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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近你者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5

分卷閱讀95

    “啊?”冷游瞪大眼睛,他總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內(nèi)幕消息,“你說,綁架白樂言的,是……”

“是他的便宜爹啦。”白妍似乎對冷游如此之震驚的神色感到額外有趣,反正坐車無聊,索性就去逗冷游玩樂,“他那便宜爹,可不想我這樣開明,如果他知道你和他唯一兒子搞對象搞得不亦樂乎,你猜猜看,你會挨槍子兒嗎?”

冷游瞪大眼睛,一時間在校醫(yī)室隨便固定起來的脫了臼的胳膊也不疼了。

白妍沒有轉(zhuǎn)過頭,不過倒是可以從后視鏡里看到冷游的震驚神情,她哈哈大笑,張揚之至:“你害怕了嗎?可以否認(rèn)啦,只要你否認(rèn)了,我就當(dāng)你倆沒有關(guān)系哦。阿姨是不是超級貼心?”

冷游深吸一口氣,搖搖頭,說道:“我們是在,搞對象來著。”

65【第六十五章】離開,再次離開

搞對象這個詞語,說出來帶著濃重的漫不經(jīng)心的意味,就像是醉酒者眩暈時伸手扶住的路燈桿兒,就像是吞云吐霧者無意中吹出的煙圈。

冷游跟著白妍的說辭說出口時就有些不舒服,那一點點的不舒服,在經(jīng)過幾秒沉默之后呈指數(shù)倍的放大,他感到難受,他的心臟被丟進(jìn)了黃連水里,苦澀一層一層地透過細(xì)胞灌滿心室心房,苦的他覺得眼前都模糊了。

不行,這樣是不行的。

冷游偏過頭使勁眨了眨眼睛,方才眼前的霧氣本就生的淺薄,這樣動作,讓薄霧似的水珠兒布滿眼球之上,就如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了。

可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這種說辭本身就是一種自欺欺人,用來安慰自己、麻痹自己,期望這種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可以緩解自己心臟傳來的痙攣。

怎么可能呢?

哪怕是用了硝酸甘油松弛了血管平滑肌,減輕了心臟負(fù)荷,但是想來這種因為言語上的措辭造成的悔意也不會降低分毫。

藥物都不管作用,一句話怎么可能起效?

“白阿姨,我們不是在搞對象。”冷游想,該用什么字句什么詞眼去描述總結(jié)他與白樂言的關(guān)系呢?

搞對象,交朋友,談戀愛。

這些詞依次出現(xiàn)在冷游的腦海之中,可是都逐一被冷游否認(rèn)了去。這些詞,只是一種浮在面上的現(xiàn)象,是臨近南極洲時飄在冰冷海水上的無根浮冰,遲早都會消失——邊緣被海水沖擊腐蝕,斷裂時的突兀鋒利邊緣早已不見,光滑的似是經(jīng)打磨千萬次的冰雕。

沒有一種關(guān)系能完整的說明。

白妍無所謂地笑了:“是不是都無所謂,自己覺得值得就行。”

“阿姨覺得值得嗎?”冷游放棄糾結(jié),隱晦地問出他第一次見到對方時就感到的違和——明明是有機(jī)會的,明明是可以早很多年找回被她丟棄的白樂言的,為什么沒有這樣做,反而現(xiàn)在突然跑來認(rèn)回自己的孩子。

冷游突然想到如今白樂言的消失,對方甚至早就猜測到這種事情的發(fā)生,甚至,有些十分樂見其成興致勃勃的樣子。

白妍聽了這種問題,卻是突然收了笑意,過了半晌才說話。回答的話語也并不針對具體事件,不針對她當(dāng)年丟棄孩子時的決心,不針對這么多年的不聞不管,也不針對今時突然的相認(rèn)。

