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去了。

肖澤當時還開玩笑跟江晟說他的脾氣是不是跟他爸爸學來的，后者只是抿著唇拍了拍他的頭。

事后想起，才發覺當時可能江晟有點不開心。

“你會不會不喜歡這樣？”江晟蹙起了眉問道。

“什么？”肖澤茫然地看著他。

“我和我爸媽的關系……不太好，你會不會不喜歡這樣？”

肖澤驚訝道：“當然不會！”頓了頓，他尷尬道，“我之前和我爸媽……也就那樣。不過關系是可以改善的嘛，你又不是真討厭他們！”

“但是他們經常出國。”江晟輕聲道。

肖澤想了想，說道：“那你也可以經常和他們通電話啊。你mama不說了，我記得你爸爸過年前從國外回來還給你帶了一臺新相機吧！所以他肯定也是關心你的啊。”只不過那臺相機現在被江晟賭氣地鎖在了柜子里。

肖澤對于江晟這些小幼稚很無奈，當然也覺得很可愛。他從沒想過江晟會有這一面，或許見到過江晟這一面的，只有他？這種想法讓他有點開心。

江晟的表情變得微微有些郁悶。

或許主動打電話不是他的風格，不過他也正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肖澤見他似乎不怎么開心，輕輕吐出一口氣。

身上這些首飾是戴了好久才戴完的，圖紋也是好不容易才畫完的，結果還沒拍幾張照片欣賞下效果，他現在已經打算放棄繼續的想法去安慰江晟了。

好吧，試裝是什么時候都能試的，江晟的情緒此時更重要，是不是？

于是肖澤無奈地輕輕拍了拍江晟的臉，抬起頭輕吻了下他的唇角。

江晟楞了楞。

肖澤見他愣住了，嘴角抽了抽。思考了幾秒，再次仰起了上身，緩緩吻上了江晟的嘴角，停留了一秒左右就離開了。

江晟瞇起了眼睛。

肖澤：“……”這到底算什么反應？他主動的次數也不算少吧？

見肖澤瞪著他，江晟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得肩膀都顫抖了起來。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悶聲笑了會兒，忽然間就移開了雙手低頭吻了下來。

這一次的吻比哪一次都要熱情！

他捧著肖澤的臉，四片唇緊緊貼合著，濕。滑的舌在肖澤腔內肆意掃蕩！肖澤的臉被他捧著微微抬起，來不及吞咽的唾液順著嘴角縫隙順著臉頰流下。

他雖然很想回應，但是完全動彈不了，下意識地抓緊了江晟的肩膀死死閉著眼睛，覺得就算承受著他的吻也變得很困難！

擁吻之間，肖澤迷迷糊糊感覺到身下有個yingying的東西抵著他。

……他渾身都僵硬了！

或許是感覺到了肖澤身體的緊繃，意識到事情有些脫軌，江晟停了下來，別過頭輕喘著氣。

平復了一會兒，他沒敢看肖澤，狼狽起身說了句“我去下廁所”。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肖澤覺得他當時腦子里一片空白，幾乎是身體自己做出的反應——反正他死死扯住了江晟的袖子。

江晟回過頭有些錯愕地看著他。

肖澤自己也傻住了。

他……這算什么意思？

他這是在挽留江晟？他是讓江晟不要去廁所自己解決？他是這個意思嗎他是嗎？！

他真的什么都沒反應過來，那只手就自己伸出去了！

肖澤咽了咽口水，一點一點地移下目光，死死盯著他自己的手，仿佛這只手不是他的一般。

可能是感覺到了肖澤的猶豫，江晟并沒有露出欣喜的表情。

他認真地等待著，即使他現在真的渾身難受，忍不住想發。泄。但是他現在忍住了這種欲望，等待著肖澤的選擇。

他說過，他不會勉強他。

肖澤大腦一片混亂，因為局促，目光四處游移著，就是不知道該看哪里，但是那只原本應該放掉的手卻還死死扯著江晟的袖子。

腦海里忽然間就回響起肖母當初對他說過的話。

能遇到真心對他好的人，是他的福氣。

不管這個人是男是女，反正肖澤愛他，他也愛肖澤，這樣就夠了吧？

他現在對江晟的喜歡，已經到了能夠接受這種事的地步了嗎？

肖澤看著江晟，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確定。

他從前沒有談過戀愛，他真的沒有經驗。

但是，如果他不討厭的話，應該也就代表著可以接受了吧？所以，至少應該先試試看，對不對？

想通了之后，感覺忽然間就輕松了很多。

因為剛才激烈的吻，肖澤現在的呼吸還有不平穩。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他的手緩緩松開了江晟的袖子。

江晟的臉上劃過失望的神色。

然而下一秒，他呆住了——肖澤猶豫了下，起身改為跪在床上的姿勢，探過頭來輕吻了下他的頸背。

在肖澤的唇觸上他脖頸上的皮膚的一瞬間，他顫了顫，心臟停止跳動了一秒。

見江晟沒反應，肖澤緊張了起來，掙扎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慢慢來到江晟身前，想著要不要幫他把衣服給脫了……

結果還沒碰到衣服，江晟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肖澤抬起頭去看他，江晟的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臉上卻還保持著鎮定，一字一字道：“你確定？”

“……我想試試。”肖澤的聲音很輕，但是很堅定。

江晟欣喜地看著他。

肖澤不知道江晟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至少他那種知道著下一步該怎么做的樣子，讓肖澤安心了不少。

因為臉上身上都涂了很多東西，所以江晟索性一把抱起他，將他放到了浴缸里。

臉上的妝和身上的顏料都是要用特定的卸妝水洗掉的。

江晟從房間里拿來了卸妝水之后，肖澤自己洗臉，江晟則是倒了許多到手上，幫肖澤洗掉身上的圖紋。

洗身上的圖紋的過程是尷尬而曖。昧的，至少肖澤的胸口涌現出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等到身上的圖紋洗的差不多了，江晟直接扯掉了他身下的那些道具服裝，開始放水。

熱水緩緩漫過身體，但是擋不住肖澤現在赤裸的身體。

他不安地用雙手扶著浴缸兩邊，尷尬地不知道看哪里。

江晟笑了笑，站在浴缸邊，脫掉了身上的衣服，直接跨了進來。

肖澤被驚得往旁邊躲了躲，連忙大聲道：“兩個人坐不下！”

江晟笑道：“我坐在你身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