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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反派難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感澤蘭不會乖乖等他,他沒料到他這么能折騰。他天剛亮便牽馬下山,近正午才尋到澤蘭,發(fā)現(xiàn)他成了女人,驚訝地喊了一聲澤君,她匆匆擺手:“我非澤公子。”

她細述前因后果,小喵趴在馬上舔爪子,全然不明白他的主人又將自己置于危險。

“他摔了腳,還只叫我等他回來?”

“澤公子說他乃什么懸蘭關(guān)主,叫我們放心。”

這小公主不懂武,只會毒與輕功,現(xiàn)下又崴了腳,叫他如何放心。他雖修成毒道,卻沒修成毒心,山匪jian惡狠絕,萬一有什么好歹……也全然忘記,澤蘭彈指便取吳泉性命,堂堂天下第一毒,怎么會死在山賊手里。是關(guān)心則亂,還是藏了不可告人的心思,他當下并不清楚。

虎山山路迂回復雜,兩人順著紛雜的人馬足印追趕。入夜時遠觀山寨燈火通明,蕭斂風叮囑采芙留在原地,點地飛奔,趕著去做什么,卻還是遲了。立于屋頂,看澤蘭被領(lǐng)進新房,心下悵悵,又覺這失落感來得無緣無故。待喜娘走遠,四顧無人,穩(wěn)穩(wěn)落地,推開房門。

龍鳳燭火抖顫,晃得滿房大紅囍字明明暗暗。入內(nèi)首先一張紅布木桌,上置各色吉祥果盤,筷子、剪刀、紅秤桿。桌后新床,重重紅幔,新娘臉遮方巾,肩批霞帔,頸系平安金鎖,斜掛一朵紅綢花,雙臂各套三對銀鐲,云水大袖襦裙開滿牡丹,紅得濃郁張揚,顯得十指近乎蒼白,此刻正搭著棗籃,指尖不安地摳著邊沿。

蓋頭之下……又是怎樣一張臉?

莫想這些,快些離開,不知澤君腳傷如何。他蹲下欲看他左腳傷勢,一句澤君是我正要出口,卻聽澤蘭細聲細氣地喚他:“相公?”

斂風身子微僵,不知該如何反應。其實他只需喊聲澤君,澤蘭便知他是誰,可他竟不想這么做。或者說他一直不想這么做,所以由步入房間始,他未曾開過口。

澤蘭沒得到回應,微微低首,似乎是想與他對視。蕭斂風默不作聲,只小心脫去他鞋襪。澤蘭心里更疑惑,這寨主未到子時便回來本就奇怪,竟不交杯挑蓋頭,倒先脫他鞋看傷,未免過于細心體貼。采芙于他而言,到底是什么?

……等下,自己左腳可系著些東西。澤蘭不安縮腳,卻被蕭斂風定住。

原來在這里。

一條精細銀鏈繞在他白皙腳踝上,銀色三瓣蘭花貼著淤青悠然盛放,狀似宋錦璇梅。他以為他把銀飾盡數(shù)典當,原來還留著這條銀蘭額飾,系在腳踝,落進自己手里。斂風輸內(nèi)力入掌心,覆于瘀傷,輕柔按摩。澤蘭只覺左腳有陣陣暖流涌入,經(jīng)絡(luò)疏通,瘀血漸化,不覺低聲舒嘆。這寨主聽了,卻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手法驟然一重,澤蘭嘆聲陡然拔高幾度,全然換了意味,一句疼死老子到嘴邊,及時收回原音,嬌滴滴地喊:“相公輕點。”

這一聲徹底把蕭斂風的壞心思勾了出來。小蘭花如此入戲,他豈能不陪他玩玩,清清嗓子粗聲道:“要慢一點嗎?”

“嗯,受不住呀。”

“這樣可以嗎?”

“太可以了。”澤蘭雙手撐著薄被,半身向后傾斜,感受著左腳痛意漸漸消散,想著如何飛檐走壁,不禁愜意得閉上眼睛,“相公……啊……好舒服。”

蕭斂風眸色一沉,笑意更深,停下了手。澤蘭左腳本似踩著棉花,軟熟安適,乍然落地,嗚一聲不滿道:“別停,還要。”

“要誰?”

