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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嘴,就等著把我一口吞進去?”“才不是呢,要透過現象看本質!”卿卿露齒一笑。嘶——林行韜看著活學活用的女孩,心里就一個感受:此女竟恐怖如斯!然而小破觀的本質還是小破觀,加上濾鏡也變不成仙宮。除了在踏進道觀時感受到一陣奇特的暖意外,這個道觀也沒什么特殊的地方。道觀又小又破,頂上破了一個洞,唯一好點的就是門了,不是一推就開,關得挺緊的。觀內一覽無遺。在大學教室差不多的大小里,中間是一張擦得挺干凈的桌子和爐子,桌子后是一個泥塑的神像和旁邊兩條濕漉漉的寫著字的簾子。兩條原本是紅色現在褪了色的柱子是擋不住從窗戶漏出的寒風的,但孩子們也只能靠著柱子擠在一起。觀里有足足七個孩子,最大的看起來和大樂一樣也就十三四歲,他們坐在灰撲撲的布上頭,見三個人過來一個個或好奇或警惕或猶疑。卿卿扯扯林行韜的袖子喊:“我請了一位教書先生回來!”于是孩子們交頭接耳了一陣,紛紛喊:“先生好——”他們自然不可能像電視劇里那些朝臣一般喊得響亮整齊,事實上稀稀拉拉,可貴在話語里的喜悅與真誠,這讓林行韜心里一熱。哎喲這群小機靈鬼。大樂鍥而不舍地保持問問題的習慣,他說:“我早就想知道那上面寫的是什么了。”他指的是那兩條隨風飄蕩的簾子。林行韜見到熟悉的漢字于是舒爽地回答他:“鳳彩擁出三尊地;龍勢生成一洞天。”他忽然皺起了眉,總感覺有哪里不對。而這時,泥塑的神像忽然閃了一道金光。就像黑龍眼里不滅的金芒。那種被注視的感覺陡然間又回來了。“喂,卿卿,這個世界,我是說這里真的有仙人、龍、妖怪嗎?”作者有話要說: 方潮:睡衣再sao,還不是只能sao給兄弟們看。禿頭作者也想要長頭發呢。氣運命格(二)林行韜不會忽視那道金光的。他自己看時,如果遇到作者點出細節,卻又讓主角說“肯定是錯覺吧”這樣強行忽略過去,他會很難受的。不用想了肯定不是錯覺。所以他詢問卿卿泥像上的金光是什么。卿卿還沒說話,大樂搶先說:“這里供奉的是泰山府君!”“也有人說是妙水真君,還有人說是土地神......”說著他走上前拉那兩條簾子。卿卿卻是在泥像前認真地拜了拜,說:“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龍。但肯定有神仙和妖怪。”“像這座小觀里的祂,肯定是位偉大又善良的神祇。”她轉身直視著林行韜。她說:“我們只是被遺棄的乞兒,沒有祂,我們會被風雪凍死,我們會被夜里的妖怪吃掉。”“這里是我們的全部。”“哥哥是念過書的人吧。”“若是不愿意教我們這些乞兒。”她抿了下嘴唇。“幫我們取個名字吧。”她的語氣逐漸放低放輕,像是冰雪消融時陽光與雪小小的觸碰:“其實只要姓名就好了,不用取字——”“我們或許活不到需要取字的時候。”這種陽光與雪的碰撞,讓人的心都有些融化起來。林行韜看著女孩秀氣的尖下巴,那里因為緊張繃得很緊。遠處的孩子們還在悄悄看著他們,現場的氣氛莫名有些嚴肅。本來他想拍一下女孩的頭告訴她“別說了我為你轉身”,但最終他只是同樣認真地點了點頭。女孩松了一口氣。她毫不猶豫地表現出自己的慶幸,然后鄭重地彎下腰,以與之前隨意招呼孩子們叫他先生截然相反的態度喊到——先生!林行韜虎軀一震。他一向好為人師。忽然間他抬起頭,看向上空。冥冥中有什么東西牽扯在了一起。“先生你怎么啦?”大樂問。“我猜我們已經結下了因果。”林行韜說,“哦,對了叫我老師,先生聽著太端莊了。”他對著全道觀的孩子們說:“首先,我教你們的第一樣東西,是學會多喝熱水。”“因為科學的本質是燒開水。”“科學的本質是燒開水——”孩子們乖乖跟著念。“大樂,你在做什么?卷簾子嗎,要不要老師封你做班上的卷簾大將?”大樂卻在林行韜模仿某種班主任的聲音中沉下腰。他的雙腿發力,然后瞬間蹦起。林行韜的眼睛睜大。三米多高!大樂一個轉身拽下簾子,重新落回地面,對林行韜笑:“老師,你晚上蓋這個吧。”笑容有點傻,又有點可愛。林行韜有些感動,他覺得大樂這孩子——或許可以去打籃球。......林行韜沒有急著給孩子們取名,他覺得等自己想起幾篇詩經再取名才來得正經。于是他只教孩子們寫他們的小名。卿卿是學得最快的,她已經能教其他的孩子了。這么聰明的孩子,合該配上一個一聽就很聰明的姓。大樂則在白天帶著幾個身體不算太壞的孩子出去討吃的,他們穿著一身的爛衣服出去,頂著一身的風雪回來,然后受到道觀孩子們熱情的迎接。無論他們有沒有帶夠吃的。晚上的時候,林行韜就睡在最中央,將兩條沉重的簾子努力地搭在更多人身上。他曾在半夜醒來,看見半夢半醒的卿卿往他這里拉了拉簾子,好讓空隙沒那么大——他當即就在心里想:一定要真的把這群孩子培養成人才。他其實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