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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不動,拱袖道:“請閣主上座。”姬流光想,果然又來了……姬流光理應坐上行殿龍座,可如果上座,未免孤高無趣。他素來是有些妄為的,棋部主就像個橫豎四方的木框,時不時往他身上框一下。所謂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框不正就不停的框。文死諫,武死戰,談掌部又文又武,對于別人和對于自己,都有一種微妙的悲慘。舞部主用肘推他一下:“又不是歲朝,又不是正宴,一起喝個酒而已。沒看到位置都亂了嗎,快過來,我跟你說個話。”棋部主皺眉,被他拖出去了。諸人暗笑,遂敬酒,道:“恭喜閣主。”某個人走了后,原本還有點樣子的行殿內嘩啦混成一團。有他可飲一斗,沒他可飲一石。男女雜坐,行酒稽留,握手無罰,目眙不禁。殿內銀燭高燒,氣氛迷朦。殿外水袖云裳,歌舞雜戲,絲竹聲遍四野。屏風后叮叮兩聲,有琴流瀉。紛亂中有人回頭,然后回頭的人變多了。那是一扇大紗屏,雪白的底,繡著秾艷的梅花。影綽中有人抱琴在坐,數枝梅花點點遮住朱顏。琴聲始淡而后風韻。艷歌的風情,原本在于言外之意。眾人大驚,都不大敢細看,裝作沒看到又太露形跡,只好一舉杯,繼續笑著喝酒,一邊喝一邊從袖子縫里瞟。姬流光望屏風,望見一個白衣人舞劍而出。白衣少年身材挺拔,動有風姿。一回首,面上蒙了白紗,額頭上繪著血紅的梅花。琴聲轉高,少年隨之起舞,劍風有聲。眾人立即轉頭將目光放去。姬流光支著下頷看了一會,表情詭異,敲敲桌子道:“小琴。”琴部主道:“嗯,閣主。”姬流光道:“我迫切的希望玄天道主出現。”琴部主掩笑道:“閣主,雖然氣不著道主,可以調戲他徒弟啊。這個便宜,道主一輩子也占不到呢。”姬流光低笑,小琴,我真中意你。琴部主盈盈一笑,謝閣主中意。姬流光開口:“來一曲貴妃醉酒。”屏風后音轉低沉,叮叮咚咚又拔起。有人唱道:“雪花落兮梅花開……”白衣少年愣然一瞬,隨著曲子踩了幾個步子,用力瞪屏風,他哪知道什么貴妃醉酒啊。姬任好當做沒看到,瑄分塵瞬間變成殿中孤立一人。不能上硬著頭皮也要上。少年的身子,日日習武的,要軟也能很軟。瑄分塵盡自己之所軟,想那貴妃之態貌,偶爾回眸一笑。一曲未完,姬流光又言一曲。瑄分塵腳不能停,計劃早已飛到九天外。舞近半個時辰,汗出如漿,滴在白衣上。瑄分塵偶一低頭,耶?怎么是紅色的?瑄分塵眨眨眼睛,眾人也眨眨眼睛。瑄分塵伸手在額頭摸一把,眾人的目光跟隨他的手,齊齊回到額頭上。書部主開口:“呃,是誰將閣下揍成這樣?”沒有對手怎么辦~耶~我自己和自己作戰~瑄分塵面無表情:“是我自己。”姬流光早笑得抬扇掩面,聽這句話更是放聲大笑。招手道:“你過來。”瑄分塵應聲向前,來到擺滿瓜果佳肴的紅幾前。姬流光從腰上摘下一枚雪白的含苞梅花軟玉,掛上他額前。姬流光端起一杯殷紅的葡萄酒,向他額前一潑。瑄分塵反射性閉眼,再張開時,額前一朵艷紅梅花綻開。如此風流華麗的調戲,倒無法令人說半點不是。姬流光是長輩,長輩賜他一朵梅花一杯酒,解他窘境,還是要叩謝的。珠玉一響,姬任好從紗屏后抱琴而出,行到瑄分塵身側。男女目光轉向,有人悄聲說,少主這般人物,束帶也艷紅得很美麗。這句尋找不出邏輯的話被絕大部分人贊同了,姬任好腰際的帶子本該掩在衣裳中,似乎略松脫了,軟軟落出來一截。姬任好淡笑著,欠禮道:“一番歌舞,謹為父座小宴之歡。”姬流光低低笑著,賜他們酒菜,姬任好拜謝,與瑄分塵雙雙出門。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麗人行,后來羽衣何逡巡,當殿下馬入錦茵。瑄分塵在錦茵中開始狂吃,姬任好托腮看他,想,再吃胖點,等胖成一只小豬,看你能跑到哪里去。與瑄分塵有關的夢想,往往是不可實現之。瑄分塵就算是變成豬,也絕對是一只小野豬。^_^延遲了……不知道多久的生日賀文……狂汗一把……孟克的吶喊啊啊啊啊啊啊K親!生日快樂!!!!!祝你學業有成,再接再厲^^。另外,各位七夕快樂哦!讓我們愉快的拉小手吧~!。現代番外之歡樂愚人節瑄分塵提著一大袋子,嘩啦嘩啦響著鑰匙開了門。“我買了帶櫻桃的提拉米蘇。”晶黑色撒滿了星星一般的地板上,倒映出臥室里的半張床。過了一會,姬任好懶懶地走出來。他還沒有起床,只攏了一下長發。他身上穿著粉紅色的毛毛睡衣,正前方印著流氓兔。它和瑄分塵那件藍色的睡衣是一對,看電視時兩只流氓兔總是互望,是瑄分塵超市打折時淘回來的。瑄分塵先把提拉米蘇放在茶幾上,便去雪柜放買回來的飲料和食材。姬任好開始吃甜點尖上的櫻桃,吃完了,小勺放回原位。廚房里瑄分塵正在做早餐。姬任好無聊的開了電視,又關掉,忽然又打開。一個連續劇正在播放著,一個年輕人對另一個說:“快去傳達室,你女朋友寫信來了。”另一個立刻就去了。姬任好笑了,微瞇了下眼。瑄分塵的早餐已經端出來,他關掉了電視,兩人面對面吃飯。之后姬任好先起身,坐到了陽臺的藤椅上看書。瑄分塵在廚房收拾著餐具,忽然聽見一聲門鈴響。“任好?有人來嗎?”“我有點困。”姬任好的聲音慢悠悠在陽臺上,完全沒有要去開門的意思。門鈴又響了一聲,瑄分塵匆匆忙忙洗完手從廚房里出來,吱呀打開門:“誰?”門外沒有人,瑄分塵覺得大概是自己被耍了,小孩們很愛干這種事情,就像他小時候一樣。正要關門,姬任好走過來:“上官他們最近不會來的吧。”“沒人……”瑄分塵說,他的目光又掃視一下,注意到地上有張顯眼的白紙。他撿起紙,姬任好也俯身過來。你好,我已經悄悄看你很久了,我知道你姓瑄,我還知道你在哪里工作,喜歡穿什么樣的衣服。我想你一定不記得了我,我是一個很內向的女孩子,不怎么和人說話。……我想了很久,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寫了這張紙條。今天下午6點半,我在金鑫酒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