“要相公。”

蕭斂風一句句騙他說羞人的話,澤君最要面子,等他知道真相,不知是何神情。正幻想著,他的小新娘忽然從棗籃摸出一顆大棗,遞到他耳旁,甜甜道:“謝謝相公。”

蕭斂風整顆心便似浸在了蜜水里,用空出的一只手把棗子帶到嘴邊咬下。澤蘭邊問味道邊收手,卻被他箍實了手腕。一只手空空蜷著,五指白皙若蔥根,豐潤又如玉。

這山寨主怕不是屬狗的,抓著自己的手聞個不停,末了還色情無比地說:“娘子好香。”就差把他手心手背全舔過去。我一大老爺們你硬是能聞到香味,看來你這個大王是個天然基啊。澤蘭矯揉造作道:“我的血,天生帶香,夫君聞一聞?”

“下面的血也有嗎?”

“什么下——”

——死變態(tài)!!

蕭斂風看他怔怔不動,都要樂出聲。他本就是這么惡劣的人,不該是端莊有禮的連家三公子。徐徐起身將澤蘭往床上壓去,嚇得他用手肘撐著后退,直到被逼入床角,再無退路。寨主探身過來,卻不撩他蓋頭,而埋進他脖頸之間,聞著他耳邊散落的碎發(fā),長嘆一聲。

澤蘭悄悄抬手,正欲咬破手指,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原已被他制住手腕,“真不乖,別咬傷自己啊。”

他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澤蘭心說大事不妙,論蠻拼他本沒有多少機會,如今這個寨主又懂武功,更是毫無勝算。他的手指隔著紅蓋頭撫摸自己的嘴唇,惡心得澤蘭想一口咬斷他的指頭,但念著他好歹以內(nèi)力為自己療傷,終究只是弱弱地抵著他壯實的胸膛,“夫君……還未喝交杯酒呢……”

“娘子如酒,夫君已經(jīng)醉了。”

我他媽。

“那……挑蓋頭呢?秤桿在哪?”

“你已是我稱心如意的娘子,不必秤桿。”

求求你了別再說sao話了,我可是個帶把的。

“娘子為何這么好聞?”

“我哪有?”

“你自己聞聞。”

澤蘭抬起手臂嗅嗅肩膊,肯定地說:“真的沒有。”

他應是聞不到自己氣味,如是,伽澤祈蘭身上的這部分,竟成了蕭斂風的獨有物。他流連忘返于他裸露在外的肌膚,這小蘭花果真是世間劇毒物,毒得他暈頭轉(zhuǎn)向,下腹?jié)u漸燥熱。

他閉關(guān)六川已久,向來清心寡欲,卻幾次三番被澤蘭撩撥起來。實在是怪自己禁欲太久,竟如虎狼饑不擇食,連好友都能下手,這樣不行。他跪直了身暗暗吐納整息,卻見澤蘭正后仰倚于床沿,領(lǐng)口微敞,隱約露出小片雪白。斂風后知后覺,這是方才被自己扯開的。

這算什么?任君采擷?他竟不抵死頑抗,真要和那寨主洞房不成!蕭斂風心里冒出一苗無名怒火,正要質(zhì)問,卻見澤蘭逮著機會,倏地起身推他。斂風心滿意足,伸手把正要逃跑的澤君撈進懷里按住,小魔頭果然是小魔頭,壞得很,一刻不肯消停。“跑去哪?”

兄弟你手都搭在我胸上了,是不是一馬平川、毫無起伏啊?

你怎么還沒覺得哪里有問題?

澤蘭被這寨主又摸又聞,早氣得沒了良心,用頭上鳳冠猛撞他的側(cè)臉。隔著紅蓋頭,步搖珠釵倒劃不傷蕭斂風,只是貼得太近還是躲避不及。誰能想到堂堂連家三公子,朝廷國舅爺,自六川出來,從未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