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越一直覺得文曲脾氣并不算太好，但無論自己怎么鬧他，文曲都沒發(fā)過火，喬越心不在焉地拉扯著懷里的衣服，“我就覺得你對我太好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做什么，你會開心，或者做什么你會生氣，我也沒有做過什么讓你感動的事，永遠都是你在付出。”

“那你就做一件讓我感動的事。”

喬越想起那些無法無天的日子來，如果沒有遇到文曲，或者說五年前沒有遇到周敬，現(xiàn)在他會是什么樣子？

喬越“噗嗤”笑了出來，“不行，我覺得我越來越多愁善感了。”

“恩。”

“你到底帶我來這干什么？散心？要不我請你去吃飯？”

“乖。”文曲拍了拍他的頭，“我以前不知道韓井恒對你說了那種話，我今天幫你揍他。”

喬越把外套扔他身上，“我去你媽的，你當(dāng)我小孩，還是小姑娘了？他怎么看我？而且都過去半年了，現(xiàn)在翻舊賬有什么用？”

“我為你抱不平。”

喬越翻了個大白眼，“我覺得你把我當(dāng)兒子養(yǎng)了。”

文曲點點頭，“不把你當(dāng)兒子養(yǎng)，你就跑了。”

“我……”喬越拉了一張凳子坐下，“我會改好的，我有時候都不知道我是什么破脾氣。”

“那我等著你讓我感動。”

“略略略。”

韓井恒來了后看了文曲一眼，皺著眉道，“你不好好在公司呆著，還把我叫來這里干什么？”

“增進感情？”

韓井恒看向喬越，“你們怎么了？”

“我沒臉說。”

喬越看著倆人下手誰都沒有留情，不一會都掛了彩，嘆口氣。

文曲一拳把韓井恒掀翻在地，韓井恒立馬躥起來還了他一拳，喬越正看地精彩，林芝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小姨。”

“小越啊，你什么時候回來？”

“想我了？”喬越把文曲的衣服放在凳子上走了出去。

“對啊，你小姨夫出差了。”

喬越秒懂，“小姨，你去購物沒人給你提購物袋了？”

“機智越，快點回來。”

“誒。”

喬越去商店買了兩瓶水，文曲見他回來從臺上下來，“去哪了？”

喬越遞給他一瓶水，把另一瓶遞給韓井恒，“過癮了嗎？”

“我可是在為你報仇。”

喬越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愛你，走吧，回去了。”

文曲坐在客廳落地窗前，手中捧著一本書，陽光打在他臉上，每個棱角都被照得很分明，喬越坐在羊毛地毯上頭枕在他腿上。

文曲時不時揉揉他的頭發(fā)，突然吐出一句英語，“Foryou,athousandtimesover。”

“恩？”喬越在他腿上蹭蹭，“為了我，一千次以上？你太饑渴了，我腰還難受呢。”

文曲輕笑一聲，“為你，千千萬萬遍。”

“啊，我聽過，里面的。”喬越把手抬起來，文曲握住他的手，喬越說，“一遍就夠。”

過完元旦喬越就回去了，去了程醫(yī)生那里最后一次。

像圣誕節(jié)那次一樣，出來后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想文曲。

文曲時不時會來找他，他偶爾也會回國待幾天，半年過去的很快，高考快要到了，喬越打算回去給他們加加油。

回國后，給林梓楓打了十幾個電話也沒接，喬越覺得可能是出事了。

便直接去了他們家，喬越敲了半天門，開門的是葉想，喬越叫了聲，“阿姨。”

葉想點點頭，“小越從國外回來了？進來吧。”

“林梓楓在家嗎？”

葉想沒有回答只是側(cè)身把門讓開，又說了一遍，“進來吧。”

喬越想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進去之后，林海坐在沙發(fā)上，旁邊是滿地的煙頭，客廳亂的不成樣子。

林海看了眼喬越，對他招招手，“小越，你過來，叔叔和你說幾句話。”

喬越坐在他旁邊的沙發(fā)上，“叔叔，少抽點煙。”

“唉。”林海嘆口氣，把煙扔進煙灰缸，“你知道小楓和廖家那個小孩的事嗎？”

喬越心中“科噔”一聲，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就是瞞著我們，你和文曲的事，可不是我家的孩子，我也不能多說什么，但是我沒想到小楓竟然和廖家那個小孩在一起了，還當(dāng)著廖局長的面說，要過一輩子，你說說我能不氣嗎？”

喬越不知道該怎么說，當(dāng)時林巧答應(yīng)地太干脆，他也沒經(jīng)歷出柜這步，只能說，“他們兩個在高二就在一起了，而且現(xiàn)在就要高考了，瘋子這一年的努力你應(yīng)該也看到了，如果沒有廖津澤，他不可能這么努力的。”

林海搖搖頭，“你去看看他吧。”

喬越進了林梓楓的房間，他趴在床上，喬越把他蓋在背上的薄毛毯掀開一半，看到滿背青紫色的棍痕，喬越又把毛毯蓋回去，輕聲道，“瘋子。”

林梓楓沒有說話，偏過頭來說，“看到他們那么生氣，我覺得我真的錯了。”

“那要不放棄吧。”喬越皺著眉，林梓楓的后背被打得根本就不能看了。

“你手機呢，我給他打一個電話。”

喬越把手機給他，他現(xiàn)在是這個情況，大澤那邊也好不到哪去，但是沒說，林梓楓肯定也知道。

但是響了兩聲之后，電話就被接起來了，廖津澤的聲音傳出來，“喬越？”

“大澤。”林梓楓叫道。

廖津澤沉默了一會，輕聲道，“瘋子，我們分手吧。”

林梓楓明顯怔住了，喬越把手機奪過來，對他吼道，“你他媽放屁呢？你當(dāng)時怎么跟我說的？你說你愛他，你說你為他開始好好學(xué)習(xí)，你說為他考上經(jīng)濟院校，現(xiàn)在呢？瘋子為你受了這么多罪，還在堅持，你他媽說分手？”

“對不起。”

“我cao.你媽。”

喬越還想說什么，廖津澤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

林梓楓把頭扭過去，喬越半趴在他身上，“我去找他。”

“不用了，就這樣吧，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會有一個好結(jié)果，你和文曲好好的。”

喬越看他這樣子嘆了口氣，“你肯定沒吃東西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沒胃口，不想吃。”

“我去和叔叔阿姨說說，能不能留下來陪你，后天就要高考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