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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王一愣。見洛王猶豫,幕僚加了一把火:“在殿下治下,洛水昌盛難道不是事實?人族難道不是依舊被天道寵愛?既如此,祥瑞又豈能是假?”洛王躊躇:“那,依卿所見,要怎么造祥瑞呢?”幕僚——偽裝成幕僚的妖王在心里大呼:“成了!”大楚將亡,必有蠢貨當政!據(jù)皇宮里的牡丹妖王說,人族皇帝看上去不似表面荒.yin,那么作為大楚重地的洛王就著實蠢貨!這自然也有妖族暗殺掉那些優(yōu)秀的將領后代的緣故。總之,算是天道眷顧妖族,人族的洛王是一個這樣的家伙。就令人族沉浸在一切安好的假象中吧!在所有人都對祥瑞信以為真的時候,他與留在妖海之上的妖王必將有所行動!天佑十一年,必為楚朝末年!妖王就要說出自己的主意之際,王府門口卻傳出了喧嘩聲。“何人敢在王府外放肆!”洛王重重皺眉。“回稟殿下,外頭有四五個漁夫說自己見著了天大的祥瑞。”“趕出去!欺我不知他們是假造祥瑞嗎?”洛王嘴里罵著假造祥瑞,轉頭卻對著幕僚請教如何假造祥瑞。這禮賢下士的態(tài)度倒可圈可點。妖王說:“一白鹿即可……”話音未落,仆從急匆匆地稟報:“為首的少年郎稱自己是昭武將軍的后代!”“昭武將軍?什么昭武……”洛王疑惑了一陣,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王府旁邊還有他的墓呢。昭武將軍,王應。“既然是那位將軍的后代,那便請來一見吧。”這回輪到妖王皺起眉頭。不過在看到一身打漁裝扮,從門口強作鎮(zhèn)定地走近的少年時,他放下了心。就他,怎么能是將軍后代?身上無半點將門之氣,反倒是妖氣深重。名為王運的少年跪著,細細講明了關于在湖邊見到始皇的經(jīng)過。許是讀過書的,說的時候栩栩如生,真有幾分令人信服的意味。何況這祥瑞里又包了一層祥瑞,兩層祥瑞加之始皇之名和大楚興的兆頭,當真是天大的祥瑞。然而在聽到“如狼似虎之軍全都跪拜臣服”的時候,洛王大手一揮,喝令仆從將少年逐出王府。“我是洛王,我豈不知虎豹軍只服洛王?讀些奴顏婢膝之輩撰寫的史書就以為自己能照著瞎編了?”在這方面,洛王出奇地精明。在王運錯愕地被拖走時,他又轉而吩咐:“抓下這無恥狂徒!膽敢冒充將軍后人,膽敢戲弄尊上,大罪!”王運睜大眼睛,陡然間怒喊道:“……你不配為洛水之王!”“一言就讓大家放下手中的事去找祥瑞,找了你又不認。畏懼神明,畏懼妖物,置百姓訴求于不顧!”“玩弄形式,聽信小人!”他還想再說,卻被狠狠拖了下去,路上多了一串鮮血。妖王望著洛王惱怒的模樣,卻在心里計較起來。他是妖王,自然知道楚始皇未死而在外界,也知道妖海之上始皇試圖歸來卻被擋下。他也看得出,那個叫王運的少年說的事不是假的!難道,楚始皇真的回來了?他一摸發(fā)頂,有白而晶瑩的角緩緩伸出。他不為人注意地現(xiàn)出部分妖形,正要和妖海之上聯(lián)絡,房間內(nèi)卻吹起一陣涼風。條條黑水從房梁垂下,迭迭渾波似卷黑油。黑河!河水黑色,因此以黑為名!一道亮閃閃的神敕浮現(xiàn)在三千弱水前,極為高大的人形從水波中踏出,揮手一灑。水珠懸停在他的面前,映出他淡黃色含著睥睨之色的眼珠。褒衣博帶之下,鼓起的肌rou宣泄著力量之感。正是黑河河神!洛王驚喜而拜,口呼:“河神怎地降臨府中?”妖王反而微微發(fā)怔。他想到四百年前,人皇封龍神,更早之前,有國師弒神,不以一河河伯為意。一地之王何須如此對神尊敬,何況是妖做的神?妖王認識名為朱陋的河神。哪是什么真神明,不過是一個有龍性的鼉妖,被大妖王看中往龍王那一塞。龍王卻沒有將他作為王種乃至龍種,而是封做了神。本也是好事,但他卻好像極不開心,妖性日益濃重。這一回,他來又是做什么?河神朱陋聲音震天:“便是吾在湖邊降下祥瑞以示人族!”妖王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說自己用神力造了那個祥瑞。原來如此……不是楚始皇回來,他也不可能回來嘛。妖王對朱陋刮目相看起來。原來朱陋這么聰明的嗎?居然和他想到了一塊,而且更先一步行動。朱陋浮在空中,傲慢地對洛王說:“吾知你要尋祥瑞,吾一河之神,必能為你送上大祥瑞!”洛王大喜,恭敬地問:“敢問河神想要什么祭祀?”朱陋張開嘴,露出牙齒和隱隱的血色,他說:“不多!血牲即可!”“幾名人類以祭河神!”洛王稍加思索,應了下來。妖王在朱陋離開之際,傳音問話。[你不怕污染神性,再也做不得神?]朱陋大笑著回:[只是做不得善神而已!以龍君治下百姓之血去除這層衣物束縛,我當像你一樣為妖王!][白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輩妖族的機會到了!大楚將亡,妖族將興!這等關鍵時刻,我怎么甘心做一壓抑我本性的河神?河神之上有一龍王,終究難堪,而妖族——][我必做妖帝!]白麓忽然問:[真是你想出造祥瑞的?]朱陋哼了一聲:[難道還能是別的什么妖族天才不成?!]當天,空中降下星光。白麓變作一頭神異的白鹿,披星光在城內(nèi)破壞女帝設下的禁制。第二天,洛王選好作為祭品的人。多是罪人,包含那個出言不遜、戲弄尊上的王運。第三天,洛王將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