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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清小抿一口,香味瑩潤了整個口腔。沃仕斐見樓清飲的認真,也頗為期待的問道:“先生覺得這茶如何?”樓清放下茶杯,笑道:“想不到沃寨主茶藝如此之好。”季長風也問道:“比我好?”樓清看了他一眼:“不能相提并論。”季長風被打擊了,沃仕斐卻很高興:“長風不善茶道。”樓清還真不知這事,他跟季長風獨處的時候不多,在一塊的時候大都是他泡茶,季長風倒是泡過一兩次,只是樓清那時滿腹心事,便從未注意這茶水的味道,今時聽沃仕斐這樣說,他才知自己對季長風的了解真的不多。像是看出了樓清的迷惑,沃仕斐又道:“但長風善飲,先生倒不用擔心他會無味。”季長風抿著唇看沃仕斐,他是該謝謝他的了解還是該恨他的了解。樓清又瞄了眼季長風,默不說話,端茶杯再飲,心中卻暗想沃仕斐說的話。沃仕斐注意到了季長風的“目光”,又轉(zhuǎn)言對他道:“你望著我也沒用,以前小云還在的時候,你從未帶她到我面前讓我說這些話。”季長風不語,樓清卻是看著他,若是他理解的沒錯,小云應(yīng)該就是季長風的前妻,蛋蛋的母親。樓清平靜笑道:“沃寨主與寨主相識多久了?”沃仕斐一邊給他斟茶一邊道:“打小便認識,老寨主與我父親是好友。”所以這兩位自然而然也是好友。樓清點點頭,如此交情,了解季長風的過往并不稀奇。季長風道:“所以這次我是來跟你道謝的。”沃仕斐傻了,徹底傻了:“道謝?”季長風聲量提了提:“你若是不接受,我便不說。”沃仕斐咬著牙道:“來道謝你還拖延這么久,不該是進門就先說了嗎?”季長風毫無自覺:“著急什么,我和夫人都餓了,沒力氣說多余的話。”沃仕斐真想揪住他的衣襟打他一頓。樓清自然知道季長風的道謝是哪回事的道謝,當初沃仕斐可是指著季長風,說要道謝讓他親自來的,但是,以他們兩人的交情,季長風這趟真的只是為了道謝嗎?他很懷疑啊。沃仕斐哼了聲道:“你不知路上要多長時間?偏還過了點才到。”過了點是過了晚膳的點,季長風當然懂他暗指,笑瞇瞇道:“不這樣,怎能表現(xiàn)出你對我的情深意重?”樓清差點噴茶,他兩當然情深意重,情深到沃仕斐在公堂上承認他們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沃仕斐也察覺到了樓清臉上稍瞬即逝的尷尬,對季長風的語氣就多了分僵硬:“你真是來給我道謝,不是惹事的?”季長風端著茶杯,借著遮掩,笑的意味不明:“你可以懷疑我,但是不能懷疑我夫人啊。”沃仕斐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果然山賊風范。”季長風笑道:“彼此彼此。”樓清見他們二人“相談甚歡”,很懂事的沒去插嘴,實在是不想惹火上身,季長風的嘴有多欠,他還是領(lǐng)教了的。端上桌的菜果然有鯽魚蘿卜湯,季長風一見鯽魚蘿卜湯立即兩眼發(fā)亮,忙拉著樓清落座。飯桌上只有季長風,樓清和沃仕斐,關(guān)于沃仕斐的夫人,樓清所好奇的對象,他沒看到。季長風先給樓清舀了一碗湯:“夫人,你嘗嘗,味道真的不錯。”樓清接過:“多謝。”沃仕斐道:“你們兩個...一直這樣客氣?”見季長風與樓清都望向自己,沃仕斐才吞吐說出,畢竟從東南縣回來,他這想法就盤旋很久了。季長風笑笑道:“夫人不一樣,他重禮數(shù)。”沃仕斐想,季長風除了不對他說謝,其余的禮數(shù)也很重視啊。樓清也道:“禮數(shù)不可廢。”沃仕斐識相不接話,他怎么忘了,樓清是個教書先生,即便是同意下嫁給季長風,骨子里的傲還是在的。沃仕斐與季長風飲酒,沃仕斐想他的傷勢應(yīng)還未痊愈,喝了幾杯便作數(shù)了。季長風沒過癮,可沃仕斐不陪他喝,樓清又不喝,他就不免暗嘆,喝酒果然還是找邱尚。那小子才叫喝酒。用了膳,三人又東談西扯了會,才各自回房。季長風早已把絕頂山寨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家,不管是他還是沃仕斐,在對方的地盤上,都有自己獨立的房間,布置都是按照自己房間布置的。所以樓清一進屋就感覺自己回到了長風山寨,季長風看見了他的疑惑,解說道:“我一年有幾個月會在絕頂山寨小住,這房間也是仕斐貼心布置。”樓清明了點頭,可過了會他才恍然大悟,等等,這是在絕頂山寨,這房間還是季長風的,那他們今晚...樓清膽戰(zhàn)心驚的看向季長風。一回頭卻對上季長風深邃的目光,高深的笑容。樓清后退兩步,忐忑道:“你...”季長風步步靠近:“夫人,你是先沐浴還是睡醒再洗?”作者有話要說:求點評,求收藏,求營養(yǎng)液。第37章37步伐是沉穩(wěn)的,樓清卻覺得是踩在他的心上。笑容和以往一樣,樓清卻不敢直視。他退后又退后,季長風靠近了再靠近,直到他的膝彎頂?shù)酱惭兀碜雍髢A坐在床上,而季長風也在此刻,右腿抬起,膝蓋跪在床上,將樓清囚禁在床和他之間。樓清仰著頭,心思慌亂,動作慌亂,連目光也亂。季長風低著頭,與樓清的距離很近,近的氣息拂過兩人臉龐:“夫人。”樓清咽了咽口水,慌亂道:“季...季長風...”季長風抬手,正打算繞到樓清身后托住他的后頸,樓清卻眼明手快,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季長風受痛,手卻頓在原處。樓清急急道:“寨主不能好好說話?”聽聞此言,季長風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右腿收回,站直身子,松開了對樓清的禁錮:“夫人你臉紅了。”樓清雙手不受控制的撫摸自己的臉頰,如季長風所言,他碰到一片熱燙。季長風贊嘆道:“夫人臉紅的樣子真好看。”樓清瞪了他一眼。季長風又痛心道:“看來夫人是不愿與我去泡山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