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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昆侖山,玉鼎自己就不安逸了!就拿這一次來說,若不是通天折騰出這么大的動靜,玉鼎也不會被嚇一跳。所以從本質(zhì)上來講,玉鼎是十分希望通天前去尋找元始二人的,無奈,天不隨人愿,瞧著通天師叔這架勢,恐怕除非元始親自回來,不然他是不會走的。“那師叔,您剛才是在干什么?”心下遺憾了一會兒,玉鼎到底收拾好了情緒,轉(zhuǎn)而小心翼翼地詢問起了通天剛才弄出來的動靜。“那個啊,就是一套小玩意兒。”原本通天看著玉鼎表情一再變化,也猜出了他內(nèi)心的想法,不過為了看玉鼎變臉,沒有點破。如今被玉鼎問起,通天隨手指了指被他扔在旁邊的翠綠竹枝,“之前豐道人和我討論過劍道,我正好有感,就想將四季輪回融入劍中。”不過沒能成功,四種性質(zhì)截然不同的靈力碰撞在一起,控制未能得到,其中一方不平衡,就使得另外三方也跟著一起錯位,最終引發(fā)了爆炸。玉鼎原先在房里聽見的那個大動靜,其實就是通天弄出來的爆炸。“所以師叔,您這是想以劍載道?”聽完了通天的解釋,玉鼎著實愣了一下。之前他蒙元始厚愛,連帶著通天、老君也對這個目前唯一的弟子傾囊相授。所以這些年里通天沒少對玉鼎講道,不過一碼歸一碼,雖然三清都是大羅境界,卻由于本身側(cè)重點不同,以至于他們所講的內(nèi)容和方向也不盡相同。老君是理論與實用兼并,元始說的呢,更多的是理論,而通天就是實戰(zhàn)。沒錯,不談大道理,也不說小技巧,就直接擼起袖子就干!“我跟你講,你師叔我化形的時候,直接一腳就把那個雷云給踹滅了。”這是通天在對玉鼎描述自己光輝歷史的時候,經(jīng)常拿出來作為例子的“事實”之一,從而使得玉鼎對其敬而遠之。不過那個時候通天可是半句都沒有說過劍道,因此玉鼎也沒往這上面想。如今瞧著通天開始琢磨起了劍法,玉鼎猛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通天師叔,你有沒有開始準備你的證道法器?”打斷了正在源源不斷對他闡述自身靈感的通天,玉鼎表情有些緊張。“證道法器?”忽然聽見這個,通天停下了滔滔不絕的演講,然后嘆了一口氣,“哎,我倒是想,但是哪有那么容易?”證道法器這個東西,其實也算是極為特殊的“法寶”,它本身性質(zhì)介于先天與后天之間,不過因為其上載有主人的大道法則,以至于主人修為越強,則其威力越盛。根據(jù)三清推測,像他們大羅境界的證道法器,其威力堪比次一流的先天至寶。不過正是由于要承載大道法則,所以證道法器的本體選擇就尤為考究。不能太弱,因為會承載不住法則之力而崩潰,同樣不能太強,凡是越強的法寶,其內(nèi)部的法則便越完善。通天的確是在考慮證道法器了,不過這個是在玉鼎還沒有入門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考慮了,到目前為止,依舊沒有任何眉目。“哎,日子越發(fā)艱難。”了解完來龍去脈之后,玉鼎也有些心疼這個可憐兮兮的師叔,于是伸手抱了抱他,并安慰道:“沒關(guān)系,我們以后可以去尋寶。”反正洪荒寶物甚多,出去隨便找找,也許就有了呢?這么想著,玉鼎忽然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青影。“啊,你有沒有看見那個!”“嗯?”通天原本還沉浸在“師侄終于貼心了一回”的巨大感動之中,冷不防被玉鼎這么一叫,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怎么了?”“我剛才感覺眼前好像有一道青影閃過,但是看不真切……”這個感覺十分奇怪,就好像是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吸引著他一樣。“莫非是與你有緣之物要出世了?”不同于對此一知半解的玉鼎,通天之前得到這柄紫電錘的時候,同樣也是這種感覺。“你瞧我這錘子,當(dāng)初就是在昆侖一個山峰上發(fā)現(xiàn)的。”抬手一翻,通天手上便多了一把通體透明、紫意盎然的小錘子。這東西玉鼎十分眼熟,正是之前把他天劫的那朵雷云砸碎的錘子。“那師叔你要陪我去找找嗎?”聽見可能是有靈寶出世,玉鼎一下也來了興致。本來他正愁自己家底薄弱,卻不曾想,正瞌睡便來了枕頭。既然是注定合該為他所得的東西,就好比天道送福利,那哪有不要的道理?“走走走!”玉鼎想尋寶,通天也頗為起勁。反正只要不讓他去西邊打架,干什么都行!反正元始不在,沒人會管他們,兩人一拍即合,還沒休息幾天,瞬間又踏上了尋寶之旅。下了昆侖山,玉鼎感覺冥冥之中的吸引力似乎變得更強了。私心作祟,在他的強烈要求下,他們先是去西昆侖轉(zhuǎn)了一圈。陸壓因為還在尋找羅睺,自然是不在家的,隔壁的西王母也沒回來。“西王母她們說了,要等到大劫過完之后才回來。”剛準備掉頭就走,不想碰上了白澤,玉鼎和通天從對方口中了解到了西王母等一眾女神的下落。“我記得太陰星的月桂花瓣用來釀酒是最好的,改日我們?nèi)プ芍煌米踊貋怼!?/br>告別了熱情指路的白澤,玉鼎還在一門心思找寶貝,通天卻懷念起了太陰神女望舒家的兔子所釀制出來的桂花釀。“你小心著師尊聽見。”完了之后又打你。最后一句話,玉鼎沒說出來,不過他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沒錯,元始對通天要求頗多,不僅不讓他出門溜達,還不許打架、不許喝酒。要是讓元始知道通天誘惑著玉鼎喝酒,指不定會怎么發(fā)怒。“嘖,真沒趣,你師尊又不在!”撇了撇嘴,通天對于玉鼎這么聽從元始的話感到有些不滿,心里也泛起了酸,“怎么不見你這么聽我的話?”聽你的話,聽你的話一起被打嗎?給了通天一個“你可能是傻子”的眼神,玉鼎直接忽視了他,轉(zhuǎn)而向著一個水潭都去。剛才白澤說了,往東走三百里,遇水而止,玉鼎覺得這就是提示他“有緣之物”的確切所在位置。扒開礙事的雜草,玉鼎一馬當(dāng)先進去,通天大呼小叫著并沒有用,無奈之下也跟著去了。草叢之后,果然有一方寒潭,只見那池子不過數(shù)尺見方,其中盛滿了冒著白氣的寒泉。而在那寒泉中央,一朵磨盤大小的青翠蓮花生長在其中,這會兒正在滴溜溜地旋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