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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裝模作樣的介紹,“TC技術部的莊嵬,這次會議沒來,所以你不認識。”李魚眉頭越皺越緊,答應男人來餐廳吃飯的目的其實不純,除了填飽肚子,增進感情,他還想看看,這些管理層的領導們,見到莊嵬的反應。后勤部長眼睛一閃而過的驚訝,讓他后面的詢問顯得十分刻意。這三個人有事瞞著他,而且和莊嵬的身份有關。要說生氣,李魚也沒有多生氣,他知道,莊嵬隱藏身份肯定和正在執行的任務有關,他詫異的是男人的神一般精湛的演技。李魚深吸一口氣,之前的懷疑可以拋棄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這逼根本就不是什么小主管!不,不只是莊嵬,就連部長也是個演技派。他感覺自己站在圓圈中心,四周圍繞的都是謊言,每個和他接觸過的人,似乎都心懷秘密。就連身為AI的1551也不列外。后勤部長壓抑住強烈的攀談欲望,很快就轉過頭離開了。中午這頓飯吃得非常壓抑,三人同桌吃飯,誰都沒說話,氣氛尷尬、緊張,各自心里都藏著算盤和猜疑。部長飯量大,吃得也是最慢的,對面兩人吃完以后就開始練靜坐,讓他壓力很大。他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強裝輕松道,“這場雨下得可真大,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么大,這么久的雨呢,已經十幾個小時了。”李魚心頭一動,“天氣部門沒有作出答復嗎?”天氣管理部門在管理局大樓的第七層,平日里就放放風,下下雨,偶爾起興可能還會在冬天的時候來一場大雪。但像這次這樣,一個天氣持續這么久的事,從沒發生過。“沒有,待會兒吃完飯,我串門去問問。”部長大口吃著rou,滿嘴是油,咽下去后接著道,“小李等下怎么回去?這個天氣可不好叫車。”莊嵬看了身旁的青年一眼,“我開車送他,正好順路。”順個屁的路,睜眼說瞎話。部長忍住沒有翻白眼,腹誹,堂堂TC的掌權人,要么住的是城中心的豪華大平層,要么是郊區的別墅莊園,怎么可能會和一個住破舊公寓小區的普通人順路。這年頭,追個人也忒費勁了,哪像當年和他追老婆的時候,一朵鮮花,兩杯咖啡,再不要臉的抱住狠狠親一口,表白幾句動情的話,嘿,事情就成了。正想得投入,忽然后頸發涼,部長抬眼,對上那男人黑色的眼睛。陰沉暗黑的瞳孔中,有什么東西正在無聲鋪開,如同陰森角落里藏匿的毒蛇。部長失態,端著餐盤站起來,飛快說道,“我吃好了,你們聊。”李魚懷疑的看著還剩著飯菜的盤子。部長連忙道,“今天胃口不好。”說完連忙小心翼翼地看了氣勢駭人的男人一眼,腳底抹油,溜得比誰都快。等轉過彎放下餐盤,他倒退回去,做賊似的探出腦袋看向之前吃飯那桌。大概是自己心虛,亦或者對方真的有什么特殊能力,他總覺得,莊嵬似乎能看見或者聽見自己心里的想法。這一類人的確存在,但必須具備強大的精神力。莊嵬身上是有一股讓人畏懼的上位者的氣勢,但除此之外,他感覺不到對方任何精神波動。面前有位同事經過,見反管部長探頭探腦,好笑的從后面拍了對方一下。部長嚇得跳起來,看見是同級別的同事,夸張的拍著胸口給自己順氣,“你他媽要嚇死我是不是!”同事朝著李魚的方向昂了昂下巴,“你偷看什么呢?對了,那兩人究竟怎么回事。”“咱們部門的小員工被看上了唄,剛剛不是給你發了消息?”莊嵬一個小時前剛來露過臉,整個管理局管理層,沒人不認識他,想起男人那張俊逸非凡的臉被投放在大屏幕上時,巨大會議室內響起的抽氣聲,部長就覺得好笑。沒別的,就是驕傲。這么一個極品,居然成了他手底下員工的追求者,太刺激了。同事,“你就說讓我們裝作不認識,沒詳細說原因。”部長不繼續解釋,只是微瞇起眼睛,看向泄去了一身寒氣,與自己在場時判若兩人的莊嵬。“你有沒有覺得,莊先生身上總有一股讓人害怕的東西。”“有,當然有。同事回憶道,“今早上會議的時侯,他走進門的那一刻,我他媽心臟還漏了一拍,有點……”他琢磨出一個詞語,“慌,對,就是很慌,沒有任何緣由。”部長對此深有體會,“我也有過,普通人不會給人這種感覺,你說他會不會有什么特殊能力,比如……”“就是真有也跟你我沒關系。”同事不打算聽下去,嚴聲打斷,“我們現在就是瞎猜,就算是真的,上頭都沒表態發話,我們就更沒資格了。”部長若有所思。熟人拍拍他的肩膀,“少說話,多做事,上層的事不是你我能cao心的。”部長覺得有道理,立刻將之前烏七八糟的想法拋之腦后,等他再看過去時,那張餐桌上的兩人已經不見了。李魚跟著莊嵬來地下停車場,繞過幾個根柱子,就看見一輛黑色轎車。是男人平時常開的那輛。剛拉上車門,莊嵬按下中控鎖,阻斷了青年下車的可能。李魚轉頭看他,一臉莫名,“你反鎖車門干什么?”“你在生氣。”莊嵬傾身靠近,寬大溫暖的手掌用力壓在青年肩上,不給他退縮的機會。掙扎兩下不開,李魚不動了,看著男人的眼睛,說,“我沒有。”青年眼睛瞪得很大,紅潤的嘴唇緊抿著,渾身散發著怒氣,卻偏要口不對心。“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莊嵬的手移動到青年的后頸,輕柔地安撫。不用想,剩下的肯定不是好話。李魚的眼珠子滑到另一邊,不吱聲。溫熱的體溫隨著男人的身體一起靠近,他想后退,下一秒就被對方的兩只手壓制在椅背上。男人說話時帶著笑意,“像只炸毛的小貓。”李魚,“……”莫名的羞恥感涌上來,臉上燒得guntang。他羞惱的警告,“好好說話。”莊嵬像是沒聽到,掌心從青年臉上撫過,“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李魚別開臉,“很早之前吧,忘了具體時間。”或許是從莊嵬第一次出現,或者是對方非要教他搏擊,亦或者,是之前溫泉池里,聽見的那一聲寶貝。太多了。但他知道,那些蛛絲馬跡絕不是無意露出的破綻。像莊嵬這樣的人,如果真想隱藏自己,不可能讓任何人發現紕漏,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