突然之間,眼前午后的陽光經(jīng)過車窗玻璃的濾過,變得脆弱,暈染成一團(tuán),繼而那團(tuán)模糊光暈,變成一座座高山,困住了他們。

恍惚間她看到每日受醉酒父親打罵的自己與弟弟,胳膊護(hù)著頭,被皮帶抽出一縷一縷的紅痕,那紅痕中央的顏色最深,稍稍用手一擠,就能滲出一粒血珠。

弟弟胳膊腿兒更是瘦削,男孩子本來就是抽條兒長個子的時候,可是營養(yǎng)不良,經(jīng)常晚上腿抽筋抽得大汗淋漓。

他們不能哭不能喊,如果吵醒了那個暴戾的男人,說不準(zhǔn)下場會更慘。

日日夜夜都在想怎么樣才能逃出這重重疊疊的深山,太陽落下去的山的那一邊,是不是永遠(yuǎn)擁有璀璨的華燈。

直到那一日,有個禿頂大肚中年男人,千里迢迢跑來搞慈善,為自己的企業(yè)做社會責(zé)任宣傳。

那人在看到白妍時就直了眼,在學(xué)校冠冕堂皇致了辭開了幕,私底下便找來白妍,問她愿不愿意跟了自己。

跟啊……

怎么不跟?

白妍帶著弟弟,坐在車中,山路顛簸,他們偶爾還會從車座上彈起來,厲害的時候甚至頭會撞到車頂上。

“系安全帶啊?”助理開著車,載著膽怯的不知前路如何的姐弟倆。

“啊……”他們那時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安全帶,更無從談起去系上,只能喃喃“嗯嗯啊啊”,卻不見有任何動靜。

從深山走出來又能如何?

他們高中都還沒有畢業(yè),學(xué)校里讀的書也讀得渾渾噩噩。

白妍把白洲央著塞進(jìn)學(xué)校,可是白洲也不學(xué)好,打架斗毆,夜不歸宿。

有時候,深夜之中,白妍渾身赤裸地從床上爬起來,隨意披了件衣服,坐在地板上,坐在窗前的月光之下。

她想:是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就永遠(yuǎn)脫離不了骯臟?

如今聽到冷游問她值不值得……

“有很多遺憾,但是如果還能回到那時重新做選擇,還是一樣的,不會有改變的。”她還是會選擇帶著弟弟離開大山。

至于她輾轉(zhuǎn)與眾多男人之間,攢了錢正準(zhǔn)備帶弟弟離開時發(fā)現(xiàn)自己懷了孕,這個孩子是這樣的討厭,打亂了她接下來的所有人生安排。

她對這個孩子,真的是一點愛都沒有分過去,甚至怨恨地想:要不就這樣滾下樓好了,大不了一尸兩命。

那時她懷著孕,還被診斷為抑郁癥,抗抑郁藥也不能吃,每天都在暢享自己怎么樣去死。

現(xiàn)在的一切,都已經(jīng)是她拼盡全力可以達(dá)到的最好走向。

……

“姐,快到了。”白洲減了車速。又回過頭看了冷游一眼,吹聲口哨,“打起精神哦,我們要去做大盜了。”

“我們要……”正當(dāng)冷游想開口詢問他們?nèi)绾芜M(jìn)去時,白妍就拎了手機(jī)出來撥了電話:“喂,阿伯哦?”

“好久不見啦,阿伯都聽不出來我的聲音啦?”白妍伸手沖白洲比了OK的手勢,一邊同電話里講,“是我呀,是妍妍啦,阿伯你怎么把我忘掉了呢?”

“對啦,阿伯,把手機(jī)給先生可以嗎?”白妍左手拿著手機(jī),伸出右手食指按在車窗上,看起來按得極其用力,距離指尖最近的指節(jié)都彎成了一個駭人弧度,讓看到的人難免會覺得這只可憐手指,下一秒就會被折成兩節(jié)。

冷游一只胳膊固定住吊在脖子上不能動彈,另一只手捏住前面座椅靠背,焦慮是可以通過很多途徑傳染的。

比如飛馳中的汽車,比如沉默過久趨近凝固的空氣,再比如按在車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