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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著玩著,他徹底改變了這個固有認知。盡情的海灘上翻滾真的太好玩了,蹦極一樣,心一會跌入地獄,一會兒又飛上天堂。盛易明給青年套上自己的外套,看他實在走不動,轉過身去彎下腰,“上來,我背你。”李魚不敢,怕把人壓壞了。盛易明回頭,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不冷不熱道,“還想試試我有沒有力氣?”“不不不,不用試!”李魚跳上去,兩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小心的問,“我不沉吧?”“不沉,我一只手就能拎起來。”盛易明眼神曖昧。大實話啊大佬,可不是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著轉過背去嗎,李魚再沒有廢話,偏頭在男人的耳朵尖上獎勵一口。明天是十五,今天的月亮就已經很圓了,大白瓷盤子似的懸掛在深藍色的幕布中。兩人伴著海浪打的聲音,一點點往別墅方向走。李魚偏頭看著男人額頭滲出的汗水,用手背替他擦了,“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盛易明的手不放,“不用,很久沒背過你了。”李魚默不作聲,臉埋在男人的脖子上,氣息近距離的噴灑在皮膚上,成功聽見對方的呼吸突然重了。盛易明手指稍稍施力,警告,“聽話點,別瞎動。”李魚沖著男人的后腦勺撇撇嘴,慫兮兮的哦了一聲。度假別墅里,特助和其他人一起已經將屋子里外打理好了,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見兩人黏糊糊的進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談戀愛也太累了,還得把人背來背去,真夠麻煩的。礙于其他人在,他沒有表現得過于隨性,像個真正的特助那樣,起身問候,然后問盛易明有沒有什么需要。將青年小心放到地上,盛易明交代,“西南方向有間教堂,你去問一下他們近期有沒有空檔可以舉行婚禮。”說完一頓,著重補充道,“近期的意思是,越近越好。”特助兩眼散發著八卦的精光,“你們這是……”他搓了搓手,看見青年通紅的耳朵,識趣的沒有將話徹底說出來,“您放心,我馬上去辦。”教堂修建于上個世紀,因為保護到位,無論外形還是內里都還保持著原有的色彩和韻味,排隊舉辦婚禮的不少。特助到了以后態度良好的與教堂方協商,死磨硬泡下,得知只有一個時間段可以額外加補一場婚禮。就在明天早上十點之前,錯過這個時間,再等就是七天以后。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趁老公還沒醒,李魚獨自駕車回去盛家老宅,取前段時間定下的西裝。兩套皆是帶著豎條暗紋的黑色,同款。李魚捧著兩套西裝,嘴角一抽,“大佬之前沒跟我說過定的是情侶款。”1551,“怕你不愛穿黑色,故意沒說。”李魚狐疑,“你怎么知道?”1551說,“我看到他跟裁縫師傅的聊天記錄了。”李魚震驚,“你偷看大佬的手機。”系統還沒來得及辯解,就聽宿主非常激動的問,“除了這個你還看到什么了?我總覺得他有事瞞著我。”1551明顯猶豫了下,最后卻說,“除了衣服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李魚嘗試著威脅兩句,對方渾然不動。他聳了聳肩,不說拉倒,反正他遲早會知道。李魚開車返回度假區,半道的時候突然下起大雨,為了盡快趕回去,他沒有放慢速度,卻不想在經過一個分岔路口的時候,車輪突然打滑,徑直朝著安全隔離帶撞去。他踩下剎車,飛快轉動方向盤,有驚無險的和隔離帶擦過。瓢潑的大雨嘩啦啦的砸在擋風玻璃上,令人莫名的心慌,李魚的額頭抵在方向盤頂部,心臟尚未從驚懼中緩和,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他閉上眼睛,努力平復呼吸,好半天才重新直起腰,看向窗外。通往近郊的路上車本就不多,此時此刻,更是一輛車也沒有,大雨將白色的柏油馬路淋成了深灰色,筆直的通往前方。前路被雨簾模糊,好像永遠觸不到盡頭。李魚指尖顫抖,活了這么多個世界,這是他第一次差點出車禍,雖說有驚無險,造成的心理沖擊卻是巨大的。像是跌進了一個漩渦,心不斷的下沉,總感覺不踏實,要出什么事。他盯著窗外的雨怔愣片刻,突然拿出手機,給盛易明打了個電話。嘟聲響起,沒有人接聽。電話被自動掛斷后,李魚怔忪片刻,驚回神般慌亂地重撥回去。還是無人接聽。險些出車禍的后怕,被更大的恐懼替代,他重新發動汽車,直接將油門轟到了最底。“1551,幫我給特助打個電話!”下一秒,手機自動進入電話本,翻出特助的號碼,撥了過去。聽筒里嘟聲不但,一下接一下,像是重錘敲在心上,眼看著忙音快結束,那頭終于有了回應。李魚第一時間問,“是不是他出事了?”特助那頭兵荒馬亂,夾雜著說話聲和跑動聲,過了會兒,他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你走后先生他醒過一次……然后就突然暈倒了,情況不太好,我正和醫生一起送他去醫院。”李魚掛了電話,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開車上,方向盤一轉,當場調頭朝著醫院駛去。青年趕到的時候,盛老爺子也到了,老人半闔著眼睛,握著拐杖的手一直在發抖。見到渾身濕透的青年,便沖他招了招手。待人走近后,老爺子用力握住青年的手,好像只有這樣,才不會覺得冷,才不會因為即將失去了一根支撐,而當場倒下。李魚喉結動了動,努力憋著情緒,他的手里,還拎著兩套沉甸甸的西裝。從停車場到醫院大樓,他一直用力抱著西服,沒讓他們拎濕一點,可是從眼下情況看來,似乎用不上了。特助辦完手續上來,不敢出聲,安靜的靠墻待著。李魚卻像是后腦勺長眼睛似的,突然轉頭,“當時什么情況?”特助不敢去看那雙眼睛,一五一十的交代,“先生起來后用過早餐,就去了二樓書房……大概八點鐘,我正好在客廳待著,突然聽見天花板哐當一聲。您知道,您不在的時候,他喜歡獨處,門基本都是關著的。敲門后見里面沒有反應,我就把門踹開了,卻看見他躺在地上,手里……手里還攥著一本筆記本。”一直背對著的盛老爺子也轉過身來,渾濁的眼睛被水汽氤氳了。特助頂著重重壓力,繼續說,“先生他當時還有意識,讓我在……在他走了以后,把那個筆記本交給你……再后來我就和其他人一起,送他來了醫院。”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