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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話語冷如霜雪:“滾!”活下來的人連滾帶爬地跑走,連落下的佩劍都來不及撿。魏無羨向藍忘機抱拳行禮道:“大恩不言謝,來日定當回報。”藍忘機微微點頭,并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魏無羨將陳情斜入束腰之中,回身急步走至薛洋身旁,倒出幾粒丹藥喂他吃下后,才摟住他的身體按在右肩的傷口處將箭拔出。薛洋悶哼一聲,隨拔箭的動作身體不受控地彈了一下,有血順著嘴角流出。魏無羨將他唇邊的血跡擦去一些,抱著薛洋時臉上浮現極大的痛苦之色,眼中甚至有淚光隱隱若現。伸手攬住薛洋將人背起,魏無羨帶著他快速往江氏臨時搭建的休整地趕去。薛洋此次受傷極重,給他清理傷口、上藥和包扎時全程昏迷不醒,怎樣喚他也無半點回應。江厭離幫忙給薛洋清理傷口,見魏無羨坐在一旁眼底滿是痛楚,拿著藥瓶的手指還在不著痕跡地打顫,無聲嘆一口氣,將藥瓶接過來道:“阿羨,你出去等著吧,一會兒好了我再叫你進來陪他。”魏無羨搖頭道:“師姐,我就想坐在這里看著他。”薛洋氣息實在太過微弱,便是江澄已經給他輸過靈力,也只令他呼吸略微順暢一些,人卻依舊奄奄一息看著極其羸弱。魏無羨真怕自己出去后再進來,薛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去了。直到這一刻握住薛洋的手,后怕的情緒才如巨浪般襲上心頭。若那個時候藍忘機沒有及時出現替薛洋抵擋一陣,等他趕去時,薛洋就已經……只要一想到兩人不過分開片刻就差點天人相隔,魏無羨心臟一陣劇烈疼痛,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喉嚨里也翻涌著壓抑不住的血氣,迫他忍不住咳嗽兩聲,將已涌到嗓子眼處的血腥強行咽下去。將薛洋的手心貼在臉頰處,魏無羨溫柔且痛苦地輕吻著他的手指,低聲懇求:“薛洋,你不要丟下我,薛洋……”比起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他更加需要薛洋。是他離不開這個人,一想到若要分開便覺心口絞痛,悖世也只想將人留在身邊牢牢拴緊,讓他無法走遠半步。魏無羨將濕潤的臉埋在薛洋手心,他的體溫從來都比常人高出許多,如今卻冷得跟修過鬼道的自己一樣,冰冰涼涼沒有一絲熱度。江厭離已將薛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皆都清理一遍,正待上藥時見魏無羨悲傷黯然地無聲流淚,心下也不好受,便安慰他道:“阿羨,薛洋不會有事的,他能挺過來的。”魏無羨茫然無措地點頭,正要說話,聽見帳外有人嬉笑著走過去,口中還在炫耀此次夜獵又打著什么好東西,臉色立時沉下來,起身往外走去的同時拿走了放在桌上那支染血的羽箭。“阿羨!”江厭離顧著薛洋不能遠追,只能眼睜睜看著魏無羨背影遠去。眾家正集聚山頭的空地上興高采烈地交談,相互詢問都獵到何物。金光善、聶明玦、藍曦臣和江澄坐與首座上也在彼此說著什么,就見幾支長箭破空而來擦著眾人頭頂掠過,攜以驚雷之勢釘入不遠處的樹干中,待所有人回過神來臉色大變望去,箭尖入木三寸箭尾羽毛還在顫動,可見射箭之人用的力道之大。順著長箭射來的方向扭頭看去,身著黑袍手持彎弓的魏無羨在陰魂的圍擁下飛身而來,緩緩降在不遠處的地上,比月光還要白三分的俊美臉龐暗藏著至冷的殺機。第49章“魏無羨,你這是什么意思?”生命受到威脅又被無端挑釁,有人按捺不住大聲喝問。魏無羨連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將弓隨手扔到一旁,直接取陳情吹出一段詭異之調,陰詭之氣排山倒海而來化作實質性的黑霧朝在場之人迎面而去,強烈的陰氣竟無一人能抵擋得住,皆被橫掃倒地,只能強忍著身體內被陰森冷氣入侵后的不適感慢慢過去,有不能忍受者甚至捂著胸口哀嚎起來。金光善等人也早已站起來,見魏無羨一來便將所有人都撂倒,忙問:“魏公子,此乃何意?”只有江澄一人知道,魏無羨是因薛洋來找這些人算賬的,既覺此舉不妥卻又不好攔阻,只得皺著眉頭站在一旁不多言。魏無羨居高臨下看著倒了一片的百家眾人,嘴角挽著森邪冷笑道:“我說過,薛洋是我的道侶,你們敢動他,便是在挑戰我魏無羨。”踱步往前走了幾步,魏無羨身上濃郁的陰氣驚得那些離他最近的人皆都連連后退,連起身都不敢,只能如臨大敵地看著魏無羨一步一步過來,眼中充斥著冰冷的猩紅,殺伐之氣仿若冰箭般令人心中驚惶。魏無羨已走進人群之中,以他為中心擴散開的大片地方卻無人敢靠近,所有人都在幾丈外開的地方,高度戒備地看著他。魏無羨眼瞼輕抬掃視一圈地上眾人,墨黑的眸子無半點溫度,有的盡是森寒與隱怒:“薛洋和仙門本就并無瓜葛,只因是我的道侶才有這一縷牽強的關系。但從今日開始,薛洋不再參與百家之事。”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拿著的是從薛洋肩上拔出的那支染血羽箭:“從今往后,無論你們要聲討魔頭,還是想強占陰虎符,都沖我來,”聲音陡地沉冷,警告之意昭然若揭:“不要再對薛洋下手,否則,我就殺了你們。”說完,將羽箭折成兩截扔到地上,環顧在場之人包括金光善后,才轉身大步離去。只等魏無羨走遠,所有人都還未從方才的驚魂不定中走出來,魏無羨馭鬼而來時的殺氣濃郁到宛如瀑布臨頭澆灌,每個人都以為這一遭必要死在這里。因而雖都青著臉色心中不平,也未有一人真敢將不滿的言詞宣之于口,面面相覷后都撇開臉不再彼此互看,一場本是歡慶的夜獵最后消無聲息落下帷幕。魏無羨不想在百鳳山停留,次日便向江澄、江厭離告辭,帶著薛洋去到山腳下的鎮上尋一處客棧住下,請來大夫為他把脈、開藥。開出的藥方需得一日熬三次喂薛洋喝下,只是這一遭他受傷太重,傷口引發高燒不退,煎好的藥水一勺也灌不進去,都順著嘴角流在枕頭上。魏無羨試過幾次也喂不完一碗湯藥,最后只能自己一口仰盡,再俯身以舌撬開薛洋的唇哺他一點一點吞咽。大夫來看過兩次,說外傷倒也不打緊,最嚴重的是右肩的箭傷,幾乎洞穿薛洋肩膀,失血過多又引出高燒,這才使得傷勢嚴峻導致人始終陷在昏迷里無法醒來。將薛洋肩頭傷口上藥細細包扎,魏無羨徹日徹夜地守在床榻邊,隔一時三刻便將他額頭的布巾放入冷水中涼一涼,伸手在他毫無血色的臉上輕柔撫道:“薛洋,你會好起來的,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