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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了沒?” 他聲音啞的厲害:“快了。” 趙芯兒不再看他,而是低頭亂看。突然便瞧見了,她那被他扔在地上的兔耳夾上。 那兔耳夾本是白的像雪一般的,結(jié)果這會兒卻沾上了不少土,看起來灰撲撲的。 一瞧見這個,趙芯兒便顧不上羞了,她氣的一錘袁子琰的肩膀。 混蛋,她的兔耳夾,都被他弄臟了! - 半個時辰后,兩個人終于能正經(jīng)的聽書了。 這茶館的說書先生頗有些規(guī)矩,他說這一段的時候,便會連著幾天都說這一段,一天說上好幾回。 等這一段過去,說上下一段了,你便是怎么求他,他也不會說之前的。 只能慢慢等著,輪著這兒的時候,他才會說。 趙芯兒二人正眼聽的時候,說書先生正好又重新來了一遍,恰巧是接著她上次聽到那兒說的。 她頓時間來了興致,便是袁子琰鬧她,她也會將他的手拍開,不理他,專心聽說書先生將故事。 一開始聽得倒是津津有味兒的,但是聽到快結(jié)束的時候,小姑娘便聽得紅了眼圈兒,扁著嘴哭上了。 不為別的,皆因那位蓋世英雄大將軍,結(jié)局慘死了。 他為了家國,帶著一隊兵馬,決然赴死。 他是前朝的將軍,那個王朝本便已千瘡百孔,覆滅也是注定。 最后死在敵軍的亂箭之下。 趙芯兒聽到這兒的時候,眼淚便止不住了,手里的帕子都哭濕了。 袁子琰瞧著,突然有些后悔,帶她過來聽書了。 他將人抱到腿上,擦著小姑娘的眼淚,“莫哭了。” 趙芯兒嗚咽著:“他、他為什么會死啊?” 袁子琰道:“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滿身忠骨,會選擇這條路也不奇怪。或許你覺得難過,但他可能覺得,這是最好的結(jié)局,你應(yīng)當(dāng)為他高興的,哭什么。” 袁子琰試圖跟她講道理。 但這個時候的小姑娘不講道理。 她抽搭了一下,甕聲甕氣的道:“我不高興。” 隨即,她像是想起什么,緊緊的揪著袁子琰的衣服,有些緊張的問他,“那你呢?” 袁子琰:“我什么?” 趙芯兒有些著急:“若是你,你會怎么做?” 夫君同他一樣,也是大將軍,會不會也是這般,想到此,趙芯兒心都揪了起來。 袁子琰淡淡道:“我自然不會。他蠢,我又不蠢。” 袁子琰欣賞他的傲骨錚錚,卻也瞧不上他的愚忠,那樣的君王,并不值得他擁護。 為了那么個昏君,拋卻妻兒,獨自赴死,倒是圓了他的忠,卻未曾想過他的家人。 若是他的話…… 只要懷中的小姑娘在一天,他便要留著這條命,好好護著她。 不過,袁子琰滿腔溫情,很快就被她給打散了。 原來,趙芯兒一聽他說那將軍蠢,又不樂意了。 她錘了下他的胸口,語氣兇巴巴的:“不許你這樣說他!” 袁子琰冷笑一聲,方才那點子欣賞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幸虧那勞什子大將軍已經(jīng)死了。 不然,他便是沒死,他也要砍了他! 第六十章 慣的 公子心真黑。 從茶館回去的路上, 袁子琰便一直都黑著一張臉。 趙芯兒的眼倒是不怎么紅腫了,但也是噘著嘴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兒。 知道內(nèi)情的,知曉倆人是出去聽書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人是剛打了一架回來呢。 趙芯兒這回跟袁子琰出去, 并未帶丫鬟。 所以,包子春暖等人,都在摘心樓里邊兒候著呢。 聽見動靜后,便連忙出來迎。 誰知, 便瞧見夫人與將軍一前一后的往里走著, 誰也不理誰。 再瞧夫人,手里頭還拿著先前出去之時, 將軍送她的兔耳夾。原本潔白的顏色,這會兒瞅著灰撲撲的,沾上了一層土。 趙芯兒用手拍了兩下,也拍不干凈,便扭頭瞪了袁子琰一眼。 袁子琰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面上瞧不出喜怒。 包子與春暖等人面面相窺。 方才出去還是高高興興的模樣兒,這也沒過多長時間, 怎的,就變成這般了? 再說趙芯兒, 見他不僅面無悔改, 還很不耐煩的模樣兒,心里愈發(fā)不痛快了。 她冷哼一聲, 就拿著兔耳夾進了屋,隨后高聲吩咐:“包子,關(guān)門!” “哎。”包子痛快應(yīng)了一聲, 不顧公子難看的臉色,就將他關(guān)在了外頭。 春暖瞧著包子利索的動作,再看看將軍愈發(fā)難看的臉,忍不住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開始尋思,哪家的棺材質(zhì)量比較好,包子近日來若總是這般,要不,給她定一口棺材先備著? - 這會兒,趙芯兒正坐在屋里頭生悶氣呢,她一只手抓著兔耳夾,另一只手憤憤的去拽上頭的毛兒。 但趙芯兒很喜歡這個,并不敢用力,怕拽掉了。 袁子琰這個大混蛋。 她本來也不想跟袁子琰發(fā)脾氣的,她先前還很心疼他的。 可誰知道,今日在茶館里頭,他便開始無緣無故的便兇她。 趙芯兒越想越生氣。 本來聽書完還好好的,他就開始找茬。 一會兒說那個將軍蠢,一會兒又說她也蠢,眼神不好使也便罷了,還為了一個蠢貨哭起來沒頭。 弄臟了她的兔耳夾,還說她蠢! 趙芯兒被他氣得,眼淚都停了。 這人,簡直就不講道理! 是不是她最近太慣著他,對他太好了,所以便開始欺負她了! 果然,母親說的沒錯,這男子便不能總是慣著! 趙芯兒突然扭頭問包子:“包子,他還在外頭嗎?” 包子如實回答:“公子在門口呢。” 趙芯兒:“看好門,不要叫他進來!” 袁子琰是練武之人,耳力很好,雖說隔著一道門,但是也清楚的聽到了二人說的話。 頓時間,袁子琰的臉色就更加黑了。 他心頭很是不忿。 他說錯了嗎? 沒有。 那個亡國將軍,本來便是個蠢貨! 小丫頭居然還因著他跟他鬧脾氣。 袁子琰拳頭微微捏緊。 有包子在門口擋著,袁子琰一整個下午,都沒能進的去屋子。 眼瞅著,暮色降臨。 月亮爬上了枝頭。 天色漸漸越來越沉。 摘心樓內(nèi)燈火通明,主廳那邊熱鬧的很,可偏房卻是一片寂靜。 除了偶爾傳來的一兩道蟬鳴聲,便再也沒了其他的聲音。 坐在榻上的袁子琰站起來,目光止不住的往趙芯兒那屋瞧,沒一會兒,那屋也熄了燈。 他原先心里頭醋的很,偏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