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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落于敵軍之手,國師不如先解決此等燃眉之急再議國之大事?”國師靜靜看著他的迫真演技,忽然眉梢一動,面露驚容。遠處有天雷兩道連劈,似在警告妄言之徒。“殿下,你這九弟——你且自己看吧!”手一揮,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遠方戰場上,他們寄予厚望的大臨九皇子貼近了叛軍首領張況己。少年臉色蒼白,但毫不畏懼。他人在贊嘆九皇子風姿乃至為他惋惜之時聽見他說話。——似平地驚雷,震得所有人頭腦嗡嗡作響。挾皇子以令天下!“當真為國為民,甘愿以皇子之身受此侮辱!”國師撫掌而笑。笑著笑著,國師的眼里卻有殺意劃過。這不知真假的九皇子前頭還有一句話:挾天子以令諸侯!國師猛然發覺這正是他自己的想法!九皇子一語挑明!不僅之前,之后他也是準備這樣做的!三年間皇位空虛,以他的國師之尊,就算挾天子,那天子也不好一直是空的。也是為了更好地攫取國運,他出了他一手掌控的王都,找凌姓人做那傀儡皇帝。他從一開始就是選中的九皇子——流落于民間,眾多皇子中最好掌控的那一個。于是他以虛云子的分.身在算出的九皇子所在之地探尋,發現目標后一路跟隨入了洛水城。只是剛才龍脈出,天機有所泄露,他才發覺這個九皇子不大對勁。掐指一算,竟有兩道九皇子的氣息。一道位于東陵郡郡守府,一道位于洛水城南邊。猜不準自己是不是被耍了,國師準備改變計劃——不管南邊那個是真是假,既然投了叛軍那就該死。傀儡大不了換一個,比如郡守府那個。洛王不行,他不安分。國師先前說愿意助洛王登皇位只是為了借助這個洛水城之主施法罷了。他問洛王:“九殿下仁者之心,但殿下覺得他做得,對嗎?”“為保百姓而叛國,是忍辱負重,還是——”洛王冷冷地打斷:“九弟活著,國運不消,自然不是叛國。”國師嘆一聲,道:“非也,殿下,龍氣相吸。”“若皇子身邊無其他皇子自然國運消融,但若九殿下身死,身邊有你這樣的哥哥,氣運就可加于你身。”他微笑著決定再加一把火,在眾人面前,畫面再次展開。只見那近萬百姓盡皆對著叛軍跪拜。不少人喊道:“洛王要殺我等,我們不再是他的子民!”“我們愿追隨殿下投張將軍!”投敵!自愿投敵!洛王深吸一口氣,臉色漲得通紅。怒火竄上天靈蓋,令他的思緒混亂。一方面他覺得這是他九弟的無可奈何之舉,百姓也只是被蒙蔽,但另一方面他卻覺得自己,受到了背叛!賤民!同時一句話不停在他腦子里回響:[氣運可加于你身。]國師滿意地看著洛王在他引導下失去理智,然后他眉頭一皺。只見畫面突然中斷,是洛水河伯出手阻撓。他在心里記下多管閑事的洛水河伯,然后對洛王提議——“殿下,洛水城危在旦夕,九皇子一時糊涂與叛軍為伍,雖情有可原但怎能原諒!”“大軍將要攻城,其余忠于殿下的子民卻要遭受屠戮。”“我有一辦法可解殿下燃眉之急——”“快說!”洛王暴躁之極。“——端看殿下舍不舍得了。”就像當初問洛王舍不舍得把近萬百姓的命去換九皇子與整個洛水城的安危一樣,國師道出了一個驚天計劃。洛王呼吸一顫,國師附于他耳邊說:“國師可呼風喚雨,殿下可知,水淹大軍?”......此時的林行韜氣勢節節攀升,皇子位格蒙混天機,攫取國運于己身。不止皇子位格,他還有氣運之鼎,還有洛水龍脈,還有自身氣運之龍。天師之力有所超越。他膨脹了:張況己一個星辰真命算什么!他要干國師!作者有話要說: 算了先讓國師裝,國師裝完韜韜裝。韜韜:我不會輕易地狗帶!氣運命格(二四)林行韜正與萬千軍馬對峙。他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黑發散亂,衣襟帶血,看著著實有些許狼狽。然而在西陵士兵的眼中他卻是如仙如魔。如仙——他眸中燦金,唇角帶笑,一舉一動皆引導著身邊云霧般的白氣,如仙人之尊。如魔——他鎮壓萬軍,氣吞山河,不言不語卻壓制得在場無一人敢高聲說話。青紫色大龍沖破云層,在天際遨游,其身軀之龐大,只需一個俯沖便能將數萬人碾壓致死。龍須飄動,便是一聲悠長嘹亮的龍吟。林聲滔滔,水何澹澹。蟄龍已驚眠,一嘯動千山!林行韜伸出手,大龍俯嘯而下,士卒盡皆膽寒欲裂。大龍一個擺尾停在了林行韜手邊。一人一龍,同時轉過頭,天地間廣闊生云,映入他們熠熠生輝的眼眸中。幾乎令人移不開視線的一段時間后——林行韜還想繼續凹造型,但他的天師體驗卡是有時間限制的。他只好凝視著張況己問道:“將軍當如何?”在兩雙金黃色眼眸的注視下,張況己咬咬牙:“殿下真是好算計,只是這天師之力為外力,像那三黑道人不過片刻便跌落境界,你又能持續幾時!”林行韜于是伸出手掌,并攏。恐怖的氣息層層涌動,壓得天地間幾乎氣息禁絕。“持續幾時?殺爾等足夠!”近萬西陵軍剎那間口不能言,兵器落于地。仿佛有一只大手抓住了他們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