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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未測量作者:周落草文案:一個,雖然我們還沒有在一起但我們就是要秀恩愛的故事。高中理科生談戀愛,年下。約莫是學(xué)霸x學(xué)神。內(nèi)容標簽:年下情有獨鐘花季雨季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沈皞,譚奕成┃配角:許舒齊,謝敏達,肖彥奇┃其它:全國中小學(xué)生科技創(chuàng)新大賽獲獎?wù)叩膼矍楣适?/br>☆、01沈皞跟著他們班物理老師一路從實驗樓的樓梯溜達下去,最終被帶到了科技館門口。方才開春,下過一場小雨,現(xiàn)下是午休時間,四下都靜得沉悶,濕氣被頭頂冒了個邊的太陽緩慢地蒸著。門開以后,一股濃烈的502和白乳膠的味道撲面而來。里頭還傳來不明機器的“嗡嗡”聲。“小譚,你出來一下!”老師轉(zhuǎn)了一圈沒見著人,于是放開嗓子喊了起來。物理老師姓洪名天植,這名字好像是老子天生資質(zhì)過人格外聰明的意思,然而他約莫是聰明過了頭,未及不惑發(fā)際線就已堪憂。而沈皞只是一個徒有虛名的物理科代表,物理成績只能排到級前三百左右。怪就怪在,前幾日洪老師卻突然找著他,說讓他幫忙去搞個科技創(chuàng)新比賽。沈皞心想自己何德何能得此殊榮,后來問了同學(xué)才知道洪老師是挨個尋了班里尖子生沒一個答應(yīng),只好屈就一下,召了這個使喚起來方便的可憐科代。再細問他還知道,自己來也指不上有什么建樹,創(chuàng)新項目的負責人是個成績甩自己幾條街的高二重點班學(xué)霸,只不過缺個人手來打雜。然而,沈皞是個任勞任怨的好同學(xué),既已上了賊船,且還能和高智商學(xué)長近距離接觸,他還是很珍惜這個機會并打算好好表現(xiàn)的,此前還用心準備了一番。“誒!”樓上架空層那兒應(yīng)了一聲,隨后機器聲停了,一個又白又瘦的人影從樓梯那兒拐了下來。“又白又瘦”是沈皞那近視眼的遠觀第一印象,等人下樓梯到了自己跟前,他心里又補了一個“長得還有點帥”。“小譚,這就是那個高一的同學(xué),找來給你幫忙的,叫沈皞。”洪老師給兩人介紹,“這是你學(xué)長譚奕成。你倆隨便聊聊,認識一下,我回辦公室還有事。小譚你記得告訴他比賽安排啊。”于是天資過人的洪老師交代了兩句就拍屁股溜了。沈皞看著眼前人的一雙帶笑桃花眼,突然覺得自己方才的形容詞不太恰當,于是把“有點帥”默默換成了“挺好看”。沈皞比他的學(xué)霸學(xué)長高了有那么半個頭,學(xué)長只好紆尊降貴地微微仰視著他,毫無初見的尷尬便笑道:“你之前對這個的了解有多少?知道我們大概要做什么嗎?”沈皞中規(guī)中矩地答:“聽老師提到過,好像是一個承重模型,具體的他說要我問你。”“嗯,承重模型只是目前在做的,我已經(jīng)快做完了。接下來的那個才是比賽的課題,雖然我已經(jīng)有了一些想法,但是定不下來,想問一下你的意見。”沈皞感到有些受寵若驚——他們才剛見面吧,對方怎么對他的能力這么有信心?難道是因為物理老師的推薦讓他對他抱有很高的期望?“我聽老師說,你的課題已經(jīng)開始了。”沈皞跟在他后面上了二樓,其中一個房間里擺著一架電圓鋸,目測剛才的聲音就是這兒發(fā)出來的。“啊?還沒啊。”譚奕成把堆在椅子上的木板挪開,又掃開上面的木屑,可能是上次他看見我在查資料,就以為我已經(jīng)選好課題了吧。”“你待定的有哪些?”譚奕成一臉嚴肅:“運動時不慎摔倒時傷害最小的姿勢研究,各款式球鞋對于急停與變向運用的材料比較分析,還有不同身高下投籃的最佳角度計算公式設(shè)計。”沈皞盯著他看了幾秒。“其實我還想過別的,比如校內(nèi)紙張回收的系統(tǒng)設(shè)計,力學(xué)實驗流程優(yōu)化,化學(xué)實驗室有害氣□□體排放處理裝置,還有一個朋友提過的聲音藝術(shù)裝置制作……”譚奕成說著,看了一眼沈皞僵硬的面部肌rou,終于繃不住笑了起來,“怎么這個表情,你覺得這些都很沒意思嗎?”“不是,我以為科技創(chuàng)新……”沈皞想了想,又覺得他們不過是一幫半大學(xué)生,創(chuàng)新也創(chuàng)不到多高明,虧他先前還特地過了一遍高二物理課本生怕別人嫌棄他,結(jié)果對方的課題雖然不全是物理相關(guān)的,但或許真的是沒人研究過的領(lǐng)域。“我們要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科技創(chuàng)新又不是非得上天下地,”譚奕成半開玩笑地接了一句,還莫名押上了韻,“你呢?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其實我提的這些我都沒有特別想做,我想聽聽你的。”沈皞只好實話實說:“我之前沒想過,以為跟著你做就行了。”“沒事,那你回去想想?”譚奕成似乎很理解,還相當放松地把胳膊夠上了沈皞的肩,“我給你留個電話,想到了短信我吧。課題也不一定是物理學(xué),你別被洪老師嚇到——社會科學(xué)也行,我還挺想做個校內(nèi)起哄方式及其效果調(diào)查的。”沈皞看著他的學(xué)長從兜里掏出屏幕只有指甲蓋大小的諾基亞,突然覺得自己拿出智能機怪不好意思的。兩人互換了電話號碼,然后譚奕成又打開了那個電圓鋸,“嗡嗡嗡”切起了木板。過了會兒,譚奕成見他還沒走,便不打算讓他閑著了:“過來幫我擠白乳膠。”沈皞乖乖走過去,從一地混亂中找到了所剩無幾的白乳膠一瓶,開始任勞任怨的民工工作。譚奕成方才清出那張椅子來是想請人坐的,但清完一遍那衛(wèi)生程度仍顯堪憂,兩個人便干站著干活,椅子則淪為了擺放譚奕成“承重裝置”的展臺。雖然這活動室里滿屋狼藉,可這裝置卻制作得相當一絲不茍,木條與木板的粘連效果看上去甚至不像是出自人手,細致精確得令人發(fā)指。沈皞這下是真心敬佩起眼前這人來了。從前,他覺得重點班的人不過是成績稍好罷了,在他的腦補里那大約是一群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無法自拔的書呆子。可是眼下他直觀地認識到,真正厲害的人,大概不論什么都能做到最好吧——不論學(xué)習(xí),與人交往,甚至是這種細心的手藝活————還長的這么好看。沈皞覺得自己有些奇怪,按理說“好看”用來形容男生總不太恰當,今天這詞語卻幾次三番地跳出來,大概用來形容眼前的這個“什么都厲害的人”,確實是分外合適的。然而生怕破壞對方精致如藝術(shù)品的承重裝置,他沒敢心不在焉下去,只走神了一會兒便又安分地聽著學(xué)長的吩咐擠膠水,直到午休起床鈴遠遠地在宿舍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