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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過了。”姒思闕迫令自己冷靜下來,語氣趨向平靜道。 “說了?受夠…我了?厭惡…至極?”姬夷昌眼神微黯,帶點自嘲,淡淡地笑了。 “姬夷昌,我討厭你。”姒思闕深吸一口氣,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感,努力讓語氣平和而冷靜。 “姬夷昌,自小時候起,我就很討厭你,你這個人陰戾、無情、嘴巴毒,不管什么時候都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很讓我惡心?” “后來我恢復女兒身去接近你,刻意討好你,也不過是帶有不同時期的目的罷了。不要以為我真的喜歡你!” 聽她一句一句不停往外拋著,姬夷昌擁抱她的雙臂一點一點松開,最后,他面無表情地直面著她,語氣無有波瀾道:“既然討厭我,還吻我,還和我行夫妻之事,這么能裝的嗎?” 姒思闕用力地一點頭:“這有什么難的。” “那你…”姬夷昌喉間滾了滾,眉間一直深鎖,繼而道:“那你最后再忍一次,再吻我一次,我就如你的愿離開,如何?” 姒思闕皺起眉頭,“剛才說是只要我說一句對你最真實感情的話,你就離開,現在還讓我吻你,姬夷昌,你向來不屑拖泥帶水的,什么時候變得說話如此出爾反爾了??” 姬夷昌定定地看著她,眼底的痛苦一點一點地呈現出來。 他一直沒有說,他一直保持冷靜,但不代表,他不在乎,不代表他不會難受。 他紅著雙眼,伸手攬過她的脖頸,就逼令著她仰頭迎合,迎合他狂風虐襲的吻。 姒思闕被逼仰頭,懷里抱著風兒不好激烈掙脫,狠狠心啟唇一把咬住了他的下唇。 姬夷昌的下唇被她咬在了齒間,鮮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淌,但他就是不肯抽離,忍痛待在原地。血腥氣慢慢彌漫開來。 姒思闕詫異他的不退避,難道是她咬得還不夠用力,他還不感覺到痛嗎? 但她伸手摸到了二人間淌下的鮮血時,她自己倒先愣住,松了口。 姬夷昌此人,當真心硬,她突然有種感覺,只要他認定了她,今回即使是有千軍萬馬在此將他碾成rou泥而過,他也鐵定不肯挪開一步。 果然,他在此啟唇開口,便紅著眼眸,哽咽了一下沙沉道:“我會離開,但,你們母子倆隨我一塊走,可好?” “啪!!”地一聲響亮的聲音響起,姒思闕伸手扇刮了他一巴。 膝腿處的小兒聽到響聲,皺著眉惺忪眼眸似乎快將醒來。 姒思闕立馬伸出指尖給兒子點了睡xue,默默地抱著小娃站起,轉身往屋子方向去。 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后轉身過來,看著臉上紅了一巴掌的姬夷昌道:“你隨我來,我還有話。” 姬夷昌巴巴地,在她身后緊緊跟隨著進了屋。 姒思闕進屋將兒子放回床上后,又轉身拉著姬夷昌的衣角來到了旁邊的屋子。 她背對著他面向床邊,一面解著自己的衣裳,一面語態輕。佻道:“你真以為要跟一個討厭的人一塊睡,很難嗎?” “那我就告訴你,你雖然讓人惡心討厭,但是,你模樣倒是長得一等一的好,身材也是極棒的,能給我帶來身體的愉悅。” “我也只不過是,把你當成是消遣的對象,跟時下男人到窯子里嫖。娼,男人心里雖然惡心娼。子身份,但還是會樂意玩弄她們的身子一樣。” “你的外在條件這么棒,我樂意玩弄一下,這跟我對你是不是喜歡或者討厭,沒多大關系!” 姒思闕說完,已經將姬夷昌欺壓在了下方,狠狠地用唇鎖住了他。 日出東方,姒思闕已經帶同風兒,乘坐船只離開了生活幾年的穗城。 既然讓姬夷昌主動離開她們難以辦到,那么她就帶同風兒又一次悄悄地離開吧。 她知道貿然逃離在姬夷昌的精明下肯定逃不過,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但是,如今連她都能輕易掌握到了他的弱點了,懂得在離開前要先攪亂他的心緒,抨擊他一番,用最能傷他的話來擾亂他的理智。 繼而,便故意用身體麻痹他,然后盡情和他做最后一次,使他在痛苦中甘于沉淪她帶毒的誘惑中。而她在此時便能輕易對他下藥。 看,這男人的弱點如此明顯,要是她還留在他身邊,恐怕不是怕會成為弟弟和他爭鋒的導火線,也會成為別的外敵揪準的目標。 等姬夷昌醒來,她和風兒就已經又一次遠離他的控制范圍了,不知道到時,他會如何反應? 楚國如今的王都,胄幽城中,姒思朗一面埋首在厚厚的一疊軍報中,一面凝神苦思。 夷族的大王在不日前已經答應了要助他楚國剿殺齊國暴主姬夷昌,坊間也已經凝聚成一支支強大的力量,時刻為他預備著打垮齊王。 而齊國的一百多萬兵馬,其中六十萬被姬夷昌遣去防守北面的犬戎和熊奴,四十萬被派遣至穗城防南越人,留守在王都的兵馬不足五萬。 而他楚國的兵馬,還有一些坊間集結之士,再加上夷族大王給的,勉強能湊夠五十多萬。 雖然與齊國的一百多萬大軍相比還是懸殊了一些,但此時如若不動手,下一次找到更合適時機的時候又不知道是何時了。 況且最近北面的犬戎,和南面的南越人也頻頻有動作,他只能盼望著姬夷昌會顧忌這兩族人,到時派不出那么多的援軍過來了。 “打倒齊王!打倒齊王!打倒齊王!” 近來不管是楚國境內,還是齊國境內,因為一些刻意煽動的言辭,再加之齊王近年頻頻施加的重徭賦,不少人開始反抗,情況越來越激烈。 “大王…”趙程抱著厚厚的一堆都是相關坊間叛亂之士的書簡,頗為憂愁地走了進來。 “大王,咱們修筑長城以及五嶺之事其實可以暫緩下來,安撫民心最重要。還有一些鐵血的手腕,此時也應該松一松了。”趙程道。 “不可。”姬夷昌端坐在大殿之上的王案前,眉目不動,語氣冷凝道。 “修筑之事,刻不容緩,遲了的話,日后死傷之數只會比現在更多。” “臣明白大王的苦心,”趙程有意想規勸道,“但問題是…百姓們并不明白呀,加之還有不少惡意煽動之人,臣是怕這樣下去的話,恐怕齊國不是被外族滅掉,而是被內里掀翻,那大王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便…” “趙程!”姬夷昌突然冷聲喝停了他,趙程愣了一愣。 隨即很快,他的聲音又和緩下來。 “您跟隨寡人這么長時間了,寡人性子桀驁,又經常任意妄為由著自己的性子行事,讓先生您還有周凜都苦不堪言。先生您說,寡人是不是,不大合適當一個王?” 趙程嚇了一跳,連忙道:“大王您何出此言啊?臣追隨大