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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guī)湍愦┮路脝幔俊?/br>“不要得寸進(jìn)尺。”說是不搗亂,他也確實沒搗亂,只是……我余光掃過,那眼神根本是要將我吃掉。“你真的有好好寫作業(yè)嗎?”“老師不看我,怎么知道我有沒有寫作業(yè)?”“臭小子,學(xué)會頂嘴了。”我在他腦袋上一拍。“老師,”他癟癟嘴,“我能離你近一點嗎?”說著他搬著椅子,往我這里挪了挪,兩個椅子的椅背撞在了一起,他的肩膀也碰上了我的。“這樣我就不用偷看你,也知道你在我身邊。”他心滿意足地笑了,英氣十足的臉在燈光下暈出好看的光彩。我臉一紅,別過臉,小聲說:“隨便你。”之后,他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確實沒有再落在我的身上,只是那粗大的指節(jié)會時不時的蹭上我的手背。我暗嘆,事情會發(fā)展到今天的地步,與我的放縱不無關(guān)系。明知不對,卻無法拒絕他。在我的理想世界,楚昊是我的地下情人,秘密情人,或者隨便什么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總之我們這種見不得人的禁忌關(guān)系是不應(yīng)該暴露在陽光下的,然而cao作起來十分困難。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我眼前這個握著我的手不放的人。“楚昊同學(xué),”我皮笑rou不笑地問,“為什么我們班的作業(yè)是你送過來。”他笑了笑:“同學(xué)間應(yīng)該互相幫助。”“……”他以為用爽朗的笑容就能掩蓋他威脅我的課代表的事實嗎?我說:“謝謝你了,下次你幫助你們班級的同學(xué)就好了。”我刻意加重了后面幾個字。他顧左右而言他:“老師,辦公室里只有你一個人嗎?”我警惕地說:“張老師去借教具了,很快就會回來。”“張老師……”他若有所思地說,“我經(jīng)常看到你們在一起說笑呢。”“我們是正常交流教學(xué)內(nèi)容!”我糾正他。他瞇起眼睛,微微彎下身。“老師在解釋什么?”“我……”我語塞,我也不知道我想解釋什么。他看著我的臉,喃喃道:“老師真可愛。”蜻蜓點水的一吻,讓我有一瞬的失神,又讓我嚇得心臟要跳出來了。“你!”楚昊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松開了我的手,直起身。“老師下次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就好了。”他雙手插進(jìn)兜里,一歪頭,自信地說:“我會做的比他們都出色。”我抬起手狠狠揉了揉他的亂毛:“口出狂言之前,先把成績提上來吧,劣等生同學(xué)。”“成績提上來的話,有獎勵嗎?”“沒有,”我一字一頓地說,“學(xué)習(xí)不能功利。”他抓住我的手貼在臉上,蹭了蹭。“我只想要老師的表揚。”我抽回手,清了清嗓子:“好學(xué)生自然能得到老師的表揚。”“我明白了。”楚昊隔著空氣,對我做了一個無聲的吻。“老師再見。”我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有些脫力地坐回椅子上,感覺……被他牽住了鼻子。“陸老師?”我回過神來:“張老師你回來了。”張老師點頭道:“我看見楚昊剛剛走出去,他沒為難你吧。”我笑:“你把他想的太可怕了。”他說:“他現(xiàn)在每天老實上課才可怕,你是沒見過他以前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對每個老師都愛答不理的。”“是嗎,我倒覺得他挺可愛的。”我嘟囔。張老師沒聽清,繼續(xù)說道:“有一回教導(dǎo)主任訓(xùn)斥他,他一揚手,嚇得主任假發(fā)都掉了,然后他就那么輕描淡寫地?fù)炱饋恚瑔问挚哿嘶厝ァ:髞恚瑳]老師敢管他了。”怪不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竟然敢蹲在天臺抽煙。我還收起他的煙,迎著他詫異的目光做作地說些“被教導(dǎo)主任知道可不得了,這次當(dāng)做老師和你的小秘密,下不為例哦”之類的鬼話。多管閑事,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了。我捂住臉,沉浸在羞愧的回憶中,張老師的話也沒心思聽了。張老師一直說到了上課,他喝了杯水,潤了潤喉,總算結(jié)束了這場八卦。我則掐了掐面皮,重新振奮精神,投入到工作之中。我打開楚昊送來的作業(yè)本,第一本就夾了張紙條,那狗爬子不用看署名也知道是誰寫的。——老師,跟你在一起我作業(yè)寫得特別快。所以,今天也想一起寫作業(yè)。中間有一句劃掉了,依稀可以看出是“因為想用更多的時間來”,他要是把“做”字寫出來了,我說不定直接撕掉紙條,殺進(jìn)他們班把他拎出來罵個狗血淋頭了。我捏著紙條,越看越覺得蠢,然后忍不住笑了出來。真是個笨蛋,情書都不會寫,得虧他喜歡的不是小女生。“陸老師!”我應(yīng)聲抬頭,是李老師。“陸老師有家長找你。”我飛快地收起紙條,拿起成績冊。“好的。”高三的家長瞞著孩子偷偷來學(xué)校了解情況并不稀奇,一般來講,我說些套話鼓勵一下就可以了。我走進(jìn)接待室,看到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沙發(fā)上,他見到我站起身,揚眉一笑,舉手投足間,盡是成熟男人的魅力。“陸老師嗎?”他向我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楚昊的父親,聽說他這幾天都在你家補習(xí)。”我回握住那只手,寬大有力,一如楚昊。“你好。”3“我回來了……老師,你怎么在這?”我有些尷尬地朝楚昊笑了笑。楚父率先說道:“你最近表現(xiàn)得很好,我特地請老師來家里坐坐,請他吃頓飯,聊以感謝。”“是嗎?”楚昊低聲說。我對這樣的楚昊感到十分陌生,席間他始終不咸不淡地應(yīng)付著楚父的詢問,對我也沒有做出逾矩的行為。糟糕的是,我非但沒有松一口氣,反而覺得坐立難安。楚昊吃完飯就把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里,我胡亂跟楚父聊了幾句,忍不住說我去看看他的功課。楚昊沉默地坐在床上,聽到聲響,看也不看我一眼。我走過去,挨著他身旁坐下。“你怎么了,怪怪的。”“老師……”他抱住我,鼻音濃重地說,“你不要跟我爸走太近,我會嫉妒的。”我推推他的腦袋:“你在胡說什么。”他說:“你不是一直叫我臭小子嗎,我知道你喜歡老男人,我爸雖然人不怎么樣,長得倒是挺唬人。”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