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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逗逗他,他總是鼓起大眼睛,大力辯駁,十分可愛。而且也頗喜歡他,一來就呆很久。這天孩子跑上來,卻把籃子一放,就要下去。瑄分塵一把拉住,道:“怎么,今天跑這么快,不和我玩啦?”小道士轉身道:“今天山下來人了,可熱鬧呢,我要去看。”瑄分塵笑道:“哦?來什么人?這可稀奇了。”小道士用力掙開,道:“好像叫什么……懷天閣?師祖也出去了,真是的,放開放開啦!”一溜煙跑掉了。瑄分塵呆了。他一直等,等到晚上,卻再沒人來送飯。走出屋外,卻又回屋,床上翻覆許久,一晚上沒睡著。饒他滿腹智計,竟什么也猜不出來。第二天早早的起了,專行坐在門口。終于闡羽星來了,他放下籃子,道:“師兄,我回來了。”瑄分塵點點頭,道:“觀里是不是有事?”闡羽星呆了呆,隨即笑了笑道:“沒有啊……就是有人拜訪一下,不是大事。”瑄分塵搖搖頭道:“你老實告訴我,懷天閣為什么來?”闡羽星眼瞼閃動:“師兄,你……你真的,你何苦還喜……記得他呢,他回去懷天閣,與你再沒有關系了,多聽,反而攪亂心境,殊為不好。而且他們是來找師父,具體做什么,我也不清楚。””瑄分塵何嘗不知道,但他不放心。心里有些慌,臉色一沉,道:“這話我不會信的,你從小就喜歡跟著我,現在長大了,反而疏離了么?”闡羽星后退一步,慌道:“不是……我!”“我只是,只是擔心師兄。”“我不是沒主意的人,你說就好。”闡羽星見抵不過,終于道:“姬任好沒有回去,懷天閣找上門了。”后面的事,順藤摸瓜一般扯出,瑄分塵聽著,驚怕無法言語。他曾說過要與姬任好共抗生死門,而敵人未來,兩人已裂。姬任好孤身被擄,兇多吉少,敵人會怎樣對他?事情已過去十幾天,恐怕,恐怕……目前還沒傳出死訊……“師兄!你到哪里去!師兄——”飛馳山路,啪的門被打開,瑄分塵一個頭磕下,道:“師父,弟子不孝,要下山去了!”“你敢!”蒲團上的老道士驟然張眼,森然犀利。與姬任好面前完全不同。瑄分塵咬了咬牙,道:“他身陷敵手,我無法坐視!”老道士冷笑道:“你若下山,就再也別回來,你若下山,我就死在這里!”氣氛一時僵凝,瑄分塵緊緊握拳,半句話也說不出。半晌,老道士緩緩道:“我有許多弟子,只有你從來不安份。”“愛管武林道上事,也算善心,就罷了。偏偏和姬任好扯上這等關系……讓你放,卻又放不下,懷天閣能人甚多,最近又來個蕭史,若天要他的命,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又去做甚么。”“玄天道信的是天命,信的是玄機,萬事萬物,自然有其運轉道理。這天下絕不可能因為生死門而毀滅,也不可能因為你而變化,只稍幾十年,又回到從前。以一己之力抗天者,從來沒有好下場,姬流光是你熟識,他現在,也骨頭都爛啦。”他嘆了口氣,道:“姬任好要作上位者,自然要做他該做的,坐的最高,天塌下來第一個砸到,他偏偏要迎上去。那師徒倆就是一樣的人,合該一樣的命,你去了,也是白去。你若硬抗天命,只怕粉身碎骨,尸骨無存!”決裂之前,瑄分塵其實想過很多。他與姬任好終不能長久,不如早點斷了好,又想兩人立場不同,日后難免爭斗。談弈秋既然容不下自己,懷天閣眾人也未必如臉上般笑的歡。又想到顧姬天鳳,心里十分古怪。他感情如一張白紙,初戀著,手足無措,只是鬼使神差的道,我不會離開你。玄天道驟然插手,殺的他措手不及,忽然下定決心,一刀斬斷。原本這樣下去,也是一段人生。“他來之前,我傳你乾坤刃,就是讓你下定決心。”老道人嘆了口氣,道:“你素來最得我心,我也老了,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瑄分塵默默磕了個頭,道:“弟子……弟子去思過。”他站起來,一步一步向外退,退出門口,吱呀一聲,木門合上。他驀然轉身,向山下疾奔而去!蕭史調動人手,潛在樹后。這里是一處別莊,生死門的。“顰姑娘,你可確定?”“閣主被擄,一定用車接送,車轍指向大路。一路去平陽,一路去乾北。我已在各個關卡排人檢查,這十幾天沒有收獲,他們必然不出方圓五十里。按地勢隱蔽,采買便利,這里最好不過了。”若顰眉頭緊蹙,心急如焚,又道:“方才有個人出莊子,我認出來啦。”她成天不離姬任好左右,端茶遞水,疊床鋪被,別說尋找,姬任好摸過哪一棵樹,只怕她也能指出來,蕭史多看了她一眼。那天梅袖手連點十余指,一指殺一人,她也在其內。但姬任好貼身侍女,又豈是普通侍衛能比,她專修內功名圓轉如意,隨心而動,最擅卸勁,閉目而倒,卻沒有死。蕭史笑道:“很好……”將手伸出。莊園外不知是天然還是人工,薄薄的瘴氣包裹。普通宮眾服藥丸外,特地為宮主制了一個藥布面具,百毒不侵。一道白影閃過,他手中一空。蕭史呆了半秒,忍不住破口大罵道:“瑄分塵,你這個王八蛋!”瑄分塵腳步輕捷,避到一塊照壁后,正想擄人問個清楚。一團白色咻的射到面前,急抄抓住。他大為詫異,打開紙團一看,是一副山莊地圖,一處點了一個紅點,一條綠線直達紅點處,紙中包了個小瓷瓶。蕭史有內應?敵人引他入彀?來不及多想,飛遁潛入,一路居然極少守衛,有也是輕巧躲過。左彎右拐,進了一條甬道,直到看見一個院子。小屋是空的,再無路可走,而紅點對應此處。他急中生智,發覺腳下不對,跪下一敲,空空的聲音。地板忽然滑開,黑暗中燭光閃耀。急繞下樓梯,斗室方圓不過一丈,一石床,一石桌,桌上擺了個盤子,金屬光澤森森然,細刀小刃,夾子鑷子一樣不少。盤子邊放了十幾個藥瓶,不知道是些什么。姬任好躺在床上,衣衫半敞,不知生死。兩個黃衣人圍在床邊,正在做什么。瑄分塵急叱一聲,和光飛旋,兩人猛撞上墻壁。“任好……任好!”他把人扶起來,床邊喀噠一聲,忽然警鈴聲大作!響徹洞窟!還有脈息,但仍然昏迷。知道錯碰機關,他急速將人負上背,扯下上衣緊緊縛住,打了幾個結。院外已有守衛趕來,瑄分塵一手護姬任好,一手持和光,翻墻而出,兜了個大圈子,將人甩開,直奔甬道。他最擔心就在這里,一旦敵人搶先把守,想出去恐怕難如登天!但這是唯一的一條路!四周驟然黑暗,只有壁上油燈,瑄分塵才進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