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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8

分卷閱讀88

    魚跟米月又聊了幾句,來到走廊給應寒發信息,問他在哪兒。

很快,那頭給了回復,【我派人來接你。】

李魚撇嘴,把手機丟回口袋,一抬眼就發現眼前多了人,是之前候在書房門外的女仆。

女仆平靜的表面下,隱藏著激動,“公爵閣下在地牢審訊,請跟我來。”

李魚,“……”

姐們兒,我從你臉上已經看出來了,你們家公爵肯定又見血了。

第48章公爵的邀約18

女仆在前面領路,“古堡已經很久沒有進行過翻修,階梯陡峭,光線也不好,您多注意腳下。”

李魚腦子里閃過一個疑問,“古堡從落成起就一直在公爵名下?”

女仆說是的,隨后停下,推開了一扇深褐色的木門,“沒有公爵的允許,其余人不能隨意下去,我只能把您送到這兒。”

探頭看了眼,石階旋轉著往下延伸,仿佛沒有盡頭。

李魚沖女仆點了點頭,借著墻壁上的燭光,摸著扶手開始往下走。

四周寂靜,只有腳步的回音,和自己的呼吸聲。

隨著距離拉近,空氣中漸漸多出淡淡的腥味。

李魚心頭一跳,停下來,低頭看著腳下。

石階上有暗紅的痕跡,用手試了下,抹不掉,也沒沾到手上。

李魚問,“1551,這些是血嗎?”

1551,”是哦。”

李魚被嚇到了,這得經過多少鮮血浸染,才能讓血色深入石階。

怕有些問題系統不會老實回答,他拐著彎問家,“一哥,德古拉古堡是什么時候落成的?”

1551,“1719年。”

“哦。”李魚撓撓下巴,現在是2019年,“所以目標今年至少有三百歲?”

1551,“……”

李魚比系統更加沉默下,一會兒覺得年紀大的穩重疼人,一會兒覺得自己這次忒吃虧,剛剛冒芽的小嫩草,被個老牛給拱了。

還是成精的老牛。

為自己惋惜的幾分鐘里,他腳步不停,到了最底層。

血腥味越發濃烈,引來李魚一陣干嘔。

李魚順著燭光一路往前,最終被一道鐵門攔住去路。

鐵門上有個窗口,窗口半開,隱隱傳出說話和慘叫聲。

李魚心里發怵,正想開溜,門開了。

站在門口的男人一身精貴的復古西裝,嘴角微勾著,“進來。”

李魚沒見過這樣的應寒,明明渾身都是血氣,卻披著一層儒雅的外皮。

他攥緊手指,不知不覺間,后背已經被冷汗打濕,“我不想進去。”

應寒沒給他逃脫的機會,胳膊一撈,將人按進懷里。

男人的擁抱用力而冰冷,渾身肌rou緊繃,連帶周遭的氣氛,也變得壓抑。

緊了緊胳膊,他松開手說,“走吧。”

李魚將人從頭到腳掃了一遍,轉身倉促,腳步急促。

可以確定,此刻的目標正在努力竭力克制情緒,并且不想讓他發現。

地牢里關押的都是重刑犯,他們像一只只陰溝里的臭蟲,呆在陰暗的角落,觀察著經過的每一個人。

企圖尋找時機,誘惑意志薄弱的人,好將他們放出去。

李魚緊緊貼在男人身側,仰頭問,“他們犯了什么事?”

“殺人。”應寒手掌移動,撫上青年的側頸,“我們與人類高層間簽有協議,他們替血族掩蓋蹤跡和存在,交換條件是,血族不能獵殺人類。”

李魚眨了眨眼,“不吸血你們吃什么?”

應寒瞇了下眼,“別人我不清楚,但我,可以吃你。”

李魚嘴角一抽,保持緘默。

地牢比想象中大,穿過無數監室,兩人抵達最后一間。

里面用木頭搭成的四個十字架上,捆綁著四個男人。

他們身上鮮血淋漓,幾乎無一處完好的皮膚,腦袋耷拉著,張著嘴艱難的呼吸。

應寒帶著青年坐到沙發上,雙腿懶散的疊在一起,說兩個字,“繼續。”

刑訊人員二話不說,揮鞭抽過去。

每一次落鞭,李魚都能聽到奇怪的滋滋的聲音,同時伴有燒焦的味道。

他小心翼翼的睜開眼,那些人被鞭笞到的皮膚上,居然在冒煙。

“鞭子上有東西?”

“有。”應寒晃著手里水杯,“教堂的圣水。”

“……”李魚嘴角抽了抽,“你們不怕么?”

應寒說,“只要不沾身,沒什么影響。”

可一旦沾上,就是比烈火灼燒還要嚴重的疼痛,并且傷口無法愈合。

李魚被慘叫聲折磨了三分鐘,基本參透了圣水對血族的殺傷力,忍不住想到,普通的圣水就能讓吸血鬼痛不欲生,圣杯里的水該有多牛逼。

但他仍不明,男人為什么要他下來。

刑訊進行到尾聲,在最后一輪鞭笞下,終于有人松口。

“是……尼克先生派我們的。”說完就吐出一口黑血,昏死過去。

應寒對于這個答案沒有任何驚訝,李魚問他,“尼克是誰?”

“我弟弟。”男人仰頭將水喝下去,“同父異母。”

從他平靜的語氣下,李魚嗅出了危險,他垂眼看向男人的左手,青筋突起,因為過于用力,正在顫抖。

顯然,尼克對目標的影響很大。

想了想,李魚偏頭靠在男人肩上,手臂橫過他胸前,用力環抱住。

應寒緊繃的身體驟然放松,手指插入青年的頭發,輕揉著,緩慢道,“殺了。”

李魚仰頭,發現男人正閉著眼睛,類似假寐。

審訊人員把四個人從架子上取下來,拖了出去,很快,昏暗的過道被火光染成紅色,令人頭皮發麻的叫聲響徹整座地牢。

他們被燒死了。

李魚打了個哆嗦,摸了摸手臂上剛爬起來的雞皮疙瘩。

男人撩開眼皮,低頭在他額頭落下一吻,“害怕嗎?”

李魚的直覺向來很準,昧著良心說,“不怕。”

抬頭親了親近在眼前的下巴,“但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

這人不是找他來看戲的,應該想要自己親親或者抱抱,以尋找平靜,或者安慰。

“你和你弟弟關系好么?”李魚大著膽子問。

“很糟。”應寒冷淡道,“我跟他從小就勢不兩立,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我也忘了。”

李魚扭身坐直,“總有個大概時間吧。”

“三百多……”應寒突然抿住嘴,“我帶你出去。”

李魚在心里給自己吹了個口哨,對男人的年齡判斷對了。

他故意拖著聲音哦一聲,“三百多年啊。”

被這么一攪和,心里的暴戾早沒了,應寒沒來由的心虛,手心冒汗,不知所措。

從血族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