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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7

分卷閱讀257

    昨日說今日要我同她一塊兒上集市置辦年貨。”

    作者有話要說:哭唧唧。jpg,這幾天沒有勁頭,喪氣滿滿,我需要鼓勵需要鞭打需要救命!

    174、174

    宣親王府的年貨從不需宣親王妃來置辦,從她嫁進宣親王府至今的每一年,逢年過節需準備的各項事宜皆交由府中管事來辦,無需她費心。

    究其原因,并非她懶惰,而是因為宣親王不舍教她在這些事情上勞累。

    早些年項璜與項珪年幼,她也無暇去管理太多府上的事情,但瞧著府中一切無她插手也管理得井井有條,久而久之,她便也放心地將府中諸多事宜全權交給管事以及紅纓來管理了。

    這二十余年過去,管事與紅纓倒真未出過一個岔子,不僅一樁叫她煩心的事情都沒有過,便是下人們的事情也都管教得知禮懂禮,亂嚼舌根之事從未入過她的耳。

    自然而然的,今年的年貨也無需她來置辦,之所以這般來與孟江南說,不過是因為她擔心孟江南初來乍到不適應,隨意尋個理由帶她出門隨意走走,湊湊熱鬧,歡喜歡喜。

    畢竟她這個當娘的很清楚,回到京城的向漠北不會也不能還如在靜江府那般隨性, 第一個不能夠的,便是不能夠再如從前那般日日陪伴在她身側。

    他們這項氏一族,有許許多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連著懷曦的那一份一齊。

    而孟江南也并非甚么都不知甚么都不曉,即便向漠北只字不提,她也明白,從他們踏進京城的那一刻起,從前靜江府那安安靜靜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

    她要面對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和事情。

    她很緊張,也很忐忑,可她能做的唯一盡可能如常地去面對,她不能成為嘉安的負累,她不能讓他為自己她擔心。

    她是健健康康的那一個,不能夠讓患有心疾的嘉安為她擔心。

    所以哪怕她再如何緊張,她仍舊是沖向漠北笑著。

    可縱是她面上表現得再如何冷靜歡喜,向漠北作為她的枕邊人又怎會不知她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不過是她不想教他為她擔心,他便假裝自己甚么都沒有察覺。

    只是他的話比以往都要多些。

    “若是瞧上什么便只管買,無需舍不得銀子,我養得起你。”

    “手爐拿好,京城比靜江府冷去許多。”

    “若是累了便與娘說,萬莫累著。”

    末了他拿過特意囑咐向尋拿來的冪籬,親自為她戴上,又道:“戴著,不可取下。”

    京城不同靜江府,講究很多,女子出門大多都戴著冪籬。

    然而向漠北卻不是因為規矩,而是因為私心。

    他不想讓外邊的男人瞧見了他小娘子的容貌。

    他是男人,他很清楚男人的喜好,他的小魚雖非傾國傾城之貌,可卻是尋常男人難以抗拒的清秀嬌麗,尤其她嫁與他之后身子長得愈發玲瓏……

    他自認正人君子,卻總是只在瞧見她白皙的脖頸時便忍不住心猿意馬,若是遇到那些個心術不正的,必該想入非非。

    京城是天子腳下,是整個衍國最繁榮富庶之地,同時也是個魚龍混雜之地。

    這世上,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一件事或是一處地方絕對完美,很多時候,看起來愈是光明之地,實則愈是黑暗。

    有如光與影,光愈亮,那投照在地的影也就愈濃沉。

    這天底下的人心與人性,何嘗又不是這般?

    孟江南不知向漠北是想到了什么以致他眉心緊緊蹙起,面色也一沉再沉,她見不得他這般凝重的模樣,于是她抬手撩開眼前冪籬的皂紗,瞧好了向尋沒有朝他們這兒瞧過來,便踮起腳飛快地在他繃緊的薄唇上親了一口,緋紅著臉朝他羞澀笑道:“嘉安不要不開心。”

    她這青天。白日下突如其來的親吻令向漠北怔了一怔,隨后情不自禁地笑了一笑。

    孟江南看著他嘴角邊上忽現的小梨渦,忍不住踮起腳又朝他的小梨渦上親了一口。

    正巧來到這聽雪軒內遠遠瞧著這一幕,抿嘴笑了笑后故意揚聲道:“小嫂嫂,該走啦,回來再和小哥親昵也不遲的!”

    “! 泵轄南登時通紅了臉,飛快地朝她走過來,一把抓起她的手就帶著她往院門外走,以免她再嚷出什么令她面紅耳赤的話來。

    項云珠則是邊被孟江南拉著走邊轉過身去朝向漠北揮揮手,示意他放心,這才回過頭和孟江南走了。

    待孟江南離開后,向漠北抬手輕輕摩挲了自己的唇,稍稍深吸一口氣后轉身朝阿睿的東屋走去。

    小家伙正坐在書案后練字,認認真真,專心致志,連方才外邊項云珠的嚷嚷聲都能打擾到他。

    這便是小阿睿的又一優點。

    哪怕還不足五歲,可但凡他坐下來安安靜靜地學習后,便能夠一門心思只在自己眼前的筆墨與書卷上,極少有分心。

    屋子里有許多布偶與木玩,它們被小家伙拿到手里來玩過,但現下它們盡都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原處。

    小阿睿已經學會了自律,到了學習時間他便不會再想著玩耍,除非向漠北允準,否則他的心思都會在學習上。

    向漠北輕聲走到他身側。

    小家伙此時正寫到一個他寫了一遍又一遍仍寫不好的字,以致小眉頭都擰巴到了一塊兒,再寫了好幾遍后發現自己仍是寫不好,想叫向漠北來寫一遍好讓他跟著學,才一抬頭,便發現向漠北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身側,不過是他太專心并未察覺到罷了。

    “老師,這個字阿睿總是寫得不好,老師能寫一遍給阿睿看嗎?”小家伙揚起小臉,乖乖地看著向漠北。

    在念書習字一事上,阿睿總是喚向漠北一聲“老師”,而非“爹爹”。

    他對向漠北,是既敬又愛。

    然而向漠北此刻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寫了已經滿滿一張紙的那一字,一動不動。

    阿睿不由又喚了他一聲,還輕輕握了握他的手,“老師?”

    向漠北這才回過神,看向他那與懷曦有七。八分的眼睛,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嗯。”

    小阿睿立刻從椅子上滑下來,將位置讓給他,再恭敬地將手中的宣筆雙手遞給他。

    向漠北將阿睿寫滿了的那張紙拿開,取了一張干凈的鋪展開,以鎮紙壓好,手中宣筆卻是在硯臺里反反復復地蘸墨,遲遲沒有下筆來寫。

    最后在小家伙察覺到他的異樣時終是落了筆。

    他寫的是大字,只一個字,卻將占滿了一張紙。

    阿睿站在一旁,認真地瞧他寫的每一筆每一劃。

    向漠北收筆之后看向身旁專心的小阿睿,問他道:“可識此字?”

    “識。”小阿睿用力點點頭,將雙手背到了身后,小腰桿挺得筆直,朗朗回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