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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青梅懷袖,誰可與煮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

分卷閱讀12

    左承之與月然宮幾人,他們仇人見面,眼紅的緊呢。”

姬任好笑道:“恩仇恩仇,除了仇,倒也還有恩,無左承之,他們又如何發(fā)現(xiàn)雪參?”

九霄潤和的唇微翹,道:“閣主又尋開心,照此來說,若不發(fā)現(xiàn)雪參,月然宮又怎會被圍攻呢?”

姬任好搖首,改變話題:“你又出了什么刁難問題?”

九霄笑了,發(fā)出一絲細巧風情的聲音:“只是問我彈的曲子——又被我扔出去啦。”

懷天閣立六部,器舞琴棋書畫,直接控制分堂分舵,調派手下人行事不必上報,越部行事時,須請閣主下令。六部之上還有兩名護法,但真正的實權都在閣主與六部手中,護法只是高位虛名。這次岳長弓抗命而死,徒留空位,只剩裘明月了。

專司情報的是琴部,由九霄掌管。這個名字是有來由的,九霄環(huán)佩,乃唐代名琴。他自幼成孤,在懷天閣內長大,名字也是閣主所取。當時姬任好還不是閣主,卻也覺得,十分妥帖。

“青竹之事……可有查出更多?”

九霄蹙眉,低聲道:“琴部已全數(shù)派出人去,但目前為止,仍沒有重要消息。”

似是預料之中,姬任好心如明鏡。憑琴部之力,七天之內查不到什么,便是查不到了。雖然另有方法,又過于極端。

翹起鳳尾一角:“繼續(xù)查,另外,加強打探雪參之事。”

九霄應了,道:“閣主可是也想……”

姬任好淡淡道:“素衣化為緇,乃是風塵偏偏要染來身上,未雨綢繆,自然可進可退。”

擂臺上

寬闊的石坪上圍滿人群。臨時搭建的木棚中,目光都盯著臺上。姬任好繞過山頭,輕輕插入空處。進了自家棚子,掃道:“瑄隱者可有來?”

“任好如此關懷我。”

簾子掀開,白衣飄然入內。

九霄望了瑄分塵一眼,見過禮,退到一旁。姬任好坐了,脧了旁邊一眼,道:“瑄隱者為何不坐?不想與姬某為伍么?嗯……你我多年相交,實在是薄情,薄情呀……”

他說這話,另有隱喻。平素兩人私下交往,怎么都行。但此刻大會之上,勢力爭雄。他是懷天閣主,那人是雪山隱者,坐在哪里,是暗示自己的傾向了。瑄分塵是從骨子著想大局的人,姬任好從不勉強他,今天卻丟了句話出來。

瑄分塵笑了一聲:“這便坐了。”

姬任好看向臺上,又道:“瑄隱者既然坐了我處,是否也沏清茶一壺,以示感謝呢?”

說話時,若顰早已備好茶具。瑄分塵伸手取過,笑道:“倒好似我是主,你是客,不若把懷天閣與我,豈不更好。”

當?shù)囊宦暎坏谰飧吒唢w起,落下臺去!紅衣踉蹌而退,五指泛白,死死握住。青年白衣銀邊,手中晃了個劍花,居高臨下看著他。

鑼聲敲響,一人喊道:“清元派少主戚云習勝!”

紅衣人握拳握的手抖,終揀了劍,沒入自家棚中,再不出來。戚云習雖然沒有得意洋洋,卻掩不住上揚的嘴角,往旁邊一站。

喊聲又起:“紅葉世家葉還——”

一青衣嵌紅繡青年躍上,刷的一下,打開了手中折扇。

戚云習長劍一擺,道:“請!”

折扇旋在手中,叮叮格開兩劍。戚云習急刺下盤,挽出數(shù)個劍花。才一交手,便猛烈進攻,咄咄逼人。葉還武功不很高,卻很愛作風雅,用的又是短兵器,一時手忙腳亂,刷的一聲,衣袂截了一大片下來。白衣銀邊一掠,葉還再度退后,折扇飛旋而出!戚云習猛一側臉,垂發(fā)卻被割去一綹,頓時心中大怒,長劍連指三指!

