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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一點。”“我知道了,你早晨都念叨八百遍了。”電梯來了,賀顧軍在騰勝苗的領子上彈了一下,“嫌我啰嗦啊。”順手把人拽進了電梯。老劉已經在樓下車庫里等著了,兩人各自上車離開,老劉司機做久了,眼明耳順也要裝老眼昏花,就算看見了他家賀總脖子上那幾個齒印,也假裝什么都沒看見。賀顧軍在后排坐下后用手機前置攝像頭照了一下,心里有一點懊惱,早知道不在電梯里親他了,現在反被啃了,還好不太明顯,他扯扯領子擋了起來,騰勝苗喜歡啃他,以前他覺得好玩,現在有時候會想那家伙難不成是狗子托生的,不然也沒別的嗜好,就是喜歡咬他呢?騰勝苗今天有手術要做,賀顧軍公司也有一大攤子事情,然而出乎賀顧軍意料的是,他本來以為昨晚已經做好了全面的準備,想不到一上班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投訴源源不斷,就算沒有問題,你要澄清,要配合有關部門調查也要耗掉很多時間,何況也不是完全一點小問題都沒有。所有的部門忙得團團轉,甚至很多供貨商都跟著他們忙了起來,而賀顧軍這個老板反而成了最閑的一個,他本來就只負責整體規劃和決策,不必著手細務,所以在這場亂局中的作用只剩下了陪聊陪吃,當然單單是這兩樣也并不輕松。但凡此種種還是直接導致賀顧軍某方面的需求旺盛,再一連數日后的周五晚上騰勝苗終于忍無可忍地拒絕了他。賀顧軍再次被趕去次臥,然后就接了個電話出門了。次日騰勝苗睡到中午起來,家里冷鍋冷灶,冰箱空空如也,這都沒什么,關鍵是賀顧軍又不知所蹤,明明這幾天他都不忙的。騰勝苗想到這里就有點生氣,找到電話打過去,語氣忍不住就惡劣起來,“你在哪?”賀顧軍在公司辦公室里裹著薄毯子補覺,被電話吵醒,看見是騰勝苗,問道:“找我有事嗎?”騰勝苗:“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賀顧軍:“在家嫌我煩,我自己出來了,你還找我干嘛?”他一字不提公司當前面臨的前所未有的困境,一門心思和騰勝苗賭氣。騰勝苗一聽這個就火大,“半個小時之內滾回來,不回來就永遠別回來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賀顧軍忍不住臥槽了一句,把電話扔在了沙發那邊。兩人就這樣又杠上了。這次賀顧軍一則是忽然又忙了起來,因為上周忙了一周交上去的東西都被退了回來,被要求重做,而應對調查而耽擱的工作依然堆在那里,總公司出了狀況,各地分公司的領導聞訊趕來,接下來又有很多會要開。稍微想想都讓他覺得頭大。二則是他覺得不就是爭奪一點應該享受的權利嘛,哪里就錯了呢?所以他也不肯退讓,牟足了勁地跟騰勝苗斤斤計較,寸土必爭,這樣的斗爭讓他在面臨棘手的那一堆麻煩時覺得精神抖擻,你瞧,并不是所有人都執意在與你為敵,還有人是因為真心喜歡你而和你較勁!當然騰勝苗不這樣想。這么多年了,騰勝苗都沒服過軟,他既然已經把話撂那兒了,賀顧軍當時沒回去,那事后自然不會給他機會回去,直接把他們兩人那套公寓的密碼鎖給換了。然后再次電話不接,信息不回,家也不回,玩失蹤。賀顧軍兩次被擋在家門外之后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程度,心里想你現在不見我,周三會診的時候還能不見我嗎?他應對各種身份背景的人時的聰明勁此刻都沒了,單純得像是個頑童。第19章chapter19然而騰勝苗冷面冷心,周三會診的時候居然連多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賀顧軍,賀顧軍很受傷。會診一切都很順利,由于賀璋堅持不肯手術,騰勝苗事先已經在郵件里和蘇錦溝通過,所以治療方案擬定起來也沒有花費太多時間,結束后賀顧軍送賀璋回家,賀璋眼明心亮,路上問他說:“你跟小騰鬧矛盾了?”“沒有啊。”賀顧軍當然不肯承認。“你比人家大,凡事多讓著他點。”“知道了。”公司里表面看去一切正常,實則一地雞毛,然而該出的差還是要出,因為是很早就排下的行程。一周后賀顧軍出差回來,騰勝苗的氣仍然沒消,賀顧軍郁悶不已,跑去大洲的酒吧里借酒澆愁,喝多了就忍不住跟大洲訴苦,“你說騰勝苗他媽的恨不得天天把老子拴在他褲腰帶上,我真在家了吧,他又不好好搭理我,我多說兩句話他都嫌我煩,你說他是不是精分?”大洲哈哈哈笑得直不起腰,“你不就喜歡他精分嗎?你個受虐狂。”賀顧軍知道跟大洲說等于白說,郁悶了一會兒,最后陳詞總結道:“我算是明白了,人啊,你當初因為什么喜歡一個人,過后就會因為什么煩一個人。我當初喜歡他數學好,聰明話少,對誰都不怎么搭理,特別酷,我那時候常想,他怎么就能忍住不說話呢?現在就特別討厭他話少,孤僻,有時候本來一群人高高興興地出來玩,他一臉高冷,跟誰都玩不到一塊去,特別掃興。”大洲嘿嘿笑,“以前你還嘚瑟說你們這叫性格互補,現在又抱怨玩不到一塊去了,你小子這張嘴啊,什么話都是你說的。人家騰勝苗不差,你別不知足,兩個男人過日子,不就那樣嘛,只要床上和諧,什么都好說,在床上讓你占上風,下了床你還想占上風,世上沒這種好事。”大洲一句話說到了賀顧軍心里頭的苦楚,“誰跟你說床上就和諧了,頻繁一點就被他叫停。”大洲爆發出一陣狂笑,“我算是明白了,你家那位就是沒讓你爽夠,如果讓你多上兩次,你肯定就不是這幅嘴臉了。”賀顧軍捏著啤酒瓶子望著吊燈發愁,“你說都是個男人,他怎么就不想呢?真是想不通。”大洲想了想,道:“是不是你活兒不行?”賀顧軍用胳膊肘撞他一下,“滾蛋,老子活兒好著呢。”大洲咂舌道:“你自己說好那不叫好,得他說好那才行啊,這么多年了,他說過嗎?”賀顧軍想了想,搖了搖頭,心里也有點不確定了,難道自己的活真這么差?大洲又道:“你們剛在一快那會兒呢,他評價過嗎?”賀顧軍道:“也沒有,他那時候臉皮特別薄,動不動就臉紅,我也不好意思問他。”大洲想了想又問:“那你們做的時候,他反應大不?”賀顧軍回想一下,更加不確定了,“他好像一直都不太有反應,以前還會抱著我,現在就躺著裝死,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即便是我要求他幫我摸一下,他都很敷衍。”大洲嘖嘖稱奇,“你還真是蠢出新高度了,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