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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1,“收到了。”那怎么沒反應?李魚點點下巴,又補上一句,【如果需要幫忙,可以隨時聯系我。】這次,終于有了回復,顧徐竟然說要當面致謝,還要把錢還給他。見面不可能,還錢更不可能。一旦暴露,顧徐很可能會認為自己在耍他。兩人間只打了個地基的信任,恐怕再無法高筑。李魚抓耳撓腮思忖片刻,正準備回復,衛生間門被突然敲響。管家在外面說,“吃飯了。”李魚扯著嗓子喊,“你們先吃。”管家回到飯桌前,對正在玩兒手機的大少爺說,“先吃吧。”話音剛落,顧徐就收到一條信息,【你我有緣,不必言謝。我還有事,先去忙。】話題告一段落,李魚從衛生間走出來,一臉輕松,嘴角帶笑。管家睨他,“什么事這么高興?”李魚往自己碗里盛湯,“新交了個朋友。”管家驚訝,“女朋友?”濃湯鮮香四溢,正在冒煙,李魚正小心品嘗,聞言看向顧徐,發現男人也在看他。顧徐的眼神平淡又尖銳,暗色的瞳孔仿佛能洞悉一切。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心虛,李魚扣著碗的手一抖,把湯碗掀翻了。大半湯汁潑到嘴上,將嘴唇及周邊一圈燙得緋紅,胸口濕了一大片,緊貼在身上。管家著道,“快,快把衣服脫了。”李魚照做,心里苦哈哈的罵,今天是什么狗屁日子。打著光膀子跑進衛生間,迅速用涼水沖洗胸口,沒起泡,就是紅了一大片。家里沒有燙傷的膏藥,管家給找出一管含薄荷的牙膏,李魚接過,在擰蓋的時候遲疑了。思索幾秒后,他拿著牙膏,來到顧徐面前,“顧先生,你能幫我擦一下嗎?”管家,“我來。”李魚,“李叔,您手有點糙。”管家,“……”青年白嫩的肚皮就在跟前晃,顧徐沒法再吃,撐著拐杖站起來。他問,“在哪兒擦。”李魚朝沙發努嘴,“沙發。”沙發上的小靠墊,被毫不留情的丟到一邊。兩個男人并排坐著,一個仰頭別開臉,一個低頭擠膏藥。“嘶,疼。”還沒挨著,李魚就開始喊了。顧徐,“閉嘴。”男人嘴唇緊抿著,將白色的膏體涂抹到青年胸口,指腹擦過那顆紅色的小痣。小痣嵌在皮rou中,像是用筆輕輕點畫出來的。感覺癢,李魚身體顫了兩下,本能的扭動躲避,一顆豆子恰好擦過男人的指節。顧徐猛的坐直,臉色鐵青,“你亂動什么。”李魚,“你瞎碰什么。”“我沒有。”顧徐咬牙切齒。李魚被他盯得后背發寒,“好好好,你沒有。”敢摸不敢認,真慫。顧徐擦拭的動作一頓,“你嘀咕什么。”李魚驚愕,完了,一不留神念叨出來了。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男人的臉,“你聽見什么了?”顧徐沉默看著他,把牙膏蓋上丟到茶幾上。他的眼神很冷,臉也很冷,卻沒有殺氣。李魚放心了,這是沒聽清的意思,“夸你呢,手法一級棒,不疼不癢,還很舒服。”這話怎么聽著怪嗖嗖的。管家嘴里的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目光在兩人間梭巡,最后搖了搖頭,年紀大了,就是容易想太多。沙發上,李魚用手扇扇胸口,回房間找了件衣服套上。等再回來,顧徐還坐在沙發上,臉上陰晴不定,眼底黑壓壓的。李魚莫名其妙,用眼神問管家,管家搖頭,示意他吃飯。吃著吃著,覺得不對,又朝男人看去。石膏腿搭在茶幾上,另一條腿微微曲起,踩在茶幾邊沿。明明是閑適放松的姿勢,李魚卻從對方的臉上,解讀出了緊繃,僵硬,還有克制。他抿起嘴角,難以置信,挑了個含蓄地描述問系統,“好像硬了?”系統不好意思跟他討論,破天荒的,給李魚送了顧徐的下半身特寫。李魚仔細觀察,因為褲子和姿勢的原因,形態雖不明顯,確實是微微隆起。管家見青年眼睛快盯出斗雞眼了,晃了晃五指,“想什么呢。”李魚猛然回神,草草將飯菜扒進嘴里。想不通,不就是想借著近距離接觸,拉近一下關系么,顧徐怎么就硬了呢。因為擦藥?這硬點也太奇葩了。接下來幾天,顧徐都在排斥李魚的接觸,莫名其妙。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又倒回最初狀態。在補足前幾天的工作日記后,李魚悄悄在紙上吐槽,【目標,毛病。】想了想,又在后面追加一句:【徐放有問題。】就在昨天,律師將查到的資料發到了郵箱里。調查資料顯示,徐放和顧徐親如父子不是謠言,是事實。顧家父母婚后也曾相愛過一段時間,只是感情沒有經受住時間和各種誘惑的摧殘,短短三年,就變成了猙獰的模樣。顧父在外花天酒地,顧母成天怨憤以對,兩人一見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即便是這樣,兩人也不肯離婚。一個舍不得給財產,一個是因為仇恨,故意折磨。那時候的顧徐才幾歲大,沒人關心他怕不怕,哭沒哭。最后是徐放在偶然間發現侄子情緒不對,出于親情和憐憫,他開始抽空關心照顧這個孩子。這份照顧從最初的偶爾,變成經常,到最后,甚至完全取代了父母在顧徐心里的位置。直到,車禍之前。顧徐車禍當天上午,徐放飛去非洲考察項目,直到一周前才趕回來收拾顧氏殘局。而他之所以沒在第一時間趕回來,全因在國外遭遇意外,受了輕傷,必須靜養了一段時間。這事說出去,連鬼都不信,太巧了。而且哪個受傷初愈的,會跑去吃海鮮,喝大酒。李魚讓系統收起筆記本,離開書房,準備帶顧徐去醫院復診。誰知剛到樓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兩人面前。副駕駛的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半生不熟的臉。那是一個中年男人,梳著大背頭,帶著無框眼鏡,斯文儒雅。徐放眉眼含笑,推門走下車,“你可真是讓舅舅好找,搬家也不說一聲。”李魚目光下垂,注意到顧徐的手在不斷收緊,似要把拐杖握把捏碎。這其中不單單有憤怒,還有恨。再次將眼神落回徐放身上,李魚腦子出現了四個字,衣冠禽獸。作者有話要說: 把陳井的年齡改成22啦,大學畢業,要不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