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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之前太一跟著他師尊他們一起回到昆侖山,就是在打這算盤!哦,不對,也許是他想太多了,畢竟師尊與太一很早以前就是好友了。“小玉鼎,怎么唉聲嘆氣的?是不是覺得太無聊了?”就在玉鼎發出嘆息的時候,通天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其實不僅玉鼎覺得無聊,連師叔大人也絕對持同樣意見。哎,太一并非是個執著虛禮的神,聽著他在上面說的那些文縐縐的話,通天不用想也能猜到那一定是在聽完了他二哥的意見之后,由北冥那條魚寫出來的稿子!“呃,師叔,您怎么知道太一叔叔是背的稿子?”聽著通天言之鑿鑿的話,玉鼎一下子倒是有些好奇了。“嘖,這還用想?”撇了撇嘴,通天用手指點了點玉鼎的腦袋,然后瞄了一眼元始所在的位置,“你瞧你師尊的表情多開心啊,那肯定是他們一起寫的。”玉鼎聞言,顧不得自己被戳了腦袋,連忙轉頭看去。的確如同通天所說的那樣,他家師尊大人的表情相較于之前來說,看著是緩和了很多。憑借多年跟隨在元始身邊的經驗,玉鼎能夠肯定,自家師尊現在的心情應該是很棒的。“你們都給我適可而止一點!”就在玉鼎與通天兩個在下面說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元始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成功阻止了這兩個越來越起勁兒的弟弟與徒弟。“……”“……”相互對視一眼,玉鼎和通天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露餡兒的。不對啊,明明他們都是用的傳音入密,按理說不可能會有所暴露才對……心里正思考著這個問題,而另一邊的太一也已經念完了稿子。“涮——!”與之前一樣,隨著太一將稿子念完之后,天邊又飄來了一朵染就金霞的功德祥云。不管怎么說,洪荒自從經歷過“三族之亂”后,就被折騰的亂七八糟的。現在先天神族愿意出來頂鍋,無論目的是不是純粹,天道都樂于見得。但是與玉鼎的功德祥云不同,給太一的這一朵雖然大了一圈,可實質上數量卻明顯少了。為什么這么說?很簡單的道理,玉鼎的祥云固然不比太一的大,但是那卻是只有他獨自一人享受。而反觀太一這邊,除了作為天帝的他占了大頭,得到六成之外,余下的四成卻都被眾神分潤走了。眾神:“……”再一次見識了持家有道的天道,這讓他們對于玉鼎有多受寵又有了新的認知。不過既然是人人皆有的福利,作為參與者,眾神自是沒有話說。玉鼎看見這一幕,都要被氣笑了。果然是個傻天道,這么一來,雖然是公平、公正、公開,殊不知卻拉仇恨了啊!“還好那位陛下看起來不想計較……”瞧著太一面帶微笑,還對自己眨了眨眼睛,玉鼎終于松了一口氣。同時,他也明白。從今以后,再稱呼對方的時候,就必須要加上“陛下”兩個前綴了。畢竟現在的太一已經不單單是之前的太一,而又是“東皇太一”,是整個神族明面上的統領。如今處于太古時代,眾神又是第一次上位,所以自然沒有太多的繁文縟節。即便成了天帝,太一看起來還是和之前差不多。接下來的很多事情就輪不到他們來忙了,因為根本幫不上啊!太一在得到一部分的權柄之后,借助東皇鐘之力,先是將九重天打造了一番。至于天闕宮閣什么的,現在根本來不及弄,因為“封神大典”已經緊鑼密鼓地開始了。在此期間,楊眉倒是想來搭話,但是一直都被時辰擋著,再加上還有鎮元子、紅云怒目而視,最后他只能訕訕作罷。“師尊,弟子之前有所感悟,卻是尋著了破入大羅之境的眉目,所以想去大地游歷一下。”在幫忙的眾神中找到自家師尊,然后他就發現元始正在幫忙參謀神位分發。嘴角扯了一下,玉鼎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游歷?”聽見玉鼎的聲音,師尊大人將注意力扯了回來,轉而看向徒弟,隨即問道:“確定已有眉目?”“是,弟子感覺只差臨門一腳。”恰恰就是這么“臨門一腳”,有時候能讓他們卡個十幾萬年。“那就去吧。”事關弟子道途,見玉鼎態度堅決,元始也不多說,只是叮囑了兩句。畢竟對于這個最為滿意的徒弟,師尊大人一直很放心。叮囑完了之后,眼見通天在一旁蠢蠢欲動,元始眉頭一挑,“你給我過來!”“不!我不!”這么多年下來,幾乎每次自家兄長用這個語氣叫他的時候,都代表著一頓皮rou之苦。久而久之,通天都成了條件反射,下意識就想躲。然而元始修為可比他高多了,伸手一抓就將通天扯了回來。不顧還在掙扎著的弟弟,師尊大人對著小徒弟點了點頭,“去吧。”……關于通天師叔的結果,玉鼎并不清楚,因為一得到允許,他就跑了。不怪玉鼎不講義氣,實在是帶著通天就等于帶著一堆麻煩。玉鼎下來是找機緣的,可不是找麻煩——“大羅,圓滿,好茫然啊……”行走在洪荒之上,玉鼎看著已經恢復生機的大地,原本緊皺的眉頭也隨即慢慢松開。洪荒,聽起來似乎是傳說中神話的起點。但是在另一方面,這兩個字還代表著另一層意思。蒼茫、原始、蒙昧——在鴻鈞還沒有以身合道之前,天道法則有很多地方都尚不健全,這使得洪荒天地之中的生靈大多都處于“過渡期”。說白了,現在除了這些生而神圣的大神之外,底下那些蕓蕓眾生都是按照叢林法則的狀態生存的。物競天擇,唯有“強者”,才適合存于此間。在大地上看著眾生百態,見識到了那些生靈的種種行為,其中有著原始的血性爭斗,也有種族之間的舐犢情深。這些行為,最終只是為了傳承血脈。玉鼎目睹這一切,卻沒有出手。不能改,那就是它們要走的路。“呼……”緩緩走到一座山下,玉鼎輕輕扡吐出一口濁氣。恍惚之間,他感覺自己已經明白了什么,卻又好像什么也沒明白。懷著這種“似懂非懂”的懵懂心情,玉鼎不知不覺又走回到昆侖山。站在山下,玉鼎以仰視的角度看著這座萬山之祖。目光微微一閃,玉鼎仿佛看見了自己化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