葉還兵器離手,只得再退。那人眼中閃出一絲嗤笑,抬腿猛踹!匆忙一格,忽然踏了個空!

原來他一退再退,已到了高臺邊緣。情急之下翻身而下,猛烈踉蹌了五六步,總算沒跌在地上。

高唱又起,一聲鑼響:“散花天女織長與對小雪童金云——”

戚云習收劍,大步走去。臨下臺前,回頭盯了懷天閣的棚子一眼。

目光一對,挑釁與憎恨,清清楚楚。

桃柳山莊中遍種花樹,景色可佳,少年才俊三三兩兩聚集。斗劍已是第三日,素衣隱者望天色時辰,此刻前往擂臺,應是剛好。

“瑄隱者!可是瑄隱者?”

年輕的聲音傳來,一白衣束云巾之人匆匆繞出。雙手恭敬抱拳,面上卻滿是欣喜。瑄分塵回了一禮,道:“正是瑄某,這位公子是?”

年輕人趕到面前:“小輩乃吞云莊白賦之子,名喚白淵,今日得見瑄隱者,實乃大幸!”

吞云莊頗有名望,白賦乃是莊主之弟,幾年前見過一面,倒也記得,當下微笑道:“原來是白公子,令尊可好?”

白淵笑道:“蒙瑄隱者關懷,一切尚佳。此次也有閑情逸致,來看斗劍么?”

這年輕人端正有禮,又掩不住興奮,瑄分塵倒很有好感:“武林大會,怎能不來一游?吞云劍法乃武林一絕,白公子想必連戰(zhàn)連捷。”

赧然道:“運氣而已……小輩正有不通之處,要請教前輩。”

林中又趕出幾個年輕人來,團團圍住。他性情又溫和平易,眾人也膽大起來。說到中途,比了一招回風拂柳,本是武林中最普遍的劍招。白淵以為自己已練的極好,見了瑄分塵,才知這一招,壓根連邊都沒摸著。

愈是普遍的東西,愈是精華。好像“有容乃大,無欲則剛”這等句子,流傳的越久遠,越證實這一點。又好像梳子,筷子,每日必經人手,仔細想去,卻有無窮巧妙。白淵不由得仰慕之極,脫口道:“瑄隱者若能娶我家姊姊,就太好了!”

他大姐已滿十八,卻仍待字閨中,吞云莊正張羅著把人嫁出去。他一說出口,立知失言。瑄分塵是修道之人,不但與他父親同輩,且地位更高。若結了這門親,豈不是亂七八糟,惹人笑話。

人忽然安靜下來,他更加惴惴不安,正待道歉,瑄分塵笑道:“白公子厚意,瑄某心領,但公子就不怕么?”

白淵一呆,道:“怕什么?”

“怕諸位才俊的眾怒啊。”

“他們?yōu)楹我俊?/br>
“風塵仆仆來到此地,卻無劍可比,他們怎能不怒?”

白淵更不解,他抬手道:“瑄某既然要稱令尊岳父,自然也須上臺一比……”

噗嗤一聲,有人笑了。隱者繼續(xù)道:“瑄某既可上臺,東海之畢云生,長傾山之鳳舞娘,無蓮谷之上官談笑,恐要齊至來分一杯羹,眾位也只好回去……”

他說的幾位,無一不在江湖中顯赫一時,早已成名,也都三四十許人了。年輕人早哄笑成一團,獨白淵紅了一張臉,忍了半晌,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瑄隱者,你又在欺負小輩了。”

花樹之后,姬任好帶笑而來。

瑄分塵見是他:“我不過指點一二,什么叫又欺負。你一來,他們話都不敢說了,究竟誰在欺負小輩,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