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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也是普普通通,沒有印記。已過三年,也無法推測。”瑄分塵遲疑半晌,鬼手突然道:“我記起了!”“有一樣東西……有一樣東西……”他匆匆奔到墻角,推開柜子弄幾下,另一個暗格開了,“前來的人,其實我都知道,只有這人實在猜不出,托人去查,他死了,但帶回了東西!”一支烏木玉珠釵。瑄分塵籠了釵有些怔然的走在路上,回到房間又看著釵,一直怔然到了晚上,又從晚上沉思到了白天。他見姬任好用過,一模一樣的,釵起來還特別美。點起蠟燭,把玩手中的烏木釵,細細看去,雕的花紋,鑲的珠玉……鑲的珠玉……嗯?姬任好華貴奢侈,都在講究。釵飾上珠玉,都是恰好按紋路嵌入,渾然天成。手中這釵,珠是東珠,玉是美玉,但極細的看,有用膠的痕跡。瑄分塵驀然站起,向門外奔去。此時天已亮,街上隱隱有人聲。他一氣沖下大廳,突然被拖住了:“瑄哥哥!”“此時有事,姑娘海涵!”擺脫韶破雪,一路急奔至鬼手之宅。上上下下尋找一番,一個人也無,連尸體都不見了。正出去,一個褐色長衫的男子站在庭院里,抬頭又低頭,嘆道:“這真是百年風流云散去。”瑄分塵住步,道:“閣下是誰?為何在此?”褐衣男子略奇怪的看他一眼:“這年頭,雖然屋子賣了,偶爾懷下舊,也不礙你吧?”……………………隱者忽然想抽筋了。他才是正牌鬼手。道明白了原委,瑄分塵默然道:“我現在看誰,都像鬼手了。”男子笑了:“隱者諸多辛苦,雖然面具沒了,你說左承之,我的確記得,這便請吧。”他垂目請對方先行,忽然衣袂一沉。又是那聲:“瑄哥哥——!”韶破雪掛在了后面。“韶……姑娘……”聽聲音就知道,瑄分塵的內心是怎樣的抽搐著。“你都好幾天不理我了,怎么總有事嘛!帶我去也行啊,破雪絕對不多嘴不惹事,帶我帶我嘛……”瑄分塵一路兇險過來,殺劫處處埋伏,哪能讓她跟從,奈何少女道:“哥哥不帶我,我就自己跟著啦!”無奈之下,撫額道:“……你跟著我,不許多半點動作。”難消受褐衣男子看了她一眼,不說話的轉身了。漸漸行向城外,四周偏僻起來,進入了林子中。腳下落葉越踩越厚,瑄分塵忽然住足。“閣下住在此處么?”男子亦停,道:“正是,怎么?”瑄分塵淡笑:“落葉覆足,流水不行,住在這樣的地方,莫非是地鼠成精么。你們騙了我一次兩次,再騙第三次,恐怕不行。”褐衣男子微笑了:“你想知道真正的鬼手在哪么?”“大概知道也沒用了。”瑄分塵如是道。“你真聰明……因為他大概開始腐爛了。”一聲驚叫,落葉下猛然一響,韶破雪整個被鐵網撈起,彈向半空。瑄分塵并不看她,只是長袖一揮,背上長布包旋至手中,點向褐衣男子胸口!那人急退,一手搭上布包,驟然痛哼一聲。“瑄隱者果然名不虛傳!”男子手指一彈,落葉嘩然,下面鉆出二十幾個蒙面人來。瑄分塵微微一笑,布包掛回身后,腳踏步法,地上落葉驀然飛起!嗆然一聲,劍尖已到胸前,卻刺在掌心里。一握一卷,精鐵碎成片片。他才想躲避,素袖一路上滑,反扣肩膀,背后一痛,便毫無知覺了。隱者抬肘,另一人持刺撲至,恰好將脈門送到手中。游走在一群敵人中,當真似流風回雪,竟無人能碰他一片衣袂。幾彈指工夫,地上已躺了五六人。只暈不死。褐衣男子似看出他目的,忽然冷笑,摒指一甩,一枚飛刀直奔韶破雪!少女尖叫聲響起,她被懸空網起后,雙方都沒有去管。瑄分塵揚手一片樹葉,飛刀鐺然落下地來。褐衣男子手指一錯,五把飛刀一齊出現,飛旋而去!“瑄哥哥救我——啊!”韶破雪縮成一團,瑄分塵身形旋至,在網上一推,驟然疾轉。五把飛刀叮當幾聲全數彈開。男子雙手同甩,又是十把飛刀逼至,同時喝道:“快退!”他們本似一群包圍的惡狼,忽然都退卻了,及時的帶走暈倒之人。瑄分塵清喝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也未免太欺負瑄某了!”一聲清嘯,背后華光一晃,刺亮了所有人的眼。一道劍氣激飛,落葉猛的爆起,深深陷入土中!褐衣男子面上生痛,急退兩丈,便見一蒙面人被劍氣所攔,手中還抱持同伴,連連退后闖不出圈子。“你該知道——!”褐衣男子喝一句,一把七星鏢急轉,上下包圍成球狀,全是削皮割rou的意味。蒙面人借機猛沖,忽然一聲慘叫,整條右臂墜落,連著臂中人一齊落地,鮮血噴出,腳不點地的狂奔入林。褐衣男子早在射出鏢前,就飛遁而去,跑的倒是極快。瑄分塵緩然落地,提起昏迷人來,忽然變色:“慢著!”頭一歪,嘴角流出黑血來,再探脈搏,已經淡了。默然放下尸體,他發現白跑一趟比自己所想的不愉快還要不愉快。躍上樹間,將鐵網放下來。韶破雪甫一脫出,就撲到了他懷里,嗚嗚哭道:“瑄哥哥……好可怕……”瑄分塵手抖了抖,終還是按在她發上,道:“你起來罷,已經沒事了。”“瑄哥哥救了破雪,真是好人……”隱者立即想到了四個字,以身相許。登時退開:“事情已畢,我要離開此處……”少女靜了一會兒。“也許……我知道一些線索。”“那天晚上,我看見山上有人跑下去,或許我能帶哥哥去找……?”她以一個問號結束了句子。瑄分塵垂下眼眸。“左承之的尸體不見了,鬼手線索也斷絕,短時間之內,哥哥恐怕查不到什么,如果拖太久,對姬閣主也不太好。”少女忽然嘟起了嘴。“唯一的條件,一定要帶我去——帶我去帶我去!”“可以。”韶破雪說出來的線索,并不是完全的不可靠,她除了是頑皮小丫頭以外,還是西風派伏青主的師妹。她交來一塊布料,并且提供了一張畫像,全部屬于逃跑之人。于是瑄分塵就上路了,很遺憾的,沒忘了韶破雪。兩人前行北方,天氣也已過秋盡冬,小河湖面都結了厚厚的冰。“那人和西風派一人,有些許往來,破雪問過了,他經常去一個地方,而且都沒有原由。”坐在簡陋的客棧里,雖然生了火盆,韶破雪依然冷的呵氣。瑄分塵微合目,道:“張家鎮,是么?”少女點頭。隱者忽然轉了話題:“我們來幾天了?”“五天,哥哥不準備動手么?”正在韶破雪用那雙水汪汪大眼睛看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