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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嗦嗦地解釋道:“師父息怒!徒兒不是故意的……都怪教主!都是他害我丟在這的。”我?guī)煾咐浜咭宦?,不悅道:“徒弟,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你自己不努力不要說是師父教的不好?!?/br>我忙迎合道:“那是當(dāng)然了,因為師父根本就什么都沒教我啊?!?/br>師父:“……”他找了半天沒找到棍子,只能戳了一下我額頭怒道:“有你這么笨還沒良心的徒弟都沒打死你,為師是不是天底下最好的師父?”我繼續(xù)迎合道:“師父說的是,我也是天底下最堅強(qiáng)的徒弟?!?/br>他不想理我了,我也閉嘴不找打了。夜太深,他轉(zhuǎn)身說回房睡覺,我們一前一后走了幾步,他又忽然停住害我差點撞到他身上。他抬頭來,認(rèn)真地盯著我道:“徒弟,你總說為師什么都不教你。我現(xiàn)在教你一招,只要學(xué)會了你就天下無敵了?!?/br>我激動地問:“真的嗎?可是會不會很難?”他肯定道:“不難,而且基本可以解決九成的對手?!?/br>是嗎?師父真是太厲害了。我高興極了,忙問是什么,他高深莫測地附在我耳邊低聲道:“遇到打不過的時候,你就大喊一聲我?guī)煾妇任??!?/br>我:“……”被這么戲弄,我傷心地問:“師父,您對其他徒弟也這樣嗎?”師父答:“不。在收你之前,為師真的不打徒弟?!?/br>這種特別我寧可不要,我難過地委屈道:“師父,您這么對我,我覺得自己是撿來的?!?/br>師父泰然自若:“你就是撿來的?!?/br>我:“……”好吧,之前還裝一裝,現(xiàn)在連裝都懶得裝了,完全感受不到愛了。我絕望地回房倒頭就睡,次日早早起床洗漱吃飯。師祖最近出門不在家,師父起床都得到晌午。我受了刺激要發(fā)憤圖強(qiáng),下定決心要讓師父對我刮目相看,就坐在院子里認(rèn)真看書。教主起來后見我竟然在讀書,納悶地朝西邊看了看,然后又掐了自己一下。我頭也不抬,專心致志道:“沒做夢,不要打擾我學(xué)習(xí)?!?/br>教主更加好奇:“謝涂第,你又犯什么病了?這劍譜看著有些眼熟……”他說著就掀起封皮,但是封面被血涂污了,看不到字,教主又拾起地上的劍,喃喃道,“劍也很眼熟,誰的來著……??!你師父讓你學(xué)這個?”算是吧?我點了點頭,教主嘆道:“看來姓謝的是故意不想讓你學(xué)武功啊?!?/br>我問為什么,教主說:“習(xí)武練的是氣,氣便是呼吸吐納,只修劍招不修內(nèi)功,你一輩子也敗不了他。這樣,我教你一套禪宗的修煉功法,保證你練個十年就能打過他了?!?/br>我嘆道:“然而教主修了十年內(nèi)功,還是打不過他?!?/br>教主怒道:“你還想不想好了?!”我說:“不想,我怕變小孩?!?/br>教主更怒:“我教你禪宗秘法,怎么會走火入魔!”我說:“不學(xué),你這么積極一定有另有目的……哎呀,教主你不要這樣……”“少廢話,必須學(xué)!哼哼,我的目的就是要看你打你師父?!苯讨靼盐乙荒_踹出去,強(qiáng)迫我盤膝坐好,掰著我的手指扣成子午了扣,在我耳邊低聲道:“閉眼,舌抵上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意守丹田……”前面我還聽得懂,后面就不明白了。教主就告訴我這其實是武林中人唬弄小弟的說法,其實就是用意念想象它。于是我閉眼,意念從眼睛到鼻子,漸漸下沉,以至臍下三寸的丹田,默誦口訣。不多久,只覺一股熱流從丹田源源涌出,即使春寒料峭,我仍渾身冒汗,身體越來越燙。體內(nèi)真氣幽幽,激蕩之下幾乎要爆體而出,我害怕會走火入魔變小孩,便睜眼強(qiáng)行終止,把衣服脫了,擦了一把汗。教主推了一下旁邊本來就熬不過寒冬半要枯死的枝干,它便吱嘎一聲,轟然倒下,教主默默道:“傻小子,你真的沒學(xué)過內(nèi)功?”我說:“我如果學(xué)過,還會被師父打成那樣嗎?”教主:“會。”我:“……”我解釋道:“真的沒有,我就是最近有點上火,還老流鼻血?!闭f到這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又問,“對了教主,那天您拿錯了喂給我的藥到底是什么?自從吃了我就老上火?!?/br>教主臉色霎時蒼白。他翻了翻自己口袋,把藥瓶都倒到地上檢查了個遍,神色越來越慌亂,突然哭了起來,撲上來掐住我不放:“呆子!那是我花了萬兩黃金買的筑靈丸!你賠!”我拼命掙扎:“教主冷靜點!你可能買到假貨了,我真的只是流鼻血!”“那是你笨!給我賠!”畢竟我已經(jīng)吐不出來了,教主也沒辦法,就把我拎起來,逼我繼續(xù)練剛才的內(nèi)功。但我這次卻什么都感覺不到,一絲絲氣都沒有了。教主氣得要吐血,說我太笨了還不會運用,又再三囑咐我說這件事不能讓我?guī)煾钢?,否則我倆都慘了。這時聽到屋里傳來動靜,估摸是把師父吵醒了,我看著被打折了的樹和掀翻的屋瓦,怎么看都很難解釋。于是背起劍就跑。“教主你來解釋吧,我晚上回來!”“……混蛋,你和你師父都不是東西!”第三回:桃李春風(fēng)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中)我躥出去好遠(yuǎn)到了街上才停下大口喘氣,抱著懷里的劍決定找個茶館聽故事。這時卻見鎮(zhèn)上來了個陌生人,約莫跟我年紀(jì)相仿的少年,看打扮白衣佩劍,像是習(xí)武之人。那人注意到我的視線,向我走來,靠近一看那張臉白皙貌美,氣質(zhì)卻清冷孤傲。他對著我微微頷首:“請問,這里是朱雀鎮(zhèn)嗎?”我熱情道:“是,少俠是外地人吧?要不要我?guī)闼奶幾咦撸俊?/br>“不必了,謝謝?!?/br>他說完,沒有和我多聊的意思便獨自離開,只留下一縷清風(fēng),我伸手握卻沒有握住。回過神來想起要聽陸青舟下段,眨眼間便把這少年的事拋在了腦后。說書人醒木一拍,故事緩緩打開。“沒人知道陸青舟的武功是師承哪里,也沒人知道他從何而來。只知道他在那時云譎波詭的江湖中像一道光,切開黑暗,他受人擁戴,短短五年便成了盟主?!?/br>“說十年前那無極在江湖上掀起腥風(fēng)血雨,死的人數(shù)出乎意料,有武當(dāng)?shù)男C(jī)子,少林的戒善大師,逍遙派芙蓉仙,當(dāng)時數(shù)得上的豪俠死傷過半。后來才得知無極竟然從人販子那買來不到十歲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