奇怪怪的。”蘇煙剛想點頭,被肖孟瑜悄悄扣緊了手腕,笑容變了色,只好把出口的話吞回去,支支吾吾:“沒啥,要有啥也是你做夢了夢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肖孟瑜很滿意。蘇簡陽白了他一眼,說到:“我有些累,你們都回去休息吧,讓我好好睡一覺。徐陵要是找我你幫我處理。小煙,你跟著學點也好,以后有錢給你買玩具。”想到自己心儀的